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自己也迷惑自己眼前所见的场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将此事对菁菁遮掩过去,也算自己为他尽了最后的人子之心吧。
“管他是谁呢,你没有看到人家小店墙上面都挂着‘闲谈莫议国家’,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事的好。“
正要去那个人身边的菁菁听我如此说,又坐了下来,她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你说的也对,如果我就这样冒冒失失跑到人家身边弄个清楚,如果那人不是我们认识的校长,而是一个难缠的人,我真的会给自己惹麻烦上身的。“
我忙接着她的话说“你也不看看像你这样漂亮的姑娘,那些小泼皮也许正想找借口与你认识,你这样主动送上门去,怕那些人会乐的找不到北呢,这样的好事我们决不能让它发生,你说对不对呢?“
“你说的对,阿生哥,你喝水喝好了吗?要不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吧,你没有听话吧‘穷山恶水出刁民‘,看来这里消费的人大多是经济不怎么样的人。“
见菁菁急着要走,我马上就坡下驴,跟着她向外面走去,此时的外面却是骄阳当空,像似那轮太阳向地球走近了很多似的,它把地面上所有的水份都蒸走一样,刚喝到肚子的水在里面晃动着,可是口中还是感觉到干渴,这样的天气真的是一点也适合在外面走路。
“阿生哥,我们还是坐车去吧,这样的天真的是太让人不能活下去了”菁菁扇着自己手中的手帕,显然并没有见一点风丝。她的话声刚落,就有一辆人力车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
菁菁先坐了上面,并拉开上面的车棚,我也随后坐了下去,对那车老板说了声“青藤路,56号。”那位看着有四十岁的男人就飞奔起来,也正因为他的奔跑的速度,我竟然有感觉有风扑面而来,额头的汗水也不觉中没有了踪迹。
正当我们感觉坐在上面惬意时,车子突然速度慢了下来,我看看周围,并没有到自己目的地啊,那车老板笑着对我们说
“不好意思啊,我脚上的鞋子坏了,你们先坐在这树荫下等我一会,我看前面不远处有一双不知谁扔的旧鞋,你们也知道我们跑车的,最是费鞋的。”
“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菁菁对那个人说,并看着他跑向前面那双扔在杂物堆的鞋子,才转过头来对我说
“你看那个人真的不容易,那样的鞋子他都还要,你看他脚上的鞋子都破成了什么样了。”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听过这首诗吗?”我看着菁菁的眼睛问她。
“怎么会没有听过,李绅的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能是我现在的生活还算优越,并不能真正感觉生活在社会下层的人他们生活的真实情况,所以有点少见多怪了。”
“可我却是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有切身的体会你眼中所有的理所当然,在我们这样的人面前看来却是高不可攀,就像你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们餐桌上饭,却是我们用一年又一年的辛勤劳动也换不来的一样。”
“可是你现在在廖家不是很好吗?难道你现在还会有吃不饱饭的情况出现吗?”菁菁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我。
“你又如何知道,那个‘饿’字会让身体有记忆的,它总会在你吃饭时提醒你要多吃此,以防以后没有饭吃时饿肚子,那种饿的百爪挠心,恨不能把所有能放到口中的东西都塞到嘴里的感觉,真的是只有经历的人才会有体会,我想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种感觉的。”
远远的看到那个车夫向我们跑来,脚上的鞋子换成,人也跑起来轻松了些,我们俩人就不再说什么,只是等着车夫拉起车子像风一样的跑了起来。到了青藤路我们给了车夫钱后就走近了小师妹的家里,但愿她此时也能在家而不让我们此时扑个空。
随着我们“哒哒”的扣打门环声,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人来给我们开门,我正感觉自己真的失望而归时,此时那个木门却“吱”的一声从面里被打开了,一张睡眼朦胧的眼睛,黑色头发里夹杂着很多白发蓬乱地支愣着,我一看此人正是我师母,忙叫了一声“师母”
我的这一叫她才从自己的睡梦中清醒来,“阿生啊,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现在这个时候来我家里,快,快到屋里来,你们是不是在外面站了很久了啊,你不知道我想今天中午天气热,正在睡觉呢,所以没有听到你们的敲门声。”
“也没有啊,我们也是刚才到你这里,没有想到会打扰到你的休息,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我活动一下自己站得有坚硬的双脚,并把躲在阴凉处的菁菁拉出来“师母,这里我的同学蒋菁菁蒋小姐,我们今天一起来看看你。”
“快--快--,里面请,今天外面热,路上肯定热坏了吧,进屋来吧!”
我们到了院里,上次来看到的花此时也开得无精打彩的,院角的那颗皂荚树遮天蔽日的盖着大半个院子,人走到它的下面,一下子就能感觉到它从地下向上所散发出的一层又一层凉意。
“师母,你家这棵树真的是长得太好了,一进来就感觉这院比外面温度要低好几度呢!”
“是啊,我也不知道它长了多长时间,要不我们就在树下喝些水吧,现在啊,屋里也没有这树下凉快呢!”
我们就在院里随意找了三把椅子放在树荫下,此时师母又端出一盘切好的西瓜,放在那张石桌上,此时我们所制造出的动静,我想要是屋里还要有其他人,他不会不知道的,可是到了现在院里除了师母,并没有见有师妹的人影,难道她此时不在家中吗?心里虽有此疑问,我却并不能直接问师母,只求师母能自己提出来。
我们坐在那里,随意地与师母说一些胡老师到福州的一些情况,可是她却一直不提师妹的情况,我只得拉了拉菁菁的衣角,想让她能提出我想问的问题。
“听阿生哥说,师母你不是一个要呆在这里,师妹现在不在家里吗?为什么不出来和我们一起说说话呢?”
“你说的兰芝啊?她现在不在家里。”师母如此说,刚才还有笑意的脸却像一下子被冰冻了,眼睛里却有悲苦中夹杂着惊慌来,看她如此反常的反应,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吧。她现在不和我们说,那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越不想让我们知道,而我就会越好奇她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何况还与我的师妹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