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孩子,就算生得国色,又能如何?
新的技能,我学得很快。
我的教导者,姚妈妈,经常会拿一些意外来试探我。有时候是无意间挑断一根琴弦,有时候会在我的刺绣上划一道伤痕,而她经常乐意做的,是在我的字画上涂上一些意外的颜色。
我总似事不关己,却每次都会将这些意外抹去,然后呈现给她更完美的结局。
很快,我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我自己都意外自己的伶俐。姚妈妈满意的眼神更是微微含笑,她说:“上场的时间,终于到了。”
这句话,我想在这三年里,她是否将之含在唇齿之间,吞吐不止一次。
三年的光阴,外面的世界发生过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得而知。然而,烟雨楼还是老样子,生意欣荣,财源滚滚,无非少了些老面孔,再又多了一些新的而已。
三年里,我从未过节日。而昨天,姚妈妈却对我说,她已选定了明天作为我的生辰,她要在我的生日上,将我介绍给全城的男子。
我不记得我有生日,她却说,傻孩子,所有人都有生日。生日,象征着一个人的身份。你进烟雨楼的日子,便是你的生辰。明天九月初十。
我任由她为我张罗布置着一切。我躲在房间里,身体的不适让我不悦。
有人敲门。
打开一看,竟是红袖。
我对她的到来感到微微惊讶。三年里,我和她从没有过交集,即使遇见也都是淡淡颔首,算是问候了。
今天她来,会有什么事?
“清英妹妹,不介意我进去坐坐?”红袖如水的声音一如她的水蛇腰,听来曼妙动人。
我本不愿就这样回绝她的第一次作客,只是,肚子好疼:“对不住,红姐姐。今天我不舒服。”
我的脾气,姚妈妈说过,这样的心性不会带来好的人际,可对男人来说倒会更有意思。 “清英妹妹果然与众不同!”红袖玩弄着手中的水红色丝帕,一圈一圈将它缠在手指上,又一圈圈将它们放开。“怪不得姚妈妈要对你另眼相看。既然妹妹不舒服,我也就不打扰了。今天我来,也就想跟妹妹问个好,顺便道个喜。”
我微皱起眉头,红袖却微微笑了。
“妹妹糊涂了么?今天可是妹妹生辰的大喜日子。不仅如此,你的干爹爹袁爷,今晚上还要亲自为你结髻呢。”
说到袁爷,红袖的眼睛深了一层。
我不明白,红袖为什么要特意跑来告诉我这些,只是很讶议她带来的消息——袁爷要来?
心情突然骤暖骤寒,好奇怪。
“红袖,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是姚妈妈,只见她迈着优雅的步子朝这边走来了。
三年,并没有在姚妈妈的脸上留下痕迹,她还是如我第一次见到的那样,生气勃勃,明**人,让人猜不出她的年龄。
“妈妈。”红袖对姚妈妈的态度总是谨慎多于恭敬,这是三年来不多的机会里我的一点认识。
“嗯。”姚妈妈的态度不冷不热,有别于平日她热辣的性格。
“刚起来吗?”她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