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和叶清悦有仇而是和顾家有仇的话，那就只能是韩程了。
“你想到什么了？”叶清悦歪头看他。她察觉到他在走神，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
顾冷城把苹果塞到她手里：“没什么。”
要是让叶清悦知道顾芸的男朋友是这么个人，她还能安心养病？
还是自己先处理好再说吧。
叶清悦知道他不愿意多说，垂下眼默默啃着苹果。
自己也真的是够倒霉的……
“你说，是不是我一路都太顺利了，老天爷想给我点挫折。”她垂头丧气地看着自己的胳膊，伤在这里，就是出院了也得休养几个月才能好。
这不是耽误事吗……明明新专辑就快出了。
这下可好，搞不好直接推迟到明年了。
“别瞎想了。”顾冷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老天爷很忙的，没时间管你。”
叶清悦：……
这安慰人的方法也是很别致……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还是先把伤养好要紧。
叶清悦不再纠结，认真啃起了苹果。
丁铃铃，丁铃铃。
顾冷城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顾总。”李健在电话那头送来了最新的消息，“我查到了，当时在片场的某个人，他和HL公司一直在暗中有联络。”
果然是他。
“把人带来。”顾冷城脸上闪过一丝狠厉，“我这就回公司。”
“你慢慢吃，待会儿我让宋婶给你送粥来。”顾冷城吩咐完叶清悦就急匆匆离开了病房。
那个被雇来加害叶清悦的人胆子还挺小，一见了顾冷城就吓得不行，什么都招了。
他和HL公司的确一直有来往，但并不是和韩程直接联系，而只能和他手下的人联系。时不时地就帮他们探听个消息搞个小动作，一直也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次也只是帮忙在道具上做了点手脚，但说实话他根本都不知道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更不知道要害谁。
“片场之前都是封锁的，也没提前告诉我们谁要来。我以为就是个小明星……我要知道是你顾总的未婚妻，再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接这个活啊！”
“事情是你做的，你总要付出点代价。”顾冷城不为所动。
那个人吓坏了：“顾总！您就饶了我吧！我真不是有意要害顾太太的！”
“两个选择。”顾冷城想了想，给了他一丝余地，“要么从今以后做我的眼线，要么剁掉你一只手。”
那个人战战兢兢地，有些为难。
剁掉一只手不死也残废，从今往后他就别想再做任何事了，怎么赚钱养家糊口？
可要是做了顾冷城的眼线，那韩程那边还不到处追杀自己？
他可听说这位HL的老板控制欲非常强，到时候死的还是自己。
“如果你答应做我的眼线，我自然会保证你的安全。”顾冷城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可如果你被剁掉一只手，韩程只会把你踢走。”
“就算老板没有剁掉你的手，甚至完全不追究你，可你这次的事情就是做失败了。”李健帮腔道，“我们已经知道他是幕后主使，他也马上会知道我们知道了。你以为他还会继续用你吗？到时候……我们可不敢保证他会对你怎么样。”
这话半真半假，毕竟他也不太清楚韩程对这些眼线是什么样。
但他狠起来和自己不相上下是真的。
“我跟顾总走。”那人分析了一下利弊觉得还是这样比较安全。
“算你识趣。”
来人战战兢兢地走了。
顾冷城危险地眯起了眼。
这个韩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为了顾芸他已经一再忍让，可如今他却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回到病房时他就听到叶清悦在大声叹气。
“你怎么了？”顾冷城看她那个样子觉得好笑，“在担心新专辑？”
“不是。”叶清悦摇头，“我在想我要不要和顾芸开视频电话。”
“哦？”
“对啊，我上次说好了今天和她再打一次视频电话的。”叶清悦有些犹豫地摆弄着手机，“可是我这个样子又怕她担心。那天还没开始拍摄呢，谁想到这么快就……”
叶清悦的脸色突然一变。
“阿城。”她的声音里透着不敢相信，“我那天有和顾芸提到我们的拍摄地点。”
但自然不会是顾芸，那难道是……顾芸的男朋友？
顾冷城的脸色也跟着一变。
“天呐，怎么会这样……”叶清悦完全处在震惊的情绪里，“我那时就在想这个消息怎么会被害我的人知道……原来……”
她并不算是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只是和顾芸很久没聊天太兴奋了。
那是拍摄mv的前一天，两个人开了视频聊到最近的工作，叶清悦就顺嘴说出了地点。
“看来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她有些沮丧。
“不能怪你。”顾冷城沉声安抚。
要怪就怪韩程太狡猾了，竟然连顾芸都利用。
况且顾芸远在国外，叶清悦怎么能提前预料到说出这个地点会有什么影响？
顾冷城出了病房走到走廊尽头，拨通了韩程的电话。
“顾总今天这么有雅兴？”韩程的声音很快在电话那头响起。
“你说过不碰叶清悦的。”顾冷城的声音里有极力压抑的愤怒，“说话不算话你还是个男人吗？”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韩程慢条斯理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那就得先问问顾总你，为什么要干涉我和顾芸的恋情？”
“你监视顾芸？”顾冷城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更加愤怒了。
顾芸不是那种把这种对话到处宣扬的人，除非是被监视了。
叶清悦的事还有他们的对话，可能也都是被这样发现的。
他竟然还有脸说会对顾芸好。
“我是为了保护她！”韩程回击道，“我可不愿像某些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卑鄙。”顾冷城冷哼了了一声，“我现在才发现，你果然是个小人。”
他还以为他至少会对顾芸好，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真的爱她又怎么会利用她来变相收集国内的消息，甚至偷听她和叶清悦的对话来加害叶清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