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阿妈一下子警起,口中还念着什么话,从那含糊不清的口音中,她听到了‘我女子不在家,她不在家’,正当胡兰芝要扶她时,她却又直挺挺的向后面倒去,也许是摔得疼了,她的口中不由得发出呻吟的声音,眼睛却还是那样的闭着。
“阿妈,阿妈。你醒醒,你醒醒,我是兰芝啊,我是兰芝啊!”。‘兰芝‘,这个名字传放她的耳朵里,难道是女儿回来了不成,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睛却像似有万斤重一样,怎么也睁不开来,她想努力坐起来看个究竟,可是身体哪里肯听她的指挥,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却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女儿的哭声传了过来,她更急了,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感觉到女儿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可是女儿像似中电了一样弹跳起来,她哭着一会,紧接就听到屋里的东西乱响,好像她在找什么东西一样,也许是没有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伴随着一会的安静,后来听到她哭着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她的脚步声急促向外面走了,怕是她走了,自己就这样躺着,什么也做不了。
眼前是雪洞一样的白,一股股什么气味在空气中散布,再向身边看去,却见一少年正扒在自己这里呼呼大睡呢,她伸了伸手,竟然有力气动了,她用手抚摸一下这少年,那少年抬起头来,揉揉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睁着眼睛看着他,他高兴得一下子从椅子子弹跳起来
“师母,师母,你醒了,太好了,你躺这,我这就给师妹说一下。”他并没有等着对方说什么,就像风一样的冲了出来,自己还是感觉有点累,还是闭上眼睛再休息一会吧。
当她再一次被人唤醒时,却见到女儿正看着自己,只是女儿太激动了,她竟然当着旁人,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虽然感觉还是有点累,但自己已经有力气把女儿抱到怀里,让她像小时那样哭了起来,怎么也感觉自己的眼睛里好像也有什么流了下来,我们正在痛哭时,那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来到我们面前,分开了我们,并用他冰凉的手在我的头上放了一会,然后就会女儿说
“好了,你的阿妈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看来这几瓶吊水起了很大的作用,你的阿妈真的是万幸,如果你再晚几时辰送她到我们这里,怕是大罗神仙也是很难救她回来,就是救她回来,怕是她的脑子也烧成了傻子了。”
哦,听那人这样一说,自己才明白原来自己是生病了,正在自己正在医院里看病而那个少年看样子像似陈阿生那个学生,但不知为什么女儿会把他叫什么呢?
陈阿生让胡兰芝陪着师母,而自己去了交款处,交了师母所花的费钱,再摸兜里已经所剩无几了,来时自己把自己能带的钱都带来了,眼下自己也算身无分文了,只是师母的病好了,真的比什么都强,要不留下师妹一个人在这世上,那她该有多可怜啊!
可是这医院是不是贫人能来的地方,不知攒了多少年的钱,到这里也许几天都花没有了,这也是为什么贫困的人有小病不看,以为自己多抗几天,它就会自然的好了,谁知这次却是你想它好,它却以为自己还没有开始发威了,小病拖成大病,到最后落也个人财两空,可是他的贫困的儿女还会和他一样对待自己的以后的生活,有病他们还是不会来医院的,并不是他们没有从父辈那里吸取教训,而是真的来不起啊,他们就真的如外面的那些野草一样,旱涝自持,能否抗过去,能抗多久,一切都归天意。
既然师母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也是自己要离开的时间,毕竟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来到病房对师妹说了医生的嘱咐,明天师母就可以出院了,钱自己也交过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自己要走了,说走时,分明看到她的眼里闪着眼花,纵有万般不舍,可她什么挽留的话也没有说,只是承诺一定会归钱给自己的,陈阿生听她这样说,对她说
“不急,不急。等你什么时间有钱了再还也不迟。”两个人就此分手,出来时,看到外面的霓虹红已经亮了起来,黑色的夜成了此时的主宰。人类发明的灯光并不能撕开这片片黑夜,可是那灯却如眼睛一般给夜行的人一丝丝希望,让他们看清脚下的路。
晚上他躺在自己新租来的房子里,除了时不时传来的邻居家的大人的说话声,还有小孩子的吵闹声,还有各种做饭的碰撞声,这是个很有人间烟花气的地方,想想白天要是自己不呆在廖家时,师妹去那里找不到自己,想到此时的师母怕已经不在人世了,一切都是那样的机缘巧合,才保住了师母性命。
想到师母,他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给家里的母亲写信了,到不如借现在这个空档,给她写信封,想到这里,他马上坐来,打开灰暗的电灯,伸手从桌子拿出笔与纸来,就这样在纸上‘刷刷‘地写了起来,等他写完,把信叠好压在旁边的一本书里后,从怀里掏出那块怀表时,却发现已经到了深夜子时了,伸伸有些酸麻的双手与腿,陈阿生洗漱一下后就躺在床在没有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去学校找白教员后,陈阿生的手里双多了些钱,工作的事情是定了下来,可是这如小偷一样的工作,如果回家去,阿妈问自己在外面自己是做什么工作的,这让自己如何对阿母张开了口,就是张开了口怕自己也给她说不清自己到底在外面是做什么事情的,最怕会让她认为自己在外做的不是正经营生,这下可如何是好呢,虽然说阿母并不会马上来这里,自己也没有回家的打算,但是该备的事情还是要备的,白教员说自己有一个对外的工作身份,那就是在报社做一名记者,这个所谓的报社根本就是挂羊卖狗肉。
陈阿生掏出那个所谓的记者证,他自己都看着笑了起来。上面自己的黑白照片看起来也真的是靓得很呢,也不知是白教员什么时候给自己拍下的,看来做特工的人都有迷一样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