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你血压本来就高,不能动气。”徐冉全然忘了刚才的难过,抬手拍拍程明胸脯安抚他,唯恐他晕过去。
程铎浥仿佛没看到眼前的场景一般,用拇指擦拭一下嘴角的血渍,抬眸看着汐珹:“现在计划成功了,满意了?”
呵,原来我欧阳汐珹在你那里可信度为零!
汐珹自嘲一番,冷冰冰地说了三个字:“很满意。”然后快步离开了病房。
不知怎么的,看着汐珹继续的背影,只觉得心口又开始微微绞痛起来,程铎浥揉了揉胸脯前的衣襟,坐了起来:“爸,妈,小夏,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安静一下。”
“爸,妈,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让哥自己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虽然不曾亲身体会过,心底里却还是知道程铎浥的诸多烦扰的,索性程夏也开始劝诫二老。
“让他自己冷静冷静也好,咱们还是走吧。”
说完,徐冉不管程明是否生气,拖着他出去了。
“唉!”程夏叹口气,抬手拍了拍程铎浥的肩头:“哥,虽然爸的行为不对,可是你的确不该忘了嫂子,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我先回去了。”说完,也走了。
莫大的病房在此刻只剩下程铎浥一人,以及他那颗空荡荡又隐隐作痛的心。可是,不论他如何绞尽脑汁去想,偏偏就是找不到任何关于汐珹的一点记忆片段。
她……到底是谁?我究竟忘记了什么?难道……我们真的……
另一边,汐珹离开病房之后原本是要去找秦沫的。但是,去到办公室门口时候,看到秦沫还在忙,她没忍心进去打扰,最后辗转去码头坐了很久。
临近傍晚她才又独自去了酒吧。
一杯,两杯,三被……不知不觉,竟然灌下了一打威士忌。可是,不管喝了多少,总也忙不了心脏,心痛的感觉仿佛刻在骨头里,从未消失过。
“哟,小美女,一个人喝闷酒多没劲啊,不去陪哥哥跳支舞?”
一只咸猪手不知死活地搭在汐珹肩上,男人口吻格外轻浮。
汐珹动了动肩头,甩开那只咸猪手:“滚!”说罢,喝完最后一口酒,跌跌撞撞地走了。
但是她的话惹怒了那个人,对方几步便追了上来,径自扣住了她的手腕:“臭丫头,别不识好歹,你要是陪我跳支舞今晚的事也就算了,否则……”
“啊!”
话未说完,男人被汐珹撂翻在地上,瞬间爆发猪脚般的哀嚎。
几秒以后,他挣扎站了起来,再次挡住汐珹的去路:“找你,你不知道爷是谁吗?竟然还打我?”
说罢,男人大手一挥又招呼一句:“兄弟们,过来,给我剁了这个女人的爪子。”
“是!”
一群歪瓜裂枣地男人异口同声应一下,将汐珹团团围住。
“我看谁敢动她!”
伴随这声铿锵霸道自带杀气的警告,白衣男人穿过人群来到了那些人面前。
“又来个多管闲事的人,兄弟们给我把他也废了。”
“把我废了?你确定?”白衣男人挑衅地说一句。
话音落下之际,一时之间冒出了百八十个保镖,把那些人团团围住了。
紧接着,领头的保镖来到白衣男人面前:“齐总,怎么处理?”
“丢出去,别留在这里碍眼!”
白衣男人吩咐一句,抬步走过去,揪住那个男人的已经把他提溜起来,警告式地又开了口:“听好,我叫齐明轩,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下次再欺负小姑娘,小心爷让你当不了爹!滚!”说罢,把那个男人扔在了地板上。
齐明轩!飞跃集团总裁!!
“齐……齐总,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马上过滚!”
那个男人这才带着手下,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