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蓬莱之内,童言无忌,笑声不断,在宫紫玄等人暗中协助下,金八珍悬下的心总算放下了,自己的孙儿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如此真实
金八珍走上前抱起施儿,另一只手拿出木马玩具:“来来来,施儿真乖,这只小可爱让你拿去玩”亲情可贵,从今开始,吾该珍惜往后时光,对方布局缜密,刻意针对吾,怕是吾之血亲恐遭不测,该是要防范于未然
年幼的惠施儿把玩着手中的玩具:“马马,抠漏抠漏~”
许是被施儿逗乐了,金八珍脸上竟有丝欣慰,摸着施儿的额头:“哈哈哈~施儿这个孩子很聪明,确实和他老爸一点点都不像”
谁知,不远处便传来惊天动地的争吵声
惠比寿跪在地上,自己的耳朵被金战战拧起:“唉唷!老婆大人,小力一点…会断掉会断掉啦”
金八珍放下施儿,走上前:“嗯?是怎么了、又是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
金战战看到自己母亲憔悴的双眼,只好低头:“娘…我…”
金八珍将施儿放在一边:“稍等一下,小孩还在这里,让他出去再讲,来,施儿,小可爱让你拿出去玩,但是不能弄丢喔”
惠施儿点头,爬着走出去:“好好,马马抠漏抠漏~”
见施儿离开后,金战战哀怨的痛骂:“呜…娘…我跟你说啦!这个死膨肚的会夭寿,竟然给我出去偷吃啦!呜…”
金八珍大吃一惊:“什么?矮仔寿,你竟然赶做出这种事情,明明知道施儿受惊过度,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
跪在地上的惠比寿欲哭无泪:“唉唷!妈祖婆冤枉、妈祖婆冤枉啦!我不敢啦”
金战战指着惠比寿脖子上还未消散的红印:“你还敢讲冤枉!娘,你看看他,整个脖子都是口红印,整个衣服都是香水味,你还敢说没有”
金八珍查验清楚后:“哇!确实是草莓种了满山坡,啊好啊~矮仔寿,你真大胆,我明明就有下令过,不准笑蓬莱的任何一个舞伎女婢接近你,想不到你还能偷吃”
而在外面,施儿依旧把玩着手中的木马,突然,天真可爱的抬起头:“哥哥,香气…好香”
白云秋轻笑:“还是施儿有眼光…不掺合大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永远快乐下去”
“要抱抱….”
白云秋一愣,随即双手将施儿抱起:“嗯,还真是重啊,金老板也把你养的太肥了”
施儿似乎很喜欢白云秋的怀抱,往怀里蹭了一下:“哥哥,不要伤心、难过,姐姐会回来的”
“姐姐是谁?”
还未等白云秋问明白,施儿已经安睡,而身后便传来阵阵争吵声以及惠比寿的求饶声
“唉唷!妈祖婆冤枉、妈祖婆冤枉,我没有、我没有啦”
“那不是舞伎女婢,该不会是华羽火**”
“我没有那么好的胃口,我真的没去偷吃啦,老婆大人,事情没讲你就不知道,其实事情是这样、这样啦”惠比寿解释事情来龙去脉
金战战恨的牙痒痒:“好你这个剑子仙姬,竟敢连我玉狮子金战战的老公你也赶妄想,下回路头就别让我遇到,不然,把你搥成鸡排”
金八珍总算松口气:“嗯,既然事情弄清楚了,那就别再吵了,施儿很聪明,万一被你们这种家庭教育那就完蛋了”
此时,红艳、妖娆的华羽火鸡带着一身玄衣的宫紫玄进入:“楼主…”
金战战眼神发光,笑眼盈盈:“师姐、师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
神色黯然的宫紫玄盯着门外的方向许久:“师妹好久不见了,你过的好吗?”刚才抱着施儿的人,是素公子,如此一来,阴川蝴蝶君也该在此地
金战战见宫紫玄神色凝重,连忙拉着惠比寿一起打招呼:“很好、很好”
“是啊!宫师姐,确实好久不见了”
金战战走进宫紫玄身旁:“师姐,咱们好久没见面了,你这次回来一定要多留一点时间,咱们姊妹好好说些话,顺便让你看看施儿他多聪明”
金八珍哭笑不得:“战战啊!你就别再勉强人了,人家紫玄可有正事一大堆”
金战战大大咧咧,心直口快:“对了,不过这回是什么风将师姐你吹来笑蓬莱啊?”
