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陡然安静下来,一股名为尴尬的暗流悄悄涌着。
往日里最活泼的陈日颐都不说话了。
陆修远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一般,悠然吃着饭。
邬尔夏和曾爻……本来就是觉得不说话也没事的人。
在这闹哄哄的食堂里,他们这一桌像是闹市里偏安一隅的独行者。
宁静很快就被打破,舒宕宕和她的朋友走过来了,端着饭。
系花扬着一张艳丽的笑脸柔声说:“曾爻学长我们可以坐这里吗?”
曾爻头也不抬,“请便。”
好家伙!果真是越挫越勇。
舒宕宕便和女生一边一个坐了下来,当然,舒宕宕坐在了曾爻旁边。她很愉悦地笑着:“谢谢学长。”
邬尔夏抬眼看了下曾爻,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回答。又看着舒宕宕一双眼睛都快长到曾爻身上的模样,心底涌起一抹难以抚平的酸楚。
人家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勇敢,虽然死皮赖脸了点,但是比她强啊。
垂下眼眸,邬尔夏很“平静”地吃饭。
没几分钟,曾爻清冷的声音响起:“吃完了吗?”
邬尔夏没抬头,默默奋斗着,又没指名道姓谁知道问谁的。
“小夏夏,学长问你话呢。”陈日颐提醒道。
她这才抬起头来,发现曾爻看着她,连忙咽下嘴里的饭,才发现碗里的粮食在她这几分钟的狼吞虎咽中已经所剩无几。
她有些呆呆的,无视了一旁舒宕宕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答:“吃完了。”
她的形象啊!苦心经营的形象啊!
曾爻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容发现的笑意,站起来说:“走吗?”
看一眼虎视眈眈的舒宕宕。
哦那就走吧。
邬尔夏起身,发现陈日颐还坐着,问道:“你不走?”
在邬尔夏的死亡注视之下,陈日颐认怂的也站起来,“走,走走走!”她还没吃完呢!
她瞪邬尔夏一眼,忘恩负义啊,忘了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吗!
陆修远早就跟着站了起来,此时打头走在前面,曾爻跟在后面。
邬尔夏拽着陈日颐跟上。
只留下一脸愤懑、无措又伤心的舒宕宕,以及她的朋友。
和曾爻走出食堂的邬尔夏其实很快就和男生们分开了,因为邬尔夏的宿舍很近啊,一下子就到了。
曾爻倒不是特地送,是从第三食堂到他们的宿舍刚好路过邬尔夏的宿舍。
当然,曾爻此时很喜欢这种刚好。
……
回到宿舍,另外两人还没回来,邬尔夏毫无形象地呈大字躺倒在床,闷闷地叹息几声。
正欲爬上上铺的陈日颐听见了,疑惑道:“你干嘛?”她边爬边说:“都和你家曾爻一起吃饭了,心情还不好?”
邬尔夏还是叹气。
陈日颐探头朝她重重扔了个枕头下来,“不就是一系花?那是爸爸的手下败将,有什么好担忧的,你就是不争气。”
哦,舒宕宕以一票之差输了校花之名。
邬尔夏乐了:“你倒是脸大。”
她顺势抱着陈日颐的枕头,心里总是有一股郁气,不单单是因为舒宕宕。
想着想着,陈日颐的声音又传来:“别怕,人家怎么样就怎么样呗,你的敌人只有曾爻而已。”
“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