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扭头看向花芽，想告诉她，离开燕景吧，和他解除婚姻，她的生活还有很多可能。
花芽醉得头昏眼花，一双眼睛已经冒着星星眼，纯粹而无害。
“花芽，你还是离开燕景吧。”云楚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声音含着心疼。
离开？
“仙仙，你不是第一个让我离开燕景的人，有很多很多的人让我离开燕景，她们都觉得，我不适合燕景。”花芽明明醉得这么厉害，却还能听清云楚在说什么。
是了，花芽不适合燕景，谁都得出来。
“是吧，我不适合燕景。”花芽傻笑，苦笑，眼泪一直在流。
云楚点了点头，她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给花芽什么善意的谎言。
“喜欢燕景的姑娘们，让我离开燕景，因为她们任何一个人，都觉得比我更适合燕景。”
“我的朋友让我离开燕景，因为她们都知道，燕景不喜欢我，我不可能幸福。”
“我的父母也觉得我和燕景不适合，因为我不可能会是一个合格的燕家主母。”
花芽说了很多理由，很多理由都在告诉她，离开燕景。
云楚跟着点头：“燕景不适合你，你也不会适应得了燕家那些苛刻的规矩。”
“仙仙，你知道吗，他们都告诉我，给了我无数条离开燕景的理由，可我却找不到一条不爱燕景的理由。”花芽哭着开口。
她有无数条离开燕景的理由，却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爱他，不动心。
云楚看着花芽哭成包子的脸，忽而不知道说什么。
这世上，都觉得，很多事情都是人为，事在人为，可感情的事，明明是人为，最后却是根本不受人控制。
“花芽，如果燕景到最后都不爱你，你还要爱下去吗？”云楚问花芽。
花芽看着云楚的目光，一时有一些痴了，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她这个问题。
如果你爱的那个人不爱你，你会一直爱下去吗？
怎么可能啊！
这世上，没有无怨无悔的付出。
她爱燕景，就是希望燕景有一天能爱上她。
“我觉得燕景一定会爱上我。”花芽明明哭得丑得像一只包子，却是说着最志气满满的话。
云楚盯着花芽，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那你还哭什么？”
“是啊，我哭什么呢……我哪里有哭……”花芽蹭着云楚，把眼泪都蹭到了她的衣服上。
换做以前，云楚早就把人甩出去了，这次倒是纵容她发酒疯。
最后还是云楚背着花芽回的住处。
花芽抱着她的脖子，一路上都在说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燕景，我也知道燕景喜欢你，不过，我不讨厌你了……”花芽絮絮叨叨的开口。
云楚背着她的脚步一顿，却是没有开口出声。
燕景喜欢她？
她怎么没有觉得。
她喜欢过一个人，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燕景有没有喜欢她，她最清楚。
有一点心动，或者，不过是好感，那就不能称之为喜欢。
喜欢应该像花芽这样，即使心里很受伤，却从未想过亮出利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