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蒲自从进了秦魏家的门,就被秦魏放凉台上然后就给忘了。一开始它还端着架子,仿佛秦魏不先开口,它能沉默一辈子。但是秦魏因为工作的事,没两天就把它给忘得一干二净。
今天实在忍不住,在见到秦魏走近的时候立刻热情的招呼他。“呦呵,帅哥,吃了哈!”
秦魏一下没反应过来,毕竟--忘了这厮嘛。
秦魏有点不好意思,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哈,最近太忙,没注意到小蒲你,这几天在家里可习惯?”
听了秦魏这么这么一说,可把小蒲给气坏了:“好个屁,你肯定是把老子给忘了,现在你给我假惺惺的,做样子给谁看呢?告诉你,没用,爷是有脾气的。”见秦魏姿态放得低,它接着说:“你看看你,把我放在这里,我身边连个可说话的对象都没有,以前在河边还能和周围的花花草草唠唠嗑,虽然它们也说不出个什么东西来,但至少我还有个伴,现在倒好,清静是清静了,但可憋死我了。”
“那我把你再送回去?”秦魏明白了,这厮就不能给它脸,明明只是客气的歉意,它倒是蹬鼻子上脸,越说越翘尾巴。
“你...”小蒲被秦魏一句给堵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事吗?”秦魏也不想它太难堪,顺手给小蒲浇了点水,让它有个台阶下。
“没事我可要走了,还赶着上班呢。”秦魏能感到浇了水后小蒲爽得不要不要的,就像自己现在就像在喂莉莉一样,给点吃的什么都好说。
听秦魏要走,小蒲马上说道:“能给我换屋内去吗?这凉台风太大,天那么冷,我受不了。”
“行,小事情。”秦魏一口答应它,说着抱着花盆进了屋。经过小蒲一番挑三拣四,最后把它放在了书房窗台上,应它的要求还给配了盆绿萝,好有个伴儿,临走还帮它把窗户打开一点,说是这样空气流通。秦魏都一一顺了它的意,毕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没必要跟它计较。
秦魏无法对这种高智慧的木灵无动于衷,他从心理上已经把小蒲看做了平等的意识体。再加上这几天在思考的一些关于植物通感上的一些事,又联系不上香姐,他觉得有必要和小蒲交流一番,通过它搞清楚一些个人的疑惑。
......
日出日落,辛苦了一天的人们各自归巢。
吃过晚饭,秦魏就匆忙进了书房。让他没想到的是,小蒲正在给绿萝吹牛逼,说如何美型保持身材什么的......秦魏当时就凌乱了,他很是奇怪,这些事情小蒲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照理说一株植物应该没有可能懂这些才对啊,于是顺口就问了一下:“我说,你懂得可真不少啊。”
对于秦魏的疑问,小蒲得意解释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其实我们的世界体系其实和你们人类完全不一样,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的集合度越高,接收的外界信息就越清晰,怎么说呢?这有点像是你们人类的神经系统,一个稍微有点规模的植物几个圈,比如公园,河边,野外什么的就像一个人,每一株植物就是一个神经末梢,只要他能听到或者看到的事物,都能通过它共享给所处植物集合环境里的其他同伴,而我,更像是类似你们人类大脑的存在。集合越大,信息处理量就越大。可是我们先天不能移动,所以接收信息是被动的,我们并不能选择接收什么,只能听到什么是什么,看到什么存什么。现在公园里有那么多老来俏,一天到聚在一起,不是跳广场舞,就是聊养生什么的?我也不想了解这些啊,太拉低层次了。”
“哎,”小蒲接着说:“植物的这种特性虽然听起来确实很牛逼,但是并不能改变我们的弱势地位,我们不能说,不能移动。我们的生存环境可以轻易被人类毁坏。知道我为什么主动要求来到你家吗。”
“为什么?”我有点受宠若惊。
“笨,因为你是唯一能和我们沟通的人啊,有了了解才能认知。以前没有途径,现在你出现了,说明你这就是我的机缘。”小蒲若有所思的回答。
“这个……你太看得起我了。慢慢来吧,饭要一口口吃,做事要一步步来。”也不管是不是会打击到小蒲,彼此认识还没几天,秦魏和它还没到谈人生谈理想的程度。它和香姐的情况又不同,毕竟小蒲太跨种族了。
“问你个事儿,像你一样能主动和我交流的木灵多吗?”秦魏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了解清楚一点。
小蒲若有所思:“你称呼我这样的个体叫木灵吗?(⊙_⊙),还挺贴切的。我认为不多,至少在河边公园我不知道还有其他木灵的存在。”
“你说的公园到底有多大?我怎么感觉只要顺着河边都是植物呢?”秦魏问到。
小蒲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如果相隔大概20米一上就不能算一个群落了。这个有点像你们人类口中说的辐射范围一样,是有距离的,而且距离十分有限。比如我们与河对岸,街对面就算是两个不同集群了……”
小蒲说得挺无奈的,秦魏基本野外脑海里大概勾勒出了它描述的集群范围。他接着对小蒲说:“刚才看你正在给绿萝聊天,感觉挺投机啊,看来你已经习惯了这里。”
“还行吧……你家绿萝只是普通植物,都是我在说而已。不问它话,它能安静听我说一天。”
“那你不是很无聊啊?”秦魏想想了一下自己如果是这种情况,感觉有点受不了。
没想到,小蒲却没有这么想:“这个你到时多虑了,我们之前说过,我们和人类不一样。对于植物来说,交流并不是必须的,相比起来静默倒是更是和我们的状态。”
“那我现在找你说话,不是打搅到了你们?”
“那到不是,只能说,我们植物特性如此吧。种族结构都不一样,说以这没有什么可比性而已。”
听了小蒲的解释,秦魏没有再深究,这已经是哲学上的范畴了,谁吃饱了去研究这些啊,我又没病。
......
“对了,我有个事想请教你。就是,你对于我们人类食用你们植物怎么看?会不会有一种残忍的感觉?”秦魏突然想到这个让他很感兴趣的话题。当然,小蒲的回答事不会影响到他这个吃货的食谱范围的。
“总的说来,没什么感觉。至于其他的,比如旁边这株绿萝,对于我来说就像人对于动物的感觉差不多。但是我想,我可能无法接受你们伤害像我一样的纯在,它们才是我的同类。用你们人类的话怎么说了来着?”
“物伤其类”,秦魏接道。
“对,就是物伤其类。其实因为生命形态不一养,很多东西也不能一概而论的,不过这个一时间我也说不清楚,以后想到了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