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溪洛正想念他的时候,韩倾绝正开车到溪纵的别墅里,经过门卫通报溪纵答应才能进去,韩倾绝不骄不躁,不紧不慢,沉静地坐在车里,戴着墨镜,目光空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门卫把门打开后,韩倾绝并没有把车开进去,而是打开车门,迈开修长有力的双腿走了进去,那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走进溪家的别墅里,别墅显得空荡而鸦雀无声,静的不像现代人住的房子,而像民国时期的鬼宅。
溪纵在书房里等韩倾绝,一个保姆领着韩倾绝到了楼上的书房。韩倾绝敲门,应声而进,走到书房里旁若无人地坐下去。
两人默默对峙,溪纵并没有开口,韩倾绝本就是清冷寡言的人,自然也不会率先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而过,溪纵冷漠无情的脸上渐渐有了不耐烦,反观韩倾绝依旧沉静优雅地坐在那里。
“你来找我什么事?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绝少,呵呵。”溪纵最终还是先开口了,语气半冷半讽刺。
“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韩倾绝的语气不咸不淡,可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
“为了那个不孝女溪洛?”溪纵的语气越发嘲讽,脸上的冷意更深。
“你不是早知道她不是你女儿吗?何必要自取其辱呢。”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从来也没当她是你女儿。溪纵,我告诉你,有我韩倾绝在,你再也没有机会伤害她。”韩倾绝说的坚定而深情,不由自主想起她清丽淡然的容颜,会心一笑,表面却是依旧不动声色。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宣告你有多爱她,多深情?”
韩倾绝没有理会溪纵的嘲讽,而是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放弃与山本井空的合作。”
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溪纵哈哈大笑,“你觉得可能吗?堂堂的京城绝少原来如此天真吗?果然是徒有虚名吗?哈哈哈,他的儿子也不过如此。”
韩倾绝听到他的笑声蹙紧眉头,可表面依旧是若无其事的样子,锐利地看向溪纵,对他的嘲讽置若罔闻,言简意赅道“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要是不答应呢?”
“随你。”
“韩倾绝,你未免太过自信。”
韩倾绝没有说话,目光空远幽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自信,而是会全力以赴,保证这次婚礼的安好,因为这是他和溪洛的婚礼,一生只此一次的美好回忆,他不想破坏,也不允许任何人敢破坏。来者必杀无赦。
最重要的是,在他妈咪走之前,他爹地曾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叫他务必放过溪纵一条性命,他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只好来探求答案。
韩倾绝知道此刻溪洛正在想他为什么没有去接她,所以他想早点去赔罪,正当韩倾绝起身说了一句“好自为之。”
他走到书房门口,拉开门准备离开时,溪纵叫住他“好,我答应你。”
韩倾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只听到他继续说道“我要你答应我三个要求。”
“不可能。”想也没想,韩倾绝断然否决,谁知道他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呢。
溪纵仿若没有听到韩倾绝的拒绝,继续说道“第一个要求是必须要保证我的生命安全,我可斗不过山本井空。第二个要求是保护我的女儿溪清,让她别死在山本井空手里。第三个要求是我要知道你们所有的动向,包括溪洛的情况。”
“痴心妄想。”韩倾绝面无表情的脸越发清冷,“一个我都不会答应,我相信溪式集团溪总裁如果连保命的手段都没有,怎么活到现在这把老骨头了呢。”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死了,老不死的,绝少骂人也是一种艺术哇。后面两个问题他直接忽略了,也亏的溪纵如此看的起自己,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对溪洛呼来唤去的父亲,他不是溪洛,而是溪洛的男人,所以不屑于他的伎俩,自作聪明,把他当傻瓜是吧。“山本井空人多势众,更何况还有青帮的人,我毫无胜算。”溪纵毫无悔意,好像料定了韩倾绝一定会答应他。
可他估计是打错了如意算盘,韩倾绝没有答应他,毫不留情,冷冷地道“没让你对付山口组,只是放弃合作而已。你死了只能说你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
溪纵无言,终于不再自取其辱,而是看着韩倾绝的背影叹息一声。
韩倾绝脚步飞快地下楼出了溪家的别墅大门,他知道问溪纵当年庭轩和庭宇所有发生事情的经过细节是问不出的,所以他也懒得开这个口了。
走出大门,他的车旁正站着一个他想也想不到的,此生最恨最想杀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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