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对手势和宏方块研究的不断加深,以东逐渐认识到两者的不足和各自的局限性,手势需要精准完成预设的动作,只能指定一个目标,并且不能组合口令;宏方块依旧需要念出虎符,而且没法随机更改口令的时长,部位这些,所以也只有诸如加强消化的这一类技能,以东已经添加了三个预设,虎符更名为大胃王,饿鬼和饕餮,分别对应2,4,6倍的胃肠肝脏血流汇集口令。至于其他的,一来以东暂时还没有头绪,等想到了再填也不迟,二来他现在口令太少,一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架势,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当务之急,还是扩充口令数量啊。皮蛋,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以东点亮了R1,现在知道皮蛋有具象化的形象后,以东还是更倾向于见到它再说话。
皮蛋很是没有形象的躺在搜索栏上,拿着浏览器的图标当篮球在扔着玩,“不知道诶,不是跟你说过范例书的内容了嘛。”
“切,要你何用,你看人家小说里哪个捡到的老爷爷不是身怀绝技,博古通今的,你这一问三不知,真丢份!”
“你还别激我,在我这真没答案。我给你指条明路啊,从你和技能的络合特质下手。”
“你是说生物王属性?”
“呸,真不要脸动不动就王不王的。”
“哪凉快哪待着去吧!”说着以东熄了AR屏,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抬腿往图书馆方向走去。
生物,我强项啊!
“既然手动人的技能是以人体为基础,自然要从《人体解剖学》先下手,再复习一下《细胞生物学》,《基因组学》也不能放过,《进化论》?嗯,无所谓了,一起看吧。”
当以东把4本砖头样的大部头拍在勤工俭学的图书馆借阅处小学妹面前时,小学妹明显愣住了,“同学,你一次借这么多这么厚的书,看的完吗?”
以东也一下子懵了,“对啊,我看不完啊!”脸跟着也就红了,但是拿都拿来了,总不至于搬回去吧,那这脸怕不是丢的底都不剩,“我是查资料的,查资料。”
在小学妹狐疑的目光中帮以东扫了4本书之后,反复叮嘱以东归还时限和不要弄坏,搞的好像以东是拿了书回去垫桌脚的一样。以东全程红着脸听小学妹叮嘱完,拿着书逃也似的跑了。看着飞奔而出的以东,小学妹更担心了,特意用标签贴记下了以东的姓名学号和他借的书,贴在了台子醒目的角上,到期不还,一定去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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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定离手。”
骰盅一开,几家欢喜几家愁。美女荷官穿着红衣黑耳的公司定制兔女郎制服,黑丝高跟,前凸后翘,少不得一些喝醉的、装醉的赌客赤裸裸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荡。估计也是见得多了,文月并不惊惶,也没有表现的过于冰山美人,只是挂着职业的面容,笑不露齿,睫毛弯弯。她是相对安全的,尽管衣着暴露,色狼环伺,但场子的老板相当器重她,并不会允许有任何一只咸猪手伸进她所站的发牌台一米范围之内,她的背后随意的站着两个就差脸上写着“我是保镖”的大汉,满脸横肉,一脸的生人勿近。偶尔有两个胆肥的,自以为帅气的想越过两人和兔女郎搭讪,都被蒲扇一般的大手给摁了回去,不留一丝情面。毕竟是场子里最粗壮的摇钱树,老板给足了她面子,满足了她关于人身自由的需求。
