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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线上失联

晓言还沉浸在与子墨的QQ交流的快乐情绪中,难以自拔!日子一天天地过着。也许他们都想见对方,就是没有人先开这个口。遇到子墨时,晓言还是一张白纸。他不过在纸上写了第一个字,她不过给了一生的情动,心底有了波澜。此生两人一直联系在一起,心从未分开。这份纯真的感情,可能晓言再也不会遇到了。

又到了周末,晓言和朱朱去逛街,他们在家附近的路上坐上了公交车,去BY路步行街。她们会不定期得相约去逛街买衣服,一起喝茶或喝咖啡,或者一起去K歌。爱美之心,人兼有之。20岁的年龄,是人生黄金年龄。充满希望,挥洒着热情。20岁的小姑娘特别爱美,喜欢装扮自己。

二十岁,一个有初雪般清凉,清晨露珠般清新的年龄,一切都太过美好。现在想来,那时刚工作的晓言,真的是最快乐的时候。不再有学业的压力,国企的工作又很清闲,几乎没压力,和她现在的大客户销售工作来比,这个压力不是一个体量级的。

她们走进了一家常去的服装店内,环顾四下,粗略得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衣服。很快,晓言被最里面的一件看起来很洋气的白色蕾丝裙吸引到了。晓言对白色情有独钟,就如同她单纯的性格。

听说白色象征着单纯,代表着神、理想。给人以纯洁、冷峻及空虚之感。偏爱白色的人大多不会将自己的感情清楚地流露在外。看待事物不会只看外表,会进一步探索内在的本质。这类人的存在绝不是光芒万丈,因为他们本身不爱好表现,但他们常拥有不少突出的优点。他们个性实在,做事努力认真,责任感强,所以深受他人信赖,常有人请教他们各种事情。

晓言喜欢研究这些,她偏爱心理学,包括自己喜欢的颜色,她都有去研究一番。

晓言走到那件衣服跟前,头微微低下来,摸了摸衣服,感觉质地不错,有点滑滑的。她向边上的朱朱征求意见,问道:“朱朱,你觉得我穿这件衣服怎样?会不会显胖啊?”

“不会不会,你看你都这么瘦了,才110斤,1.7米的高个呢,绝对标准身材,好伐!”

“可是,你不觉得这个衣服不修身啊?”

“晓言,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啊。我们同事最近很喜欢穿这种韩版的衣服。穿上去样子很好的,很修身的。”

“是吗?”晓言半信半疑。

“哎呀!你不穿上去试试,怎么知道啦!来,你还是试试吧。”

营业员小美女走上跟前,边从墙上的衣架上取下衣服,边介绍到:“还是这位小妹妹了解啊,这是新到韩版蕾丝小洋装。最近特别受你们这样的小女生欢迎呢。”

她指了指收银台后面的试衣间,继续说道:“你进去试试吧!”

晓言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衣服,拿进去试衣服了。一会功夫,变装完成,走了出来。

“哇哦!好美的晓言啊。我还是觉得你穿白色好看。清新小美女一枚。”

晓言走到镜子面前,仔细打量着自己。镜子中的自己的确很美。人靠衣装,绝对真理啊。突然她想到了子墨,心想,如果子墨看到,会不会也说她美呢?如果有机会见面,她一定穿着这件白色蕾丝裙去见他。

“这件裙子多少钱?”晓言指着身上这件蕾丝裙问道:“太贵,我不要的。”

“小姑娘,一份价格一份货的,你可以看下对面几家店,也有类似的裙子。但是你去看下,这个做工、面料、版型、舒适度,都没话讲的。”营业员开始介绍起她的衣服来。

“多少钱一件?”

“看你这么诚心,给你230一件吧。”

“还是太贵了。”

可能出身于农村,父母的消费观念影响,他们对品质的要求远远没有价格那么明显。虽然晓言的家庭条件也还不错,不过,消费观是会受父母影响的。在晓言的印象里,从小到20岁,似乎最贵的一件衣服没超过200吧。所以,她不太能接受230元一件的衣服。

“230太贵了,180我就买了,不然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180真不行啊,190吧?”

