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浩苦笑,他哪不知道这是欺君灭族的大罪。
可若是想彻底粉碎那些野心家的阴谋,此法最佳。
至尊鼎,上古圣物,天下群雄共逐之神物。
上古传言:得至尊鼎者,得天下。
至尊鼎代表的是这大陆的命脉,乃天赐之物。
得至尊鼎的帝王将会是上天授予天权,代天牧民的正宗天子。
没想到萧君浩竟然敢打至尊鼎的主意,这会引起整个大陆的动荡。
若被皇帝知晓他们伪造圣物,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此法万万不可,圣物干系重大,这会震动整个大汉王朝。
到时候,我们小小的云林府就会处在风口浪尖之上。”
李玉堂已经胆寒,活着不好吗,非要往死了作。
他已经忘记了是他费尽心思要萧君浩出主意的。
“大人,您忘了。过不了多久,云林府就会成为全国的焦点。
那些地下臭虫可是一直在看好戏呢!
我们若是坐以待毙,他们只会更加欣喜猖狂。
若是要反击,我们就要出其不意,打乱对方阵脚,以奇取胜,以力破万法,永绝后患。”
萧君浩语气决绝,犹如一位和黑暗势力斗争的勇士。
看到萧君浩犹如一个将生死置之身外的孤独斗士,李玉堂也被感染了。
他尚且能够以幼小之龄不畏死亡,与那些野心家斗争,自己又何须惜命。
难道自己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连一个小孩都不如。
考虑的越多,顾虑也就越多,也就越难以成事。
人处于一个十字路口时,不要犹豫,坚持本心。
无论前方是光明,还是黑暗,坚持自己的选择总是不会后悔的。
只要奋力一搏,不信斗不出一个朗朗乾坤来。
李玉堂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念头豁然开朗。
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人死鸟朝天,怕个球。
说不定,凭此事还能博得一个大好前程。
“你可有把握,上古圣物谁都没有见过,你造出来的圣物能够让所有人信服?”李玉堂谨慎地问道。
若随便造一个玩意出来,被人发现那是假的,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欺君罔上是免不了的,遗臭万年这才是要命的。
倒不如任凭事情发展,还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大不了丢掉官位罢了。
“我有九成的把握。
不过,我需要数十名工匠,还有精铁,最好是天外陨石。
此事最关键的就是保密,不能让第三人知晓,否则......”
李玉堂当然明白萧君浩的意思,若是被泄露出去,一顶欺君之罪的帽子扣下来,他们两家人都要玩完。
现在他俩就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生死同命。
“此事你放心,我自会守口如瓶。
工匠好找,现在大牢里还关着几名老铁匠、老木匠。
至于你所说的天外陨石,我这里还刚好有一块。
我还是在县志上看到的,在几百年前,咱古木县里的一个村庄里曾从天上落下一块巨石,此石还砸死了好几户人家。
村庄里的人认为此石乃是不祥之物,会给村子里的人带来灾难。
于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便将此石丢弃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大山里。”
李玉堂一脸回忆道。
“此石现在可能找到?”萧君浩追问道。
“可以找到,县志里有地图。
这件事在当时轰动整个古木县,惊动了当时的县令。
本来官方想要收回,但却无法将其熔炼,也就成了无用之物,留在大山。
这都是前朝之事,要不是有县志记载,谁能知晓古木县还藏有此物。”
李玉堂一脸感慨道。
“只不过此物坚硬异常,普通凡火恐难将其熔炼。
至于锻造为鼎,岂不是难上加难。”
李玉堂眉头深皱。
“此事就交给我,我有办法将其熔炼。”萧君浩拍着胸脯应承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兵分两路,我负责找人找东西,你负责熔炼。”
李玉堂拍板定下章程。
“时间要快,否则形势在发展下去对我们不利。”李玉堂补充道。
“我需要一个隐蔽的地方。
还有,那些工匠必须封口,以防泄漏出去。”萧君浩嘱咐道。
“没问题,我会处理好。
那处放陨石的山里倒是一个好地方,人迹罕至,足够隐蔽。”
李玉堂建议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细节,完善计划。
古木县,牢房内。
两个精壮的少年满脸沮丧,看着坐在墙角的中年壮汉。
中年壮汉是个大个子,两个肩头长满了肌肉疙瘩,面孔黝黑。
他脑门是方的,有一头蓬乱浓黑的长发。
壮汉是个老铁匠,在古木县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大家伙都叫他铁蛮子。
他有两个儿子,自幼便跟着他打铁,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他那俩儿子的名字倒是有趣,一个叫铁锤,一个叫铁钳。
铁匠虽是一个贱业,但也能养活一家人。
可是好景不长,祸从天降。
铁锤前几日在街上看到有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他性子直,忍不住说了几句。
没想到那富家子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炸。
下令,让几个奴仆揍了铁锤一顿。
等铁锤回到家以后,已经是浑身是伤,骨头都被打断几根。
铁蛮子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哪里还压得住火。
叫上铁钳,父子两找上那富家子的府上。
父子两毕竟是靠力量吃饭的,打铁了一辈子,只剩下一股子蛮力。
两人大闹了人家府邸,打伤几人。
结果就是,人家状告县衙,将父子三人送入大牢。
“爹,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铁锤落泪道。
“给老子收起你的马尿,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老子做事从不后悔,打了老子的崽子,还要老子忍气吞声,那老子还算是你爹嘛。
你这个小兔崽子也没有做错,错的是他娘的这个世道。
这是一个谁有钱就能横行的时代,谁让咱是贱皮子,该是这个命。”
铁蛮子双眼露出不甘之色,声音沙哑粗犷(guang)。
“爹,你说我们会不会被砍头呀。”
铁钳有些恐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