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报了东京府尹,很快衙差们就来了。后面的情况,自有官府处理,配合一番询问后,兄妹两人也没了兴致,打道回府。
接下来几日,杨怀玉每日偷偷去南月楼,教伶风几人适合的才艺。
七日后,等一切准备妥当,消失几日的美男子再一次出现在东华大街上,又一次引来人们观望,直到众人见他大摇大摆进了南月楼。
这一日,南月楼空前的热闹,杨怀兴进了杨怀玉所在的包间,其他包间也被人纷纷定下,甚至大堂里,都是人满为患。
在人们交头接耳猜测中,大堂里飘起了花瓣,响起了乐声。
正在众人寻找乐声的来源时,中央的舞台上,五大块白色长纱从三楼飘下,形成一圈围幕。
而后,仿佛一阵风吹过,纱幔飘动间,舞台中央响起了好听的歌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伴随着歌声,两抹藏青色身影开始舞动,一人执扇,一人执箫,在飘动的花瓣和纱幔间,或旋转,或起起落落,如同厌倦仙门的孤寂生活的仙人,在回忆曾经的逍遥肆意。
一曲终了,纱幔再一次归于平静,整个南月楼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直到纱幔收起,才纷纷响起叫好声:“好!好!好…”
“是啊,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呢。”
“你他娘的,就是有文化,老子刚才憋半天都想不出什么词形容,此曲只应天上有,后面什么来着,奥,对,对,人间难得几回闻?”
“你们别光夸曲子啊,哦呦,我现在还沉浸在那舞,那意境里,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
这一日,南月楼名动东京城,众人暂时忘记了对杨怀兴形象的迷恋和好奇,陷入了新一轮的迷恋中。
这一段时间,南月楼成了热门话题,水调歌头五人组的话题还未散去,玉茗,柴柯又吸引了一群喜好明确的客人。当众人认为,这就是南月楼最佳的状态时,伶风的一舞“醉红尘”,直接奠定了东京第一小倌楼和第一红牌的地位。
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昔日风头最盛的清风楼,除了几个有那方面需求找红倌的恩客,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听说,清风楼的东家为此大动肝火,认为是几个大茶壶们没有物色到伶风那般的人物,认为是老鸨没有好好安排人教小倌们才艺,把人打了个半死丢了出去。
听说,其中一个大茶壶当日半夜就不治身亡,他的老母亲带着他的妻儿,日日到萧府门口哭嚎。
这些都是后话,反正杨怀玉这几日已经被她三哥烦的头都大了,这话就要从六日前伶风的表演那天说起。
主要还是杨怀玉看了大家反响,没忍住那得瑟的嘴,回府踢开二哥书房,没看人就开始滴滴叭叭全说了。
然后,才发现,三哥也在二哥书房里…
之后,遭到了三哥的“严厉斥责”,这么好玩的事情不带上他,那是千错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