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偌大幽暗的空间中静的落针可闻,偶尔有相互交流的也会可以的压低声音,生怕打破这寂静,影响大家修炼。
顾逸完全沉寂在了修炼之中,意识在魂界中不停的控制通灵魂,引导着巨大的通灵魂水柱,汇向通灵魂的两只脚掌,然后顺着奇怪的轨迹流向一个个小节点,在汇入一个个大节点。
“翁——”
魂界一声嗡鸣响起,顾逸通灵魂一颤,巨大的能量形成的涟漪,以顾逸通灵魂的眉心为起点,波浪般向外荡开。
“哦~~”
顾逸的意识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呻吟。
这感觉,就像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躺下的一瞬间肌肉的那种酥麻感一般,说不出酸爽。
一滴九转魂力成了!
在凝练这滴九转魂力的过程中,顾逸发现在第九转的眉心节点与其它的大节点不同,它竟然可以储存三滴魂力。
顾逸控制着一滴滴八转魂力注入眉心节点,在他控制的二十八滴魂力注入眉心节点的时候,被节点吸收传入阵纹剩下的魂力,竟然没有融入节点中,之前二十七滴八转魂力凝聚出的那一滴魂力,而是自己在一旁待着,等待下一滴魂力的汇入。
就这样,第九转的眉心节点中每二十七滴八转魂力注入,在注入魂力就会独立出去,八十一滴魂力,眉心节点竟然硬生生存了三滴魂力。
当第八十一滴魂力注入节点的被节点吸收后,汇入第三滴魂力的时候,节点中竟然涌出了一个奇异的力量,强行将三滴魂力融合浓缩,然后推出节点。
顾逸对这一现象并没有过多思索,只是心中略有惊喜,然后便接着修炼。
现在对他来说时间就是生命,而且是他全族的生命。
那滴魂力没有了控制,自行向下坠落,落到魂力海水中,并没有与海水混合在一起,而是一滴水银掉入水里一般,直接向下沉了去。
这滴魂力一路无阻,直接落到了魂盘上才停止,然而,就在这地魂力落到魂盘上的一瞬间,异变发生了。
魂盘上竟有灰蒙蒙的雾气生成!
顾逸的意念似有所觉,通灵魂立刻停止修炼,向海底潜来。
“不对,这不是雾气,应该是水,灰蒙蒙的水!”通灵魂来到魂盘上后,立刻想到了这个问题,这是海底,那灰蒙蒙的不可能是雾气,如果是雾气应该形成气泡。
而之所以看着像雾气,就只因为魂盘上有灰色水生成,然后与海水相容,被稀释,看着像灰色雾气慢慢消逝差不多。
“这灰色的水也是魂力!”下一刻,顾逸便判断出这灰色的液体也是魂力。
顾逸继续推断道:“魂力一旦消耗,魂盘就会源源不断的制造魂力,直到将天池再次蓄满。
“而我之前没有发现,一定是因为我在魂力海水中,根本感觉不到魂力的流动,就像生命体沐浴在阳光中,能感受到阳光的有无与强弱,却感受不到阳光是如何流动的一般。
“之前魂力消耗,由于我感觉不到魂力的流动,所以站在这里感受不到魂盘在源源不断的制造魂力。
“而现在,由于魂盘接触到了九转魂力,感受到了更强大的能量,便开始制造更强大的魂力。”
想到这里,顾逸便是一阵痛心疾首,之前赶路的时候生怕突然有黑衣人窜出来袭击自己,所以他在黑雾峡谷凝练出的九转魂力,一直被自己的通灵魂紧张地控制着,即便是睡觉的时候也没有放松,一直没有落在魂盘上。
现在想想,如果之前几天一直让那滴九转魂力待在魂盘上,现在这种更强魂力的量,一定非常可观。
顾逸仔细感受了一下这些新制造出来的魂力,它们的强度大概在完成一转魂力的三分之二。
这种强度的魂力,必然会大大提高他凝练九转魂力的速度。
要知道,他现在的第一转的时候,注入脚掌的是两个大水柱,而从第一转的大节点出来的速度却是以滴来计算。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因为原先的魂力质量太差劲了,第一转的前后魂力品质的差距在一百倍左右。
而现在有了新造的魂力就不同了,这种魂力的品质直接就是第一转的三分之二。
虽说顾逸不可能像控制原先魂力那样,控制那么多新生的高品质魂力注入九转百劫炼魂阵,但是从三分之二品质提升到百分之百的一转品质,和从百分之一的品质提升到百分之百的一转品质,这两者之间的速度差距是无法弥补的。
“说不定我这七天的时间,可以凝练出十多滴九转魂力。”
顾逸参考魂盘制造魂力的速度,以及自己控制新生魂力的量,仔细地计算了一下,有了新生魂力,他现在一天或许可以凝聚两滴九转魂力的量。
“想不到还有这等变化与惊喜。”顾逸心中能够生气了一丝喜悦。
“不知道多出几滴魂力,能保住多少人。”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外界的危险。
虽然他在族人面前,把丹清玄之墓前面的那一块空间说的如何好,在顾精石面前表现的那么自信,可是外面到底有多危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之前自己孤身一人全速赶路,而且是全走险地情况下,便遇到了两拨黑衣人,这其中还要去掉紫翼金雕送他的这最后一段路程。
但是带这些人出去就不可能全走险地,时间会大大推迟不说,不是险地遇到黑衣一人的几率也会更大,而且这么多人遇到黑衣人根本没法躲藏,至时,死伤在所难免。
顾逸没有过多打岔,便再次进入了修炼状态,尽管这里时间过得很慢,他打了这会儿岔,外界可能只过了几秒钟的时间。
顾逸盘膝悬浮在魂盘上方,那在海地犹如雾气般从魂盘上冒出来的魂力,犹如有了意识一般,丝丝缕缕的主动向顾逸的通灵魂飞去。
……
雄伟高墙上长满了青苔,然而厚厚的青苔却盖不住一处处坍塌,然后修补的痕迹。古老陈旧的大门上面的刀疮剑痕虽然悠久,但却清晰依旧。
在大门的上方,刻着三个巨大的阴文“碑祖城”,“碑祖”字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若非仔细去看,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在这座小城的东区,座落这一巨大的宅院,如今这座可以用雄伟来形容的巨大宅院已是断壁残垣,黑色的血污随处可见,断裂的墙壁裂缝中与破损的瓦顶上,顽强的钻出一处处荒草,荒草后还时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刺耳叫声,让这座荒废了三个月的宅院充满荒凉与死气。
此时,这座荒宅紧闭的破败大门前,站着一个身穿兜帽黑袍的老者。
他缓缓抬起头,光线射入说的的帽子中,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的额头处,赫然是一个血红色的太阳印记。
他沉默的看着沾满血污的破损额匾“顾家”。
过了许久,方才阴仄仄自语道:“顾家,血玉,真是难以想象。”
说完,老者便再次低下头,整了整黑袍,便缓缓转身,朝城西走去,那里是如今碑祖城第一大家族“任家”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