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就像雾霾,即使你闭口不谈,即使你戴上防霾口罩,但也深受影响,因为它已经严重到让你无法辩识方向。
死去的小刘与活着的张星,已经成为所有人口中的两个梗。
没有人关心小刘的死,关心的只是他跳楼的场所。
也没有人关心死去的班长和那个同桌,关心的只是张星的诅咒。
因为疫情已经渐渐蔓延开来,所有人只关心自己会不会得上这种怪病,然而所有人将病源的矛头都指向了张星。
出院后的张星走向教学楼,只见一群人将一个瘦弱的学生抬起来扔向张星旁边,张星看了一眼,那个学生立马吓得屁滚尿流,捂着胸口往反方向跑去。
那些扔他的人用脚踩向他,想将他踩回去。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他即使跪在地上求饶也无济于事。
忽然,那群欺负他的学生全都四散跑开。
那个瘦弱的男生回头看去,是张星向他伸来了手。
他立即跪下来向张星磕着头:“求求你放过我,别诅咒我,求求你。”
张星想将他搀扶起来,可那个男孩将张星撞翻在地上然后卖力的跑开了。
跑着跑着便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口吐白沫。
张星拨打了急救电话离开了。
刚进教学楼便有人向她扔来了饮料罐子,张星捂着额头看向扔她那人,他正准备和几个人再扔一次。
“我会诅咒你们!”张星一手捂着头一手指着他们。
那群人扔掉了手里的东西连滚带爬的跑开了。
张星回到教室,所有的人全都逃命似的奔向教室外边,张星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她翻开书静静的坐在那。
过了一会有一个学生被大家推搡了进来,他想出去却被大家堵住了门。
“你,你好!”那个学生靠着门大声说着。
“怎么了?”张星答着。
“你,能不能别来学校了,你回去吧。”
张星看向那个学生,那个学生吓得不停的颤抖。
“对不起,这是大家的意愿,不是我的意思,求你不要记恨我。”
“上课是我的权利!”张星颤抖着拿出两颗药吃了。
那个学生拉开门跑了出去,应该是与大家商议去了。
“叮铃铃……”
“你们都站在教室外边干什么?”代课老师怒斥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来了?”
这次老师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这位学生,嗯~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不然大家没法上课。”
那位老师进来了,站在讲台上。
“老师,您相信他们的传言?”
张星说着向讲台走去。
那位老师不敢看张星,胡乱看着别处:“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相信传言!”
“那您为什么让我出去?”张星慢慢向老师靠近着。
老师见张星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连连朝着反方向后退。
“只是你不出去大家没法上课,您也别多想!”
一个老师竟然对着学生用起了您!
张星走到第一排然后转了个方向朝着门口走去。
老师抚着胸口,擦着冷汗。
刚打开门,门口的学生便四散逃开。
等张星离开,学生们才舒了一口气走进了教室。
“老师,您真勇敢!”
“老师您是我们的英雄!”
“谢谢您!老师……”
因为张星的照片被一些学生公布在了学校的论坛里,所以几乎全部的学生都认识她。
公布她照片的人声称自己是救世主,救了全校的人。
张星来到社团基地,可是大家都去上课了,里面没人,自从张星进入社团后便担任起了清洁工,所以她有一把钥匙,她进去躺在了床上,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办,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老刘就是这么死的。”
“放屁!”
说话声音越来越近。
“咦!张星,你来这么早啊。”
张星刚坐起来一旁的老崔便离开了。
李波走了过去继续问着:“你怎么了?今天没去上课?”
张星点了点头说着:“嗯我在这里躺了一天!”
“别听别人胡说八道,那群人就是闲着无聊。”
“小崔怎么回事?他怎么走了,还说有急事!本来今天改吃饺子呢!我材料都买好了。”
教授与屈宁也进来了,手里还提着饺子皮和馅。
“别管他了,他可能有什么毛病!”
李波说着接过了食材,示意张星过来一起劳作。
他们边包饺子边聊着张星的事。
“张星啊,这几天要是不想上课了就过来,咱这屋子里什么都有,你想干什么都行!”
张星听着哭了出来:“我没有不想上课,是他们不想让我进教室,就连老师也劝我出去。”
教授瞪了一眼李波,李波会意赶忙抱着张星,因为手上全是面粉和饺子馅,所以他用胳膊在张星后背安抚着。
“不哭昂,不哭昂!”
“你们两个过去洗洗手,剩下的也不多了,我和小屈一会就包完了!”
教授沉默了一会又说着:“等咱们忙完正事,我去找找你们老师,真是个王八蛋!”
“没事的教授,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就是有点想哭!”张星说着又哭了出来。
“我觉得最近流行的这种病肯定跟三年前的事有关!我那时候也有一点耳闻,那时候死的人跟现在这几起死亡事件很相似!”
听了教授的话李波点了点头。
“你就知道点头,让你们帮阿星去除心魔,到现在有什么进展?”
李波挠着头说着:“哎呀,这不是欣姐不肯说嘛,这线索就断了嘛!”
教授听了若有所思:“那过几天放假了咱们在约一次你们欣姐,这次咱们将她的话套出来!”
刚逃跑的老崔回到宿舍,心里有一丝不快与恐惧,跟张星待了这么久,自己不会也得上了这种病吧!他躺在床上,想起了小刘的惨状,觉得是时候退出社团了。
想着他的眼睛里面有一些痒,可是想挠却挠不到,顿时他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他不断上网搜查着,研究着这种病的治愈方法,直到现在医院也没能找出这种病的治疗方法,他又怎么找得到?
室友看着他的奇怪行为不断询问着,可老崔没有回答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