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景仁宫后,小路子:“小主,您回来了,小主。”明湘见我出去一趟之后,六神无主的样子,连忙拿出刚做好的桂花糕,然后说:“小主,是不是肚子饿了,奴婢刚看后院的桂花开了,采了些花瓣做了桂花糕,小主趁热吃点吧。”明湘的心意让我心头一暖,但此时我还是没什么胃口,该怎么办呢?我实在是没胃口,就说:“既然做了好多,做好的点心可不能浪费,你们就一起吃了吧。”
明湘和小路子他们刚吃完糕点,就忽然瞧见寝宫外,一名宫女正偷偷摸摸地往外走。我说:“什么人,给我站住。”我这一出声,那宫女抬腿就跑,形迹可疑,明显有鬼。我说:“明湘,小路子,你们去将她拦下。”明湘和小路子刚跑几步,突然捂着肚子,神情痛苦。明湘甚至痛出声音:“肚子好痛。”小路子说:“茅房,我要去茅房。”我眼看着那宫女的身影一下子消失无踪。我顺着那宫女出来的地方走去,竟来到了寝宫的水井前。想到:难道那名宫女是在水井里下了泻药?再一看明湘和小路子正虚脱地从茅房走了出来。明湘说:“对不起,小主,我也不知道桂花糕,被动了,手脚。”小路子也说:“还好,小主你没吃了。”看见他们俩气喘吁吁,再次感慨到,在这宫中生活陷阱重重,真是一刻也不能懈怠。他们现在就敢在水井里下药,下次呢,会不会就下在我的饮食中?还有他们会不会又是和杀害陈玄月的凶手有关呢?
我作为新晋嫔妃要到长春宫行叩拜大礼,昨日一事发生之后,我决定留明湘和小路子在寝宫休息,我要独自前往。呼吸着清晨空气微润,曙光初现。我走在安静的宫巷中,总算有了些许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正在我深呼吸转换情绪时,一名抱着花盆的小太监走到我面前,故意将沉重的花盆向我倾来。我转身避让,却狠狠的摔了一跤,似乎把这段时间的憋屈都摔了出来。我心想:好痛啊,该死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经历万难才拿下收集白山绣卷这份工作,却不想危机重重,分分钟都在玩命呀。看着脚下碍事的花盆底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将鞋子狠狠的丢了出去。一名男子突然出现说:“是谁丢的鞋子?”我看着来人是一名身着便衣的男子,看其着装贵气,而不是雅致,声音不怒而威,不是亲王也是高官,唉,都是我惹不起,得罪不起的人物呀,该怎么办呢?心里想着,却不得不认,连忙说:“抱歉抱歉,刚刚有个小公公用花盆撞我,我摔了才生气扔鞋子,你没事吧。”那男子怒气冲冲的到跟前,我还真怕他找我算账,立即把脸遮住,挡住他探究的视线。他说:“你是何人竟敢用鞋子砸朕……我。”我虽然听到他自称了“朕”,但看他立即改口便明白他不想暴露身份,于是我连忙说:“对不住对不住,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就装着听不清他的言语,只是一个劲地道歉。他看了我一眼着装,瞬间明白了过来说:“你是后宫新晋的嫔妃?”听到他这样问,我急中生智连忙说:“是啊,你我二人孤男寡女独处已是不合规矩,倘若在双目而视,恐坏你我二人清白之名,你就当没见过我吧。”然后我便头也不回地急忙离去,连鞋子都忘了拾起。弘历捡起鞋子,若有所思。从后面匆匆赶来的李玉公公说:“皇上您在这儿呀,诶,这鞋子。”弘历说:“将鞋子拿着,交代内务府……”我此刻虽然知道他的身份,但也没办法再做什么。因为摔了一跤,身上沾了灰不说,发髻也乱了,我得赶紧回宫更换衣裳。
这次请安迟到已经是事实了,即使我拼尽全力跑去长春宫,但还是来晚了。富察皇后和其他高位妃嫔早已到齐,并排而坐。一时间,我被众人注视,很像学生时迟到,被全班行注目礼的感觉。我的心虚和紧张一时充斥着心窝,除了富察皇后,大家看我的态度大为不满,我该怎么解释自己迟到的原因呢。我赶忙将被小太监用花盆弄脏衣服的事说了一遍,实话实说,表明弄脏衣服如果还来,怕失了大体。这时,就听皇后身边一个宫女说道:“请安都能迟到,真是成何体统,还守不守规矩了。”这是我就瞧见门口一位嫔妃被众奴仆搀扶姗姗而来,打扮华贵夺目。我心想着:这一定是慧贵妃了吧。口中却对着皇后娘娘和在坐的嫔妃连忙说着:“臣妾自知有罪,但是迟到也是有原因的,还望各位娘娘海涵。”那宫女继续说道:“请安无论如何都要准时才是,皇后娘娘身子娇弱,却也早早前来,难不成你还比皇后娘娘还娇贵不成。”这时,惠贵妃才一进门正撞上这位宫女这句话勃然大怒。就听慧贵妃道:“放肆,本宫今日身体欠佳才来迟了,你一个下人也敢指责本宫。”那宫女一听,顿时吓破了胆,惊恐跪下,口中道歉连连:“奴婢没有这个意思,请贵妃娘娘恕罪。”就听富察皇后说:“好了,好了,今天是新晋嫔妃第一次请安的日子,也算大喜,就让这件事过去吧。”那宫女因着这一席话得罪了慧贵妃,幸好有皇后求情,才免于重罚,最后只是被罚禁食两天。此时我向富察皇后和各宫娘娘叩拜之后,顺利完成请安仪式,皇后交代了宫宴礼佛等事宜,便让众人退下。
