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们这种带子能困得住谁?”
“这种安全带,结实到可以能困住一头熊。”
“不如说,你们这种带子只能困住动物。”
“嗯?”
“嗯。”
下一个眨眼的时间里,我就从安全带里出来了。
她们的安全带收得极紧,几乎可以说是勒住我了。
但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了。
我有能力将自己的骨头适当收缩起来,对付这种迟缓或者说没有自收缩能力的带子,适合不过。
我从那带子里出来了。
“唔?你是想做什么?”她按了按车前一个按钮,然后便转过身来,对着我说。
感受到她的实现,我一下子低下了头。
“你们勒得太紧了,我只能出来。”
“仅仅如此?”
“仅仅如此。”
我看到了她的长相。
她戴着一副不知道有没有度数,哪怕是有,想必也度数极浅的方框紫色眼镜。
透过她的眼镜,我能看到她的眼神,或者说,他能看见我的眼神。
我有点局促。
在想,为什么车后的某不知名人士不能撑久些,帮我缓解我的局促。
她大概好看吧,就是那种青年人的好看。这是令我害怕的。
我好像记不清我自己的年纪了,看到这种不知名的完全不和我有关系的人的时候,那种时候因为稍微安全而引起的较为放肆的思绪,在提醒我,我还没有老透。
我到底是几岁了,不,我还记得自己是哪一年出生的。我只不过记不清现在是哪一年了。
我不只是忘记了而已。
“你给我回去。”
她拿着一把黑色的短枪对着我。
我看到了,觉得有点滑稽,为什么先到这种枪,我一点也不害怕?
是因为,这种滑稽的枪我早就在多年前见过?
不,我只是觉得她不会伤害我而已。
或许是因为那紫色框的眼镜也说不定,我就是没有感受到威胁。
我,对于她,比先前的某不知名人士更加地放心,或者说,放心多了。
她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就算我不会乖乖进去。
“不,我只是觉得待在里面,局促得不行而已。我不会做任何事。”
“回去!”
这声音低得像是她拿着的枪在说话。
我乖乖进去了。
她也回到了驾驶的状态。
但我又悄悄出来了,只不过,仍然待在原来被束缚住的位置,假装自己没有出来过。
在我这么做的时候,我几乎没有分神集中在这件事上,我不想她也注意到这件事。
“你上面是什么?”
她往车顶看了看,随即发现不对,又往我这里看了看发现我没有看她,才说:“这不是你该管的。”
嗯?
“一般这种问题不是问的话比回答话要长得多的吗?怎么,你第一天上班吗?”
她一下子有点气恼,几乎就写在脸上,我的话好像戳到了她一样。搞不好是真的。
“无可奉告。”
这次的回答专业多了。
嗯?我想套出更多来。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无可奉告。”
“你们这么大的基地,是怎么躲过卫星的?”
“无可奉告。”
“这里是国外吗?”
“无可奉告。”
“你们是政府人员吗?”
“无可奉告。”
“你们只会说的那句话是?”
“无可奉告。”说完后,她才意识到这句话的内容与指向。她像是失口说多了一样。
接下来的表现,才是审核她能力要注意观察的重点。
只见她再次按下了那颗按钮,拿起了枪,就要转过身来,要挟我。
我想着打断她,但又忽然不想了。
只看到她端起了枪,对准了我,但是,随即她有点惊讶地发现,我又出来了。
“你!...回去。然后,吃下这个,不然...”她突然从枪背取出什么,以我观之,那是一颗像是糖果一样的东西隔着胶封,我闻不到里面的味道。
我接了过来,慢慢爬了会去,将那颗糖果的胶封打开,放进了我的嘴,嚼了嚼,假咽了下去。
这全程都是在她枪口的注视下进行的。
我其实觉得,如果我拒绝做这些,结果也是一样,什么也不会法生。
但是我就觉得,那颗糖果有点吸引我,如果我没猜错,这颗糖果能唤醒我的睡眠。
我有点想睡了,哪怕我才醒没有多久。
我睡着之前的最后有一点点意识,看到的,听到的,是她在和上面的人报告。
“是的,是的,我用药让他睡着了。”
“是的是的,他什么也没从我这里知道。”
“是的是的...”
我还想听到更多,但是,其余的东西我得在梦里见到了。
...
信息太乱或者多余的我不想处理的信息,我会把他收集起来,放到梦里处理。只要我还有多的精力,只要我睡眠不是为了获得休息,而是知道更多。
只要我愿意,我能掌握我的睡眠状态。
也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把我一切。
“他们的说话的内容是什么?”
我打开一扇小窗,企图听到什么。
窗外是一片蒙蒙,不,近乎纯黑。这是因为我没有打开我的眼皮,但这不重要,外面的场景,我可以相见。
我是要听见。
“是的,是的,不知道她想要拿什么,我们只看到她回来了,但是,她回到了房间,好像什么也没拿出来。”
“你确定她什么也没拿吗?”
“确定,她好像也很着急的样子。好像那种东西,是她自己没有找到。”
“她自己藏起来的,她怎么会找不到?”
“是的,她本来就不是细致的人吧。”
“不对,我们中的人,是我们的叛徒把东西拿走了。”
“嗯?怎么会?”
“开了那么多次的门,开了那么多次的门,他终于知道那个东西藏在哪里了吧...”
嗯?是什么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
开门不是要帮某不知名人士的忙吗,救某不知名人士逃离这种局面?为什么?又是为了找到什么?
那个叛徒,又跟她是什么关系。
某不知名人士怎么也不是什么无关人士了,她知道了什么,藏起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她很重视,以至于她放弃了一点点时间,也要回去找到。
哪种东西是不见了多久?那个叛徒又多早就拿走了那种东西?
既然有这么重要的信息没有得到,他们又为什么烧了那栋楼,又为什么处理了某不知名人士?
我不明白。
或许是有两个人,两个团体在处理这些,以至于这件事变得反复繁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