关于她在业内的传说,也是从近期流传开来的,原本她也就是一个小赌坊的普通荷官,负责大厅的路人局,某个时间开始,负责清算的经理就发现,她桌的骰子局没有让玩家赢一分钱,连续三天都是如此,这引起了他的注意。在现场观察完第四天她血洗路人台之后,经理把这个情报即时上报给了赌坊老板,老板是个典型的“以种猪为范本努力”的渣滓,体型和精神双方面都是。见到自己堵坊里招到了隐藏如此实力的她,第一反应竟然是她的腿扛在肩膀上有多销魂。老板仗着职务之便,咸猪手不断,都被她巧妙化解了。几次下手不成这头猪就准备用强了,据当时的保洁员回忆,老板已经完全不要脸了,在贵宾休息室就准备对她下手,她宁死不从,从一开始的哭喊到后来的求饶,最后演变成了对老板的谩骂诅咒。屋外路过的保洁当时听得不寒而栗,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如同在偷听恶魔的呓语。也就在她开始诅咒老板之后,贵宾室里传出重物落地的闷响,推倒桌椅,打碎陈设的动静也戛然而止了,只能听见她幽幽的哭。保洁把门移开一条缝,正好和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老板对上了眼,当时就吓尿了,连滚带爬的去叫大堂经理来。转头大堂经理带着四个保镖推开贵宾室的门准备抓人的时候,一股恶臭直接把他们顶了回去。老板的尸体就在门口,已经腐烂,千疮百孔。
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开了口,“老板不是刚刚还活着吗?怎么已经烂成这样了?”只听得她在屋里幽幽的哭,门口的一干人脊背发凉,再不敢踏进贵宾室的门。直到110到场,她才被女警接了出来,送上了警车。法医紧随其后到达现场,验尸结果是自然死亡,进一步结果要等实验室化验出来。
案子疑点太多,警方努力查访,赌场贵宾室的针孔摄像头留下了决定性的证据,从老板领文月进入贵宾室到老板施暴未遂在贵宾室内追逐,最终倒地不起,完完整整的记录了下来。随着法庭对闻月案证据不足,无罪释放的消息传出,闻月在圈内圈外被迅速地妖魔化,大多数人看到的都是她不俗的颜值和在不到10分钟的时间内把一个200多斤重的肥佬诅咒致死,并且还是医学意义上的自然死亡这两点上。虽然连法医也没搞懂为什么不到半个小时,尸体的腐败程度推断的死亡时间已经接近自然陈列了一周。于是,文月在圈内有了新的称呼,“小倩”。少部分,如现在文月的老板,就能一眼看出事件的重点,并迅速出手,为文月支付了一笔不菲的费用用于打点和保释金的缴纳,毕竟,有本事让普通骰盅乖乖听话,这样的人才,值得他这么大费周章。
“老板。”
“小月啊,有什么事吗?”虽然是棵摇钱树,但是“小倩”的名声也不是空穴来风,是人都会害怕,只是老板的定力非凡,强压了住双手抱胸身体后仰的肢体动作,免得引起小倩不满。
“我想和您请个长假,回老家探个亲。”
“你来澳门多久了?”
“从护理学院出来后也就工作了半年时间。算算也三年了。”
“你是镜湖学院的?”
“嗯。”
“有身份回去吗?”
“请老板帮忙。”
“去人事找小张,和他说是我让你来的,他知道怎么做。”
“谢谢老板。”
“准备回去多久?”
“一个月的样子。”
“去财务兑5万人民币带着,就当你今年奖金先发一部分。”
“谢谢老板。”
“小月老家哪里的?”
“应天府人氏。”
“嗯…这张卡拿着,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去大牌档找赵老板。”
“谢谢老板。”
“去吧。”
待到文月关门离去,老板对着空气说道,“派一个手脚利索的跟着,不干涉,只报告,生命危险出手即可”
“了解,老大。只是有一事下属不明,您是怎么看出她是黑户的?”
“镜湖护理学院要想毕业,四年为底,她两年半,不是辍学是什么。加上她入职时填写的是大陆身份证号码,并没有入澳门籍,黑户无疑。”
“老大英明。”
“你什么时候学了场子里的人跟我讲话的?”
“你是真英明,没跟你拍马屁。”
“屁,你看不出这句两年半里的道道?还拎出来说,摆明了拌蠢想把马屁拍的不露痕迹。”
“不还是拍马蹄子上了嘛…”
“你啊!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