还没过几天,我没想到之前只是帮了慧娘一次,她就被分到我这里来了,从此以后我便得到一个大大的助力。
富察皇后准备带着阿哥和格格们去赏花,我也准备同去。机会难得。富察皇后想要采花制茶,阿里衮取来长勾摇落花朵,我不忍花技受损,想换身衣服去上树采花。
我穿着随意的便服在屋门口烘焙花瓣制茶,偏偏这时阿里衮来了,快快换身能见人的衣服。心里还想着,等花茶制好了,给阿里衮送一些去。这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带着花茶与阿里衮赏花。远远地看见阿里衮站在树下,肩上落了好几片叶子,看来已等候许久了。我喊他:“阿里衮。”他:“小主。”他听见我的声音,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向前迈了一步。我抬手轻轻掸去阿里衮肩上的落叶,而阿里衮突然抬起手来,伸到我的脸侧,说:“小主,别动。”他的手指停在我的耳后,从发丝中捻出一片树叶。拿掉树叶之后,阿里衮又细细在打量了我几遍说:“好了。”我吓了一跳,安抚了一下跳个不停的心脏,与他一起布置起小食和茶水。他说:“其实,小主大可以让明湘和小路子将新茶送来的。为何每次都特意亲自前来?”我说:“其实,我只是想找个理由来看看你。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心虚低下头。;主想:我可真虚伪,大猪蹄子。他说:“我知道。臣不是要责备小主。”他隔着衣袖,轻轻的握住我的手腕说:“臣……也很想这样,与小主共渡时光。”咦。我看着阿里衮温柔的笑脸,我说不出来的怪异,偏偏还要表现出一副:我舍不得拒绝的感觉。他说:“原来小主你还喜欢花茶,以前都不晓得,我记下了,见你为了制茶,格外用心,定是真心喜爱。”我回:“以往我也是很少尝试这样的手工活,前些日子和宫女们学会之后,却发现这制花茶的过程意外地令人着迷。阿里衮不妨也试一试,这采制花茶另有一番趣味呢。”他回:“听你一番描述,我也对这制茶有些心动了,玄月喜欢的东西,我也想多了解一些。到时候我定当准时赴约。”心里想的是:以前也没见你多上赶着陈玄月,如果陈玄月入宫成为了秀女,你却又上心了,怕是别有用心吧?也罢如今也只能依靠你,以后我们慢慢来。
又到了每日处理宫务的时间,明湘拿着一叠折子过来,唉,又开始了。
明湘:“小主,宫里现有一批年老的宫女要放出去,但有些己忘记自己家乡何处,还请小主定夺。”我想了想这事也不算难便说:“让人查明她们的祖籍,离家多家,得让她们叶落归根呀。”我知道现在不是我们那个时代,还讲究落叶归根,其实我是不赞成她们回祖籍家中,要知道她们能被送宫中当宫女,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是被家人拋弃的人,为什么还要回去,继续受折磨,我这人一向是认为:人心险恶。我认为她们回家只是从一个侍候人的牢笼,去到别一个而已。但又能怎么样呢,我也做不了太多。
明湘接着说:“小主,太医没查明妃子中毒原因,就胡乱用药,害其丧命,还请小主定夺。”我此时心中所想:胡乱用药?他有几个胆子敢,怕是灭口吧,他在替谁办事?口中却说:“查明真相,若确有乱用药,严惩不贷。”
明湘说:“小主,宫中最近多处翻修,发现有主事者借此捞油水,现已捉拿,不知该如何处置?”我说:“罪不可恕,查清是否还有他人参与,按律处置。”我最狠这种人,拿着吃着,还要算计着,就应该给他们一些教训。
明湘又拿出一个折子说:“小主,皇上最近疲劳过度,偶感风寒,又不肯召御医,还望小主上折子劝劝皇上。”我说:“如果我让太医开些药膳方子,再做好给皇上送去,这有好有坏,容易被抓把柄。到不如上个折子,就写:皇上太过劳累了,元气亏损太多,得多加留意。这样不容易给有心人送把柄。”明湘听完后附合着明湘将折子这么好,今日就先解决这4个。这些折子都是分到各个新晋秀女那里,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份,我们解决的单件也会被传到皇上皇后那里,这会是我们晋升的条件之一。
可能是我最近的表现优异,我真得被晋升为答应了,不过我还是没见过传说中的乾隆皇帝。算算,同我一起入宫选秀的秀女,如今也只剩下十来个,不为别的,她们之间也有明争暗斗,至于我,她们还不敢来招惹我,纳塔青涟事件已经给她们敲了响钟,自认本事不够的,自然只会以拉拢我为主。不过,她们的位分也与我相仿,大家目前都是答应了,有的心思活的直接要求跟随某位主位妃子,直接搬走,她们得到的机会与风险是对等的,风险大,同样她们升得也会比我们快。而我下一步会晋升常在,为些,我需要更加努力,防范那些来自暗处的冷刀冷箭。不过成为答应后,我又多了3名随从,一名武将叫朔宇,出身武将世家,坚毅不屈,有远大宏图,行事谨慎细致。一名绣娘叫慧娘,温和娴静,技艺了得,是宫里绣房主绣,时常为我绣制衣服。一名乐师叫李昕儿,京城第一美人,父母为朝中显贵,显赫的家世纵出她高冷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