宫紫玄只好指明来意:“无事不登三宝殿,吾想见师尊,求金前辈成全”吾不死心,吾只想解开心中的羁绊
“啊,师尊…都失踪许久了”
“我的好姐妹,这….”
红尘事事俗心磨,百岁人生有几何
面上风光身后苦,梦中春色眼前疴
坐镇琉璃仙境的中原领导者—慕少艾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悠闲的抽烟:“这段时间,到是有点风平浪静,想当初被赦生童子等人围剿,差点连命也丢了,幸亏有人...提早安排部署,否则吾该是在仙山卖烟了...呼呼,也该让老人家休养生息,养精蓄锐”
“少艾,猪都比你勤快…”阿九拿出上好的茶叶,准备泡茶,嘴里不停的发牢骚
“九少爷你可真是皮..啊”慕少艾内心抓狂,好好的九少爷变成了“多嘴仔”,还时不时的顶嘴,以前的乖巧懂事呢…莫不是真的与黑心秋仔待久了,连模样都变了
而就在此时,一封信飞到慕少艾手中,信上
“笑蓬莱,救公孙月”
字迹清秀,苍劲有力,慕少艾总算起身:“好小子,有这分心思,跟他爹一样讨厌”
面对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慕少艾依约来到笑蓬莱,便见到白云秋狠狠的将蝴蝶君踢出门外
“蠢蝶,大夫治病都有保密原则,家属回避”
“啥,白云秋你真让蝴蝶君不爽…相杀免费”
“小慕、惠比寿,不如先去看段歌舞助兴,喝酒压惊,小月月就让她一直躺着吧”白云秋丝毫没理会蝴蝶君阴暗、杀气腾腾的俊脸,虽然那时蝴蝶斩早已开锋
“白云秋….矮子猴…小人脸”蝴蝶君骂得很出彩,基本上所有的贬义词都用上了,甚至最后带了几句英文—bitch(贱人)最后更是连续破音
而中原三大名医像是商量好的,往三个不同的方向前进
“喂,你们….哼哼哈哈,蝴蝶君认栽”
同一时间,一间雅致的别院内,早已昏迷不醒的公孙月如同死尸般躺在床上
惠比寿抬起眼镜:“这是吾见过最糟糕的患者,她体内有蛊虫,万一取不出来,可就死一堆人”
“云秋,吾善于药理,此次就让神针大显身手”慕少艾拿出提前准备好药丹
“可以,吾先要确定蛊虫位置…”惠比寿随即三针刺穴,封闭气门
隐约可见,公孙月体内一条蛊虫来回穿梭
“接下来,就让云秋以冰针锁死蛊虫…”说完,一根细长的针竟从公孙月口中进入,直击蛊虫
“嗯,竟然还有线….”慕少艾眼神怪异的看向白云秋,这种手法,莫不是要直接将蛊虫拉出,真是好大胆的尝试
果不其然,白云秋中指、无名指拉住一根细线,细线颤动:“嗯,找到了….”说完,加上内源之力,一拉,蛊虫竟从公孙月口中飞出
惠比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盒子,蛊虫完好无损的落入盒中:“嗯,总算是留下完整的证据…此物便交予药师”
“惠比寿,你可真是给吾出难题,黑心秋仔,你之医术倒让吾好奇,令尊不会乐意见到这样的你”慕少艾身上似有怒气,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云秋
“这也是无奈…呵呵,天色已晚,云秋便不再打扰”白云秋很识相的离去
“药师,有什么问题,秋仔除了平时爱惹事生非,其他倒也无事”惠比寿将盒子交给慕少艾
“哈,你真以为…黑心秋仔没法取出蛊虫,只不过是借你吾之手罢了,看来他对公孙月倒有几分真情”
“他的目的呢…”
“这得问他了…希望是吾多心了”凡事学医者必有一心,只是,连吾也看不出白云秋这颗心,是真心还是假意
夜半更深,曲境幽然,一股寒意渲染四周,白云秋缓缓的前行,随即停下脚步,向身后看了一眼:“药师,有疑问就直接问吧,云秋心情好,一定会解答”