“朱朱,我们走吧,说不定还能看到差不多的裙子。”

“好了好了,小姑娘。看你这么喜欢这件衣服,180卖你了。”

晓言付了款,拉着朱朱离开了店。从讨价还价的熟练度来看,晓言确实很有销售天赋的。她抓住营业员的心理,不管出什么价格,只要她有钱赚,基本都会卖。如果晓言说出的价格,她是亏本的,她肯定不会再来和你说190元可以。所以,她坚持180元的价格。

不一会功夫,两姑娘拎了大包小包,不少战利品啊。

“朱朱,你累伐。我有点走不动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好啊,我也走的脚酸了。我们要不去前面的星巴克喝杯咖啡吧?”晓言提议。

“好,走吧。”

晓言帮朱朱点了一杯美式咖啡,她给自己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再点了一块抹茶三角形蛋糕,两人一起享受。晓言看了看今天的购物清单。啊,今天居然花了她近半个月的工资呢。应该是心情不错吧,这段时间和子墨的线上交流,让她感觉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不管做什么事情,总是会牵挂着他。

两个女孩品咖啡的习惯不太一样,晓言喜欢咖啡加糖,而且要加两包,她不太喜欢咖啡的那种苦。朱朱恰恰相反,她喜欢喝苦咖啡,喝咖啡不加糖。她们各自选择一种舒适的姿势斜靠着,开始闲聊,聊心事。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在一起,除了聊八卦,就是聊男人了吧,今天的话题依然离不开男人。

晓言突然想起一事,便问朱朱:“对了,上次你说陈铭凯约你见面,后来你们见面了吗?”

“见了。”朱朱羞涩得笑了笑。

“啊,不错嘛!快和我说说嘛。怎么样啊?”晓言已经急不可耐了。

“没什么呀,就是吃吃饭,聊聊天啊。”

“才不信呢。连我都要瞒啊,我不会和其他同学说的,放心,除非到时候你自己想说。”

“恩...他...”

“他什么他呀,都急死我了。快说快说!”晓言凑到朱朱跟前,盯着她问。

“他...他向我表白了。说喜欢了我很多年。”

“啊...太甜了吧!怎么没有男生和我表白啊?”晓言一脸无辜状。

“别逗了!”

“那你怎么说啊?”晓言打破砂锅问到底,想知道所有细节的节奏。

“我说,我对他也有好感啊。然后么,可以试试看成为男女朋友呀。就这么简单咯!”

“好吧,情节似乎不够复杂。不过,我好奇的是,为什么毕业了,才向你表白啊?”晓言表示着她的疑惑。其实,想想也有点道理。既然喜欢这么多年,双方怎么都没感觉啊?要么这两人掩饰得太好了。

“那你们谈恋爱,都去哪儿?做些什么啊?关系紧张到哪一步了啊?”晓言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有种情感专栏记者做采访的感觉啊。

“我们刚开始啊。陈同学也是内向保守型,咱俩还有点像的。估计他跟我表白这件事,他计划了好久了吧。那天表达的时候,他额头冒出很多汗。后来他告诉我,是因为太紧张了,害怕被我拒绝。”朱朱露出小女人幸福的微笑,她拿起不锈钢金属制的小勺子手柄,优雅的在掏了一勺蛋糕,轻轻的放在嘴里......

晓言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又陷入她的幻想:眼前坐的不是朱朱,而是子墨。他深情得望着晓言,一副宽边眼镜下面是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直在温柔得看着晓言。没有言语,只是这么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笑。

“晓言,你没事吧,发什么楞啊?”朱朱用手掌在她面前划了两下。

“哦,没事啊。刚才说到,你们恋爱都去哪些地方?做什么啊?”

没特别啊,就是吃吃饭、看看电影、去公园逛逛咯。我们工作都太忙,基本上都是周末挑一天出来约会。”朱朱回答道,又想起问晓言,“上次不是也听你说,最近在QQ上有认识一个男孩,感觉挺不一样的。现在怎么样了啊?”

“挺好的呀,基本上每天在网上聊,天南地北得聊。”

“啊,你们还没见面啊。应该聊了有小几个月了吧?”

“恩,有了。家里电脑买了半年不到了。记得刚买电脑那会就加上QQ了。还没见面啊,我想见面的。就是自从上次他说见面,后来不巧,我外婆不是生病了吧,还挺严重的,所以,那次走不开。”

“然后,你们后面没再约吗?”

