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宿舍,还来不及铺床,晓晓就回来了。
见我在铺床,她习惯性的往我嘴里塞了奶糖,嫌弃道,“新买的?太难看了!”
啧!学校这小卖铺,能有什么好东西?
我敢怒不敢言,不然她问我为什么换新的,我怎么说?难道说大姨妈突然造访又突然离去?
“行了,一边儿坐着去,新买的不能直接铺。”
她把我拉到一边儿坐着,把我刚铺上的床单又给扯了。
我正诧异这新床单还得作法才能上床不成?就见她把被子抖了出来放阳台上晒着,其余物件儿全放进了桶里,加洗衣粉洗得很是利落。
我缩着脖子见她熟练的手法,蹲到她身旁问道:“晓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玻璃?”
“我还钻石呢。”她很不淑女的白了我一眼,却煞是好看。
“差不多,差不多。”我连连点头,摸着自个儿的脸叹道,“虽然我长得是T了点儿,可我不懂那功夫啊。你要真看上我了,我去下点片儿学学怎么样?”
我觉得我很有诚意!真的!谁有我这样的诚意,出来跟我单挑!
可没想到,没人跟我单挑,我却被晓晓给揍了,还是拿洗台子的刷子揍的,我顿时生无可恋吼道:“就算我戳破你心事,你也不必恼羞成怒啊!啊...你住手!姑奶奶你快住手......”
我地嚎叫在宿舍楼里久久回荡。
晓晓撒完气,神清气爽地走了,独留我这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可怜虫自哀自怨。
“哎,这姑奶奶也真下得了手。”嘟哝着,我把自儿给洗刷一通。
下午的时候,我有气无力地跟着晓晓去上课。路上居然碰到了校草。我习惯性的去堵他,“哎,校草,昨晚谢谢你啊。”
谢他陪我喝酒,谢他送我回宿舍。我还想多说两句,却见他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不咸不淡说道:“你酒量好,不用谢。”
“没给你添麻烦吧?”我此时模样必然谄媚极了,“说起来谢谢你送......”
“有完没完了?”晓晓不耐烦打断我的话,“上课了。”
嘿嘿笑了两声,在晓晓的白眼中进了教室。
撑着桌子,我这双眼依旧盯着校草舍不得挪开。啧啧啧,真真是温文儒雅,俊逸无双。实在是怎么看都好看,哪儿哪儿都顺眼。
“把你口水擦擦。”
听着晓晓提醒,我忙抹了下巴。发觉上当了,也不恼,依旧看着校草不挪眼,“流口水代表我们校草秀色可餐。”
“就陪你喝个酒罢了,值得你这么得瑟?”晓晓十分不屑。
那是!校草品学兼优,从不陪人喝酒啊!可他非但陪我喝了酒,还很绅士的送我回去,我能不得瑟吗?
晓晓送我一白眼,我才不管她,瞄着校草继续乐呵。
老师来了,全体肃静。难得我想用心听课,可前头掉了一大截儿,如今全抓瞎,最后只能无奈地趴桌上睡了。
下课铃响了,我却一点儿也不想起来,想就这么继续把剩下的课给睡完。
过了会儿,晓晓起身,应该是去厕所。我睡的迷迷糊糊间,听得她在门外说道:“就那么把她留在楼顶,也不怕她失足摔死?亏她还那么喜欢你。”
“不是有人操心?”校草的声音有些冷漠。
这对话肯定跟我有关!
我噌地站了起来,冲出去打断了二人地谈话,质问校草,“不是你送我回去的?”
晓晓张了张嘴,好似不知该如何说。
这时候走廊边儿上的井雨黎喝着饮料,接话道,“不是他还有谁?你以为你能爬回去?”
“……”能别这么刻薄吗?
我无语得很,想来校草也很无语,不然不会拧着眉头不发一语。
“走了,下节体育课,我们先下去。”尴尬之中,晓晓拉着我走了。
我回头看去,却见校草朝井雨黎走了过去。
我突然很想知道他们会说什么?想知道校草对昨晚的事有什么看法?
只可惜,白瞎我一身蛮力,却被晓晓那软软的手给拉着不敢挣,只能被她给拉着去了操场。
我觉得,那晚之后,我和校草之间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奇异感觉在蔓延。我实在不相信没对他做什么,不然他的目光不会时而柔和时而厌恶。
这种感觉实在不好,我决定把事情弄清楚!
又一次在小道上堵了和校花自习归来的人,我大咧咧地说道:“嗨,校草,今晚月色不错,在下可有幸邀你赏个月?”
校花不满地睨了我一眼,显然对我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很是不满。
虽然校草并没承认二人是恋人关系,可校花进进出出跟他一起,估计是先入为主的认为校草的不讨厌就是喜欢了。
我从来不是一个磨叽的人,校草不答复,我吹了声口哨,直接了当地问道,“你喜欢她?你是她男朋友?”
校花那不满的眼神顿时化作了忐忑和期待。那双漂亮的眼睛看向校草,惹人怜爱得很。
校草淡漠地看了我一眼,给我一击:“我不喜欢你。”
啧,我太伤心了。
我在校花胜利的目光下,转身回了宿舍。
我想,我的暗恋小苗苗估计长不大了。虽然校草没说校花是他女朋友,可他已经表明了不喜欢我啊。
我一时间怀疑自已厚脸皮死缠烂打的攻略是不是错得离谱?
我很忧伤,我很惆怅。
不爱喝奶的我,把晓晓的牛奶从床底下搬出来摆了一桌,每瓶儿都给插上了吸管,一瓶喝一口。
晓晓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宿舍搞得像作法似的,让有轻微洁癖的她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
“王子阳,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有了怒意,却是隐忍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