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护每日都会在厉骅的药膏里面下毒,不过分量十分的轻微。
在保证药用过有效的前提之下,也能让毒渗透到他的眼睛里面。
因为若是直接不管药效,怕是绿依他们也不会轻易地相信,并且答应留下来。
现在怕是就见效了,厉骅此刻必定是生不如死的,那药虽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是疼起来比要了他的命还厉害。
钟护悄悄的走了过去,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对准了厉骅的心脏,刚准备害他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
不得已,他只好收了起来,嚷嚷着走出去,一副好大夫的模样,“干什么干什么,我屋子里还有病人呢,你们在外面闹。”
钟护边骂边训的走到门口,一出去,便看见外面乌压压的一片,吓得他腿抖得跟簸箕一样,紧紧的把住门框。
为首的一个士兵上前,“哎!老头,你屋子里什么人啊!?”
听到这话,再加上男子身上的气势,非凡的容貌,再傻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钟护急忙跪在地上,一心想要撇开关系,“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里面那个人我不认识,他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医者仁心,我只是,只是恰巧,对