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可好大喜功,也不可妄自菲薄,堵的兴平公主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明知道杨怀玉是强词夺理,可这话,确实让人一时半会儿的无法辩驳。
顿了片刻,才勉强说道:“这人啊,自信是好事,过于自信那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了,我看杨四小姐,未免也自信过头了吧。”
“呵呵,那可未必?”
眼看着两个女子剑拔弩张,双方都没有阻止的意思。
杨家众人是相信自家玉儿,向来是个有胆挑事就是有能力了结的,换做是自家老三,早上去插手了。
耶律宗真,本来今个过来,就是想看看杨家后人,是否还如当初杨家先辈一样,是早已负了当年盛名,还是依旧是大宋的利剑。是驴子是马,正是拉出来遛遛的好时机。
若是前者,他就随之任之,若是后者,他便要好好思量,功高震主的事例多了去了,他不介意给杨家和宋朝皇室制造几起,届时,要么将杨家收为已用,要么直接抹杀,以绝后患。
想到这里,耶律宗真一副无奈的样子,看向赵闫:“这两个丫头啊,都是年轻气盛,谁也不服谁,一个是杨门小豪杰,一个也是我们大辽的好儿女。不如这样,朕提议,让这两个丫头比试比试,八王爷以为如何?”
赵闫笑笑,“耶律陛下所言,未尝不可,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皇家猎场,再由杨小姐和公主,切磋一番?”
闻言,不等其他人答应,兴平公主和杨怀玉变齐齐答应,生怕谁慢了一步似的。
“我同意”
“我没意见”。
自此,两人的比试便板上订钉,就待明日一决胜负。
很快,两人比试的消息便传遍了朝野上下。
武将们,如狄青等人,均是一脸笑意,不信杨家小姐,他们也信杨家一门,希望这杨家四小姐明日能够大败辽国公主,一解这么多年受的窝囊气。
只是想想人家的女儿活的如此鲜明,又想起惨死的女儿,至今还未查出凶手,痛失爱女的狄青,痛快之余,再次抱着夫人,夫妻俩又哭了一场。
文官们,尤其是那些保守派,此时又是另一副嘴脸,认为杨怀玉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意气用事,甚至连夜上奏,说此举恐破坏宋辽两国邦交,希望陛下阻止此事,并严惩杨家四小姐不顾国体,破坏两国和平的行为,参杨文广教女无方,纵女无度的本子也是一本接着一本。
而此时的杨家人,也是还没有散去,杨文广一脸平静,毫无怒色,静静的看着自家闺女:“玉儿,虽然你平日里表现的任性妄为,但父亲知道,大事上,你是个有主见,不会乱来的孩子,告诉我们,今日的事情,你是如何想的?”
闻言,杨怀玉一瞬间的错愕,心里暖暖的又酸酸的,忍不住抬头看着房梁,止住即将汹涌而来的湿意。
她本来以为,今日千叮咛万嘱咐,嘱咐他们不可乱来的父亲,方才就算给她脸面没有当场责怪她,事后,也会怪她意气用事的。
不曾想,父亲会这般平静。此前,她也确实没有想到,原来父亲,比她想象中还要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