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既然当初是我在诸神面前定了你的罪,如今自然由我再亲自在诸神面前还你的清白,只是这个办法不太高明,我没想到之华会被人相害,所以除了这个办法,我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欢儿,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哽咽着点点头,‘你怎么这么傻!’
他摇摇头,‘这点伤无碍的,你不要担心。’便对围上来的天帝与诸神道,‘鸾英才是杀害白茶的凶手。’
鸾英手中还握着残月,她忽然扔掉剑,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众仙向她看去,开始有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可是这不是妖女的剑吗?’
‘鸾英仙子是如何使得这把残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染墨又道,‘那日清欢虽刺了我一剑,但未伤及要害,染墨不可能昏迷一整日,还有这把剑是我送给清欢的,本来除了我之外也只有清欢可使,剑既是仙家之物,剑有剑灵,剑灵认主,试问鸾英,为什么清欢的剑你却可以使得?’
鸾英拼命摇头向后退去,‘师兄,我没有,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鸾英,事到如今你原形毕露,还不准备说实话吗?’染墨又道,‘还有影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影若杀害了那个凡人,却故意制造出她自尽的假象,可惜我晚了一步,又白白断送了一条人命。’
南天门呼啸的风卷过一层又一层,鸾英怔怔的看着染墨,扑通跌倒,身子抖成筛糠,‘你故意让清欢伤你,逼我出手,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
天帝怒容,‘鸾英,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夜神缓缓自诸仙中走出,对天帝拱手揖礼,‘是夜神教女无方!’沉重走到鸾英身前,‘英儿,还不说实话?’
鸾英仰天大笑一声,蓦然盯住夜神道,‘阿爹,是你说的,只要我能嫁给染墨,做上太子妃,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可以,怎么现在连你也怪我了?’
夜神抖抖索索指着她,‘你这个不孝女,阿爹何时说过这话?’
鸾英忽然厉声打断他,‘好,阿爹你不认,我认,我说!’
她猛然站起身,‘那日,在昆仑后山,我看到清欢与师兄在后山,就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清欢刺了师兄一剑将残月扔下后跑开,我就假装遇到师兄,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下了昏睡咒,白茶匆匆赶来,我又拿残月伤了白茶并将他藏到后山山洞,翌日大家在后山山洞找到奄奄一息的白茶与残月剑,自然会误认为是清欢伤了白茶。后来清欢下凡,我为了让她彻底灰飞烟灭,死于凡身肉胎,便让我的婢女影若做了一个局,诓着那个凡人骗她去拿白茶身上的珠子,我没料到她竟然没死,还将那个凡人带上天来,是我一时大意,早该了结了那个凡人。’
‘这残月剑又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鸾英嗤笑一声,将袖口挽上去,堪堪露出手腕处一个伤疤,‘亏你还是残月的主人,难道你不知这残月会易主吗,我日日拿血养着这剑是白养的吗?师兄明明要与我订婚了,你为何还要纠缠着他,白茶他也是因你而死,都怪你,本来该死的是你,那残月剑本来是应该刺在你的心口上的,若不是你多嘴让白茶来后山,我本来杀的应该是你,只要你死了,一切就都太平了,你原本就不该出现,都是你,你的父亲刑天杀害了那么多天族人士,你怎么不去死?’她忽然扑通跪下膝行至天帝面前,‘天帝,求你饶我一命,我做这一切也是为了师兄啊,不要忘了是您当初授意我将妖女的身世公开,您和我有共同的敌人啊。天帝!饶了我吧!’
染墨一怔看向天帝,天帝脸色微涨,怒喝一声,‘来人,将鸾英押下去,打入天牢!’
今日这戏真是看足了,天道无常,高高在上的天帝也有说不过去的这一日。
鸾英被押下去,夜神彼时猛地自天枢星君手中掠过九黎壶,他在半空中道,‘英儿初心只是为了手刃妖女,酿下的大错也无法更改,本神对天帝的惩罚绝无异议,但英儿固然有错,这妖女也绝不能放过。这九黎壶本神也使得,本神今日就要为为天族死去的将士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