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程回过神，语气不是很好地告诉他，“当然不会。不过总得有个时间吧。我劝你你也低调点，刚出来就招摇过市，不合适。”
顾青山嘴里嘟囔着什么走了，韩程一脸厌恶，甚至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哪里会有这么不识时务不知感恩的人，自己这段时间可刚帮他收拾完烂摊子，怎么求人帮忙还理直气壮的。
真难想象顾芸从小是怎么长大的。
想到顾芸他的心又柔软了一秒。等到这事了了，他还是会把顾青山丢到再也不会出来作妖的地方去。
反正他也只是利用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
“你今天有心事？”顾芸的话把韩程拉回了现实。
此刻他们正坐在露天的小酒吧里喝酒，这个酒吧还是顾芸推荐的。
她察觉到韩程有些心不在焉。
事实上她心里明白他身上仿佛背负着什么秘密，只是她也不想去在意。
反正……自己目前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只是想好好谈场恋爱而已。
所以也不愿意去想那么多。
“和你在一起，我的心事就只剩下你了。”
韩程迅速地调整了状态，“干杯。”
“干杯。”顾芸冲他娇媚一笑，没有再生疑。
顾氏公司。
“顾青山去了Z国。”李健开始把自己最近查到的东西和顾冷城汇报。
又是Z国。
某些人还真是连隐藏都不想隐藏了。
也对，上次他故意叫出他的真实名字，这位顾程乾先生都淡定得很。
他跟顾家到底有什么关系，又到底为什么和顾家做对？
都已经查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是一知半解，可见他在Z国是多厉害的人物才能藏这么深。
但这事情也还是不太对劲……
“可是这顾程乾，之前不是刚和顾青山取消了合作吗？”就连李健都看出了事情的诡异之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都是取消了合作，再加上我们当时收网的时候也没见他出来阻拦，这怎么看也是已经放弃这个人了。”
明明已经放弃了这个人却又突然把他捞出来，这也未免太过奇怪了点。
除非他有什么把柄在顾青山手上……
难道？
顾冷城好像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给叶清悦打了个电话。
叶清悦今天在家休息，正高高兴兴地给粉丝直播，突然就听到手机响。
太久没见她了，粉丝的弹幕都格外热情，听到手机铃声更是纷纷起哄。
“你们先聊着我接完电话就来。”
叶清悦把直播声音关了，这才接起电话。
“怎么了顾先生，你知不知道我粉丝刚才都炸了……”
“清悦，先别说这个。“顾冷城似乎很紧张也很严肃，“你之前说顾芸恋爱了，她有没有告诉你对方叫什么？”
“没有。”叶清悦摇头，“你想知道我可以帮你问，但是……”
“没事了，你继续直播吧。”顾冷城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和妈说一声我可能要出差。”
“啊？”叶清悦一头雾水，“出差？不是，你……喂？”
电话那头只剩嘟嘟声了。
叶清悦脑袋里的问号就没有拉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突然关心起顾芸，又突然要出差？
算了算了，等回头再打个电话问问吧。
她重新坐到座位上继续直播。
“我天啊你们不是吧！这一会儿就刷了这么多弹幕？”
看来自己人气还挺旺。
“女神你刚才是不是和顾总说悄悄话去了？”
“女神你和顾总什么时候结婚啊？”
“说悄悄话不让我们听，差评。”
“我们想念你也想念狗粮啊！（手动滑稽）”
“最近不行哦，最近他很忙。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做直播用狗粮砸死你们哈哈哈。”叶清悦看这种弹幕也高兴，想想他们的幸福能让别人快乐也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那我们等着！”
“我们等＋1”
“希望到时候你们的狗粮管饱。”
说起来两个人也好久没有再一起做直播了，也不知到时候顾冷城会不会又像第一次直播的时候那样傲娇，叶清悦至今想起来都想笑。
哎，一转眼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自己也从一个小主播变成了新晋歌手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韩程，或者也可以说顾程乾，此刻正有些错愕地看着一脸怒气的顾冷城。
“什么风把顾总吹来了？”
他能猜到几分他为什么来，但却并不确定，所以打算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和顾芸已经恋爱了？”顾冷城劈头就问了一句。
韩程脸上的神色未动：“我以为上一次在医院你已经看出来了？”
那不一样。上次在医院他还没有确定他们是什么关系，可是这一次……
“顾青山在哪？”
韩程却只是对着他笑：“我是不会交出顾青山的。”
“他威胁你的话，我可以帮你解决。”顾冷城说。
韩程愣了一下，笑得十分讶异：“看不出来啊顾冷城，你对顾芸感情这么深？”
他难道以为是顾青山以顾芸的事做威胁，自己才不得不把他放出来的？
笑话，也不看看他韩程到底有什么本事。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一直不说话，顾冷城突然意识到自己判断失误。
他既然有那么多手段，又怎么可能被顾青山那个老狐狸威胁得住。
关心则乱……只是无论他出于什么原因放出了顾青山，只要顾青山自由一天，他就对顾芸还是有威胁的。
更不要说两个人同在Z国。
“你放心。”韩程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烟，“他不知道我和顾芸在一起。”
“你会保护好她？”
“废话，我的女朋友我当然会保护好。”韩程有些好笑地瞥了他一眼。
顾冷城像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他对顾芸的感情倒做不了假。
但他知道韩程的事还没完。
“没问题了？”他斜眼看着顾青山，“没问题我可走了。”
顾冷城再度开口。
“你送给老爷子的那幅画是从哪来的？”他逼近一步拦住了韩程的去路，“那幅画，早已随着顾家的亡人去了，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