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噩……不愧是靠蛊惑人心吃饭的,这种说辞,她一个看起来也就刚刚及笄的小姑娘怎的大言不惭说得出口!
飞墨心中感慨万千。
白秀却没停,还在一句接一句对着他猛攻。
就看对面那头龙已经开始不耐烦,他噎在喉间不上不下的那股腥甜顺着嘴角当场流了下来。
大概这口血中途迷了方向,竟然又从鼻子里流了一点出来。
“呀夫君!你真的七孔流血了……”
白秀显得惊慌失措,欲要上前。
“你……别过来!”飞墨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对方来势凶猛的向自己冲了过来。
不知道为何,他第一次有了“女人怎么这么可怕!”的感觉。
最后,这异样的感觉化做恼羞成怒,长刀在身前一横,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捂着胸口,脚下虚晃,眼前一黑,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飞墨觉得,自己活了600多年,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今年一定是犯太岁,才让他碰上这么个……这么个奇葩女子!
白秀皱着好看的眉,眼睛里水气汪汪的,紧张的掰着手指却不敢上前。
见着眼前的人吐了好些血,似乎真的担心不已。
“原来那个炮灰的阵真有这么厉害!等下你不会爆体而亡吧?“
飞墨懒得理她,干脆原地坐定,运气疗伤。
刚刚灵力郁结,血髓受损,这下可伤的不轻。
但他又不放心,紧紧盯着远处的白秀。
就怕再中了这家伙的咒术,或者又听她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气的自己经脉堵塞。
白秀觉察出他的敌意。
“你要疗伤就专心疗伤呗,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干嘛如此仇视我?”
没一会,又自信满满嘟囔了一声:
“哎,以后你就知道我的好了,到时候自然会喜欢上我的”。
飞墨听着这些话觉得肝疼,只是灵力不听使唤的在身体里左冲右撞,难受的很。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还想反驳,但最后疼的只勉强挤出两个字:
“不、会。”
白秀抿着小嘴儿,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不会?这么简单怎的不会?”
等了一会,发现飞墨没有接话,又自顾自往下说。
“不会没关系呀,我今天就教教你。”
说完,笑嘻嘻冲飞墨眨巴一下大眼睛,双手合十在胸前,迅速变换两下,结了一个刚刚那种金色的掌印。
飞墨突然觉得她话风不对,赶紧睁眼,就见四下原本冰天雪地,如今又是一片乌漆嘛黑。
心瞬间跌到谷底。
有完没完……又来!
这小妮子再一次成功钻到他的心窍。
就听一阵一阵窸窸窣窣的耳语声传来,好似一群人争着抢着附耳攀谈。
即使运气自封,闭耳不听,还是能撕扯着神经进到脑袋里,诡异至极。
没会功夫,一声娇笑尤为清晰,是白秀。
“我在你心窍转悠了一圈,还以为是什么重伤,原来是……憋得太久给憋坏了。”
飞墨只想赶紧堵上这姑娘的嘴,可惜力不从心。
她巴拉巴拉将自己的小秘密推推搡搡拉到阳光底下脱了个精光。
“看来夫君平时甚是辛苦,灵台损坏如此严重,也不知你之前是靠什么方法强撑下来,不过如今,再这样死扛下去就会害了你”。
白秀用袖掩着小嘴儿,抬眼偷瞄飞墨的反应,好似突然有了什么好……馊主意,她说道:
“虽然有点难办,不过,为夫君牺牲一下不算什么,不如让我来帮你,看我对你多好!”
白秀脸对脸向对面的人眨了眨眼,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帮?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