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晴去了医院诊断之后,才知道自己得了中度抑郁,这段时间最痛苦的就是,身边所有人都不理解她,觉得她“小题大做、无病呻吟”。
还有很多人把她的病当笑话,一听她说自己有抑郁症,对方就乐了,“抑郁症?哈哈哈哈,你丫别瞎**扯了,你这种人都能得抑郁,那全世界都没有正常人了!”
久而久之,她都不敢说自己的病情了,因为没有人会认真对待。
赵紫晴辞职了,她一个人去了洱海。
她只想要赶紧来到这个地方,却忘记了到了洱海之后,又要做些什么。开一家旅社?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却没有头绪。
洱海并不是海,可这是赵紫晴看过的最最澄澈的湖,它真的很大,大的一眼望不两边。
她对自己说:“一切,都过去了。”
这一次,是真的过去了。
一年后……
洱海的边上,有一家不是特别起眼的民宿,说是民宿,其实只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房,与周围的其他民宿相比,这家民宿当真小的很。
虽然是靠着洱海边上,但是位置并不是特别的好,周围的民宿,最近的也离着这栋小洋楼几百米开外。
一个穿着当地时常见到的棉麻宽衣宽裤的女子,躺在一楼的檐廊下,竹篾的老式躺椅,一前一后地摆动着,女人也随之一前一后的摇晃,躺椅旁的四方凳上,一壶金黄的青桔普洱,还有一只喝了一半的茶盏,洱海湖面偶尔几只水鸟掠过湖面,捉的是这洱海湖中特产的一种小湖虾。
天蓝的快要压下来,伸手就能够够到洁白绵软的云团,一棵老树倒在岸边,后来大约是洱海的湖面上升,淹没了半数,只露出大半截的老树桩子,不知谁家的鹦鹉某一日飞了来,被躺椅上的女人收养起来。
一切悠闲自得,没有俗世的烦忧。
上海机场,苏晨泽本来是约了几个朋友准备一起去洱海玩,结果他们一个个都有事,所以就只有苏晨泽一个人去。
一辆吉普沿山路而行,不需要开着车里的空调,把车窗打开,风带进来清新的空气。
“是这里?”
洱海很大,沿着洱海而建的民宿,更是多不胜数,但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在洱海边上的几个古镇里,即便是不愿意呆在人潮众多的古镇里。
而这里,稍稍有些偏僻。
但也因此,这边的民宿,没有了古镇里那些商业的气息,更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