“没约啊,他没提,我也没说。”晓言有些沮丧,她何尝不想见子墨呢。

“哦,你可以主动说嘛。上次是因为你的事情耽搁。人家又不知道你是找了个理由不想见呢?还是真有事情呢?对伐?”朱朱帮她分析道。

“也是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晓言继续说,“那我今天晚上和他约见面,朱朱,你知道吗?我都梦见过她好几次了。是不是因为太思念,太相见,所以才会这样啊?”

“肯定啊,日有所思,也有所梦,你该听过啊?”

“恩恩,那我今晚就约他,找个时间见见面。网友见面还是第一次啊,爸妈都不让我和陌生人聊天,如果知道和陌生人见面,肯定要骂我啊。”

“谁让你和他们说啊?不过,你自己多留个心眼哦。毕竟是陌生人啊,你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只听他一个人在说啊。”朱朱虽然鼓励晓言见子墨,不知怎的,心里划过一丝担心,她补充道,“晓言,如果需要我陪你去,就给我打电话哦,随时奉陪。”

“一定的,放心吧。”

想到要约子墨见面这件事,晓言一刻都坐不住了,她对朱朱说:“朱朱啊,今天逛街挺累的,要不我们回去休息吧。”

“好啊,你把咖啡带上吧,看你没喝完啊。”

“恩,好的。我们走吧”

说完,一起去坐公车了。

晚饭后,老爸喜欢看看报纸,老妈收拾厨房,姐姐就爱看书,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晓言的小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一想到白天,朱朱的提醒,她等不及去找子墨约线下见面的事情了。这事对她来说,是目前的头等大事呢。

“啊,好奇怪啊,今天子墨居然没有上线?只要晚上时间,晓言上线,总是能看到他的啊。”晓言和自己说着话。

这天晚上,晓言在线等了他足足有2个小时,晚上快10点了,无忌的头像还是灰黑的。她非常不舍地下了线。

一天,两天,三天......一连一个多星期,都不见子墨上线。晓言焦急得很,她不敢多想,子墨为什么一直不上线?她更不敢往外的地方想。她就这样每天去线上等他的出现,可是始终没有出现。

很快又到了周末,这个周末一连两天她呆在网吧,等子墨上线。事与愿违,他依旧没有出现。晓言焦急地都快哭了。周日的夜晚,当他走出网吧,天黑了。

今天的夜空除了黑还是黑,如水墨画一样的黑。天空明亮的月亮和星星不见了。天空黑得令人害怕。晓言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时间很晚了,她不想被爸妈发现,便蹑手蹑脚地从院子走到大门,她拿出钥匙准备去开门。她担心开钥匙的声音太大,被发现,于是她用右手开钥匙,左手拖住一串钥匙。到了一楼上二楼的楼梯口,她依旧拎着鞋子,赤脚上楼。一上到二楼经过父母的卧室,她低着头经过,然后摸黑到了自己的房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简单的洗脸、洗澡、刷牙,然后躺床上睡觉了。

明天是新一周的第一个工作日,她应该好好睡一觉,保持好的状态去上班的,可是辗转难眠啊!

失眠对20岁的晓言来说,非常非常难得的。可能一年当中也就一两次。可是这一次和子墨的失联,她前天后后失眠了三个晚上。她各种想破头得想,子墨会去哪里呢?难道他的QQ号也被盗了?不太可能啊,她是IT人才,QQ号即使被盗,也能找回吧?

由于这段时间的茶饭不思,失眠严重,晓言身体有些不舒服了。后面一连几天,她没有上QQ。可是心里依然不自主得想他,担心他出了意外。

......

“子墨,子墨,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午夜噩梦惊醒,这一天又梦到了子墨。梦里子墨和晓言说,他有一个去外星球的秘密任务,再也不能回地球了,让她自己好好的,不要再想他了。然后,晓言就抱住了子墨,死命的抱住他,不让他离开。可是最终,他还是穿上了宇航员的衣服,向无边无际的太空飞去,飞去......

晓言被噩梦惊醒后,起身坐在床上。她没有去开灯,只是在黑夜里,一个人害怕。现实与梦境有点傻傻分不清,他的心情需要平复。

在心里,她一次又一次地问:“子墨啊,你究竟去了哪里?这一辈子,我们还能遇见吗?”

可是,没有人能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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