“少年无端爱风流,老来闲赋万事休;万丈勋名孤身外,百世经纬一樽中”
—“哎呀呀,老人家被发现了,没办法了…药师遇事只会选择打了再说,杀了再埋”慕少艾抽着烟管,从阴暗的树丛里走出来,咄咄逼人
“云秋劝前辈多思,不是每个人都有好运气,至少目前没有人能杀的了云秋”白云秋似笑非笑站在一边
“包括素还真”
“是…”
“那吾只有一个问题,你为何不亲自救治公孙月,是不愿还是不能?从开始你之目标是羽仔对吧,那一次,你故意与羽仔对招,试探羽仔,借口公孙月之事,避开魔界,吾以为你会与魔界合作”慕少艾眼神犀利,寒意、杀意更浓
“答对了,是不能救公孙月,因为那些挥不去的…是非,魔界的水很深,药师…云秋不会入魔”
“所以,吾对你之身份更有兴趣,修道人,一个心机深沉还是心术不正”
“云秋只是一名普通的修道人,何必要想得这样复杂”寒风凛冽,白云秋单薄的身体有些发抖
“这样的回答还是亲自告诉素还真吧”慕少艾瞬间明了转身离去,脸上的刺青在月光下更是耀眼
不久之后,白云秋身后出现一名黑衣人,紧盯着离去的慕少艾:“少爷,中原这些正道还真是厌烦,这样不信任少爷…”
“非常时期,总要有人使出非常手段,我想要一样物件,僰医人…”白云秋喃喃自语,渐渐消失在树林中
“少爷,还是放不下玄宗,执着是因,亦是迷障”
胡琴在手,演绎人间悲欢离合
一曲于心,黯淡尘世喜怒哀乐
落下孤灯,六翼风铃随风摇曳,胡琴声声悠人怨
慕少艾拿出上好的烈酒一饮而下:“呼呼,老人家今日算是怨天怨地,交友不慎,操心老的还要操心小的…”
“有能力的人值得交吗”羽人非獍言语中更似冷漠
“当你真心对待自己以及他人就会明白,值得,如同雪夜里那盏孤灯残影”慕少艾喝的兴起,脸上醉意连连
“要吾解决那个人?若真如你所言,有这样品行,倒让素贤人蒙羞”羽人非獍依旧拉着胡琴,雪下的更大,包裹着整个凉亭
“呼呼,吾不想父子反目,人伦悲剧,素还真已经失去太多了,吾不想再见到那张心如死灰般的黑脸”慕少艾喝了太多酒,说话也有气无力,回想起,当年因为失去唯一孩子,素还真抱着爱子的牌位,醉生梦死般的哭泣,老人家唯一能做的只是陪他喝闷酒,对影诉情殇,从此难见真
“慈父多败儿….你交托之事吾会查实”
“一切有劳,务必小心….呼呼,只能说素还真宠儿无下限”
无欲天,经过魔界扫荡之后,久别重逢的月才子—谈无欲很是悠闲,煮茶、看景
“昔日风光无限,今日多了几分寂寥,怕是缺了一名贵客,吾等你许久,白无垢…”
“哈…谈无欲,吾依约而来”
“招待不周,吾亲自泡茶…可和无垢先生心意”
无风不起浪,吹起满地落叶,看到谈无欲亲自倒茶,白无垢毫无保留的小饮:“嗯,好茶…谈无欲总有让人心悸之感”
“哈,这副言论怕是被吾那心机深沉的师侄…所欺骗”谈无欲放下手中的茶杯,意犹未尽
“素公子颇有其父之风,投机取巧…但谈无欲似乎更在意素公子”白无垢轻笑,世上狡猾的狐狸太多,要想打几只,就看…谁能无过
“先生高见…”
“吾与素公子相识不久,但吾是魔人…”白无垢欲言又止
“先生之意,云秋身上没有一丝魔气,嗯,他之功体甚是特别,如此便好,先生…笑蓬莱将遭逢巨变,若是遇到困难,务必保住云秋性命”谈无欲又替白无垢倒了一杯茶,以表谢意
“谈无欲,身处逆境,自该如何解之,相信他吧…”
“嗯,请….”
这一番的的对话,让白无垢感到一阵恶寒,平心而论,谈无欲要准备对白云秋下手了,生活如此艰难,求放过...
下一章蓬莱之变—那些年,与谈黑手一起放飞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