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已经到站了,我们准备去接。
刚开出一公里,关祥便拍着方向盘骂着:“码的,车子没油了!”
这个精神病院在郊外,人烟稀少,偶尔有车经过却不会停下帮一个陌生人。
我们只能用软件叫了车等候着。
新月还是没有好转,她愣愣地抬起头,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我们看去,是那辆车来了。
“师傅,到火车站,麻烦快点啊!”我刚坐上边便急忙吩咐着。
我正系安全带,司机便一脚油门踩了下去,速度越来越快。
“慢点,慢点!”我大声喊着,可司机却无动于衷。
“我不着急了,我叫你慢点!”
那个司机慢慢地转头看着我。
“别看我,看路啊师傅!”
司机依旧看着我,他面带微笑,仿佛变成了一个雕塑。
路前面是一个弯道,弯道边上是一棵大树。
“师傅醒醒啊,快撞上了!”
司机的双手从方向盘上无力的掉了下去,他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我,眼珠子慢慢脱落了出来,微笑的嘴巴张的越来越大。
我们撞在了树上,辛亏最后我提起了手刹。
我赶紧下了车,却腿脚不稳趴在了地上,刚要爬起来却看到了车底趴着那个恶鬼,她快速的向我爬了过来。
我赶紧闭上眼睛,手急忙从包里拿青龙刀,这时面前没了动静,我便睁开眼寻找,谁知刚睁开眼便看到那个恶鬼向我扑来,我急忙闭上眼睛,用青龙刀挥向前方,只听前方劈啪作响。
青龙刀与那个鬼魂一同化为灰烬,我看到了那个鬼魂的真面目,她消散之际回头看着我,真的是我婆婆。
“喂!你小子乱坐什么车啊?电话也不接,树下面那个是你么?。”关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关祥开着车缓缓地停在我旁边。
“上车啊发什么愣!”
原来刚才我坐了陌生的车走了,他们追也来不及,只能等网约车来,用钱买了半缸油,并付了路费。这才沿路寻起我来。
“那个女鬼好像就是我婆婆,刚才她与我的青龙刀一同化为灰烬了。”
关祥他们也是有点迷糊了,只说先去接木玄。
火车站人潮涌动,木玄的行头与个头很难不引起别人注意。
“我本去山东是要向师叔借一样宝物,可他也被鬼害死了,他的死状和你们描述的其他被害人差不多,应该是同一个恶鬼。”
木玄一脸高深,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我问他什么宝物,只见他从包里取出了八卦镜。
“八卦镜?”
“怎么?”
“吴道长是你师叔?”
“是我师叔。”木玄一脸疑惑企图寻求我的解释。
我向他讲了吴道长为我驱鬼的事。
“都怨我,才让吴道长遭遇不测。”
只见木玄摆了摆手:“不用自责,是他自己大意了,况且我与他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这次是来帮关祥,所以才去那边借八卦镜,既然他已经走了,那这八卦镜也就归还我们了。”
我将婆婆的事向木玄讲了,他只是说去阴宅瞧瞧。
我们回到那个小区,木玄拿出四个沾了狗血的小桃木剑,分别埋在小区四个角。
“狗对恶鬼有很敏锐的察觉力和压制力,这样那个恶鬼便不能使用念力杀人了!”
我们来到房子里,只见木玄拿出一个罐子,刚打开盖子便扑面而来一股腥臭味。
他用手塞进罐子里,抓了一把狗血,往脸上抹了抹,然后在屋子里到处挥洒。
到了阳台处,木玄忽的将一罐狗血全泼在了那个仓库上。
然后他便急忙往屋子外边走去。
“你干什么去啊。”
我们几个跟在后边大喊。
可木玄头也不回往小区外边狂奔而去,我们站在楼下喘着粗气。
“你这请的什么神棍啊!”
“我哪知道他什么情况。”
我与关祥的争执随着一声惨叫被打断。
老楼下边,新月正用一把刀子砍一个女人。
“新月!”丁当喊着。
“他肯定是被附身了,咱们快跑吧。”我拉起丁当正要往小区外边跑,可新月又正从那边走来,她的速度有点让人难以理解。
我们立即改变了方向往另一个出口跑。
可这边也有一个人提着刀子朝着我们走来,感觉到不妙我们三个又跑向小区里边。
“喂!小关!”慌乱之中我回头看去,是曹警官的一个手下,小杨。
“杨,杨警官,你怎么来了?”
“是老大吩咐我们调查你的,不瞒你说,已经跟了好几天了,刚见情况不妙就进来找你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杨警官刚说完就朝着关祥连开数枪。
只见刚才提刀那个男人在关祥身后倒下。
关祥跪在了地上,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了:“吓死我了!”
我们赶紧将他扶起来,可腿仍旧抖动不已,底下已经湿了一大片。
关祥捡起那人手里的刀说着:“我得拿个家伙防身。”
“咯咯咯咯!”刺耳的笑声从花园里传来。
是新月,她正朝着我们走来。
“放下武器!”杨警官大声说着。
新月直直向我们走来,杨警官立即朝着天上放了一枪,新月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杨警官又朝着她脚下的地面放了一枪,她还是没有停下。
杨警官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正准备射击,一旁却冲出来个中年男人,一刀将杨警官的手砍了下来。
我们拉着杨警官就跑,最后见杨警官面色惨白,便藏在一个楼道里,我脱下衣服包裹在杨警官手上。
手机早已没了信号,杨警官的对讲机这时响了起来。
“喂!小杨,你去哪了?”
我们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对着对讲机喊着:“我们在4号楼二单元,快点来救我们啊!”
“嗞嗞~咯咯咯咯!”
“码的,老子要跟她拼了。”关祥带着哭腔喊着。
“你们几个快跑!”杨警官奄奄一息地说着。
我们没有逃走,埋伏在一楼,等待着新月找过来。
丁当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我们早已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关祥站在门的另一侧,双手握着刀子,鼓足了劲。
我示意他们调整呼吸,不能露馅。
“啪嗒!,”
只见新月走了进来,她看到我跟丁当刚要举起刀子,只见关祥已经手起刀落。
从眼睛处,将头斩成了两半,隐约还能看到那半颗眼珠还微微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