落骨童轻轻摆了摆手,不甚在意,“无需靠的太近,只要暗中看着公主,报告她的一切所作所为就行。”
迦楼有些不解,“主子难道不担心公主背着您与那东武皇帝达成不利于主子的交易?”
“她就算达成了什么,也得要有那个能力办到,现在她被禁足,她手上的势力也都是我给的,她做的任何事情,还不是在我的掌握之中。”
迦楼颔首,“主子,臣下斗胆问一句,为何您那时要让公主去对付那只小犬?公主差点因此丢了性命,这会恐怕对您心存怨怼呢。”
落骨童温和地笑了笑,看着桌案上搁置的的几个白玉小罐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揭开了其中一个小盅,里面装着几只血红色的蝎子,花纹艳丽。
看着里面的两只蝎子见了亮光而发出剧烈的摩挲声。
他把食指伸进两只蝎子之中,蝎子瞬间兴奋起来,翘着尾巴,刺入他的指尖,一滴滴血缓缓留进罐中。
落骨童脸上仍旧一片平静,似乎感觉不到痛苦,仿佛已经做惯了这事儿。
“那只犬里面藏着人魂是真,藏着的是现任东武皇帝的死敌也是真,只是被那女人用了什么秘法给掩藏过去,那女人可不简单,身上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以这次算我失算了,让她以为我是诓骗了她,恨我也是应当,我从不屑于跟别人解释什么,何况,这次她不是还因祸得福了?”
“驱动了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本命蛊,控制住了简知义,也算的上意外之喜,所以啊,人在极限时的潜力,永远是不可估量的。”
迦楼看着面前男人云淡风轻的模样,心底有些心疼,“主子受苦了!”
苦?自从被南疆国主捡到之后,经历的一切都不算得上苦,最苦的永远是冬天里的饥不果腹,衣不蔽体;最苦的,永远是无尽的打骂,做一个最卑贱的奴才,被人肆意驱使,毫无尊严;最苦的,永远是那如浮萍般的被人转卖,差点落入小倌馆的绝望。
国主于他,有救命之恩,教导之恩,知遇之恩,让他从一个最底层的卑贱的蝼蚁,成长为一国国师,受尽万人仰望与崇敬。
种种大恩,他永世不忘。
他一定要让简家付出代价,他要让简家的所有人为国主陪葬!
他定要要匡复南疆,灭了东武!
……
冰封城,城主府。
简翎夸张地看着面前的一座宫殿,瞪大了眼睛,两世身长在南方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冰造的宫殿!
阳光照射在冰宫上,整座冰宫都闪耀着七彩的光,如梦似幻,美得不似人间。
“小姐……这也太美了吧!”昔华双眼都放着光,看着面前的这一座辉煌冰宫。
“呆子,擦擦你的口水。”
殷九丞有些嫌弃地跳下简翎的怀抱,抖抖身子,抬眸看着那丫头眼里的光,心里有些酸酸的。
“这有何难,只要朕想,你也可以有,别惦记着别的男人的东西。”
难道他还给不起了?让自己的女人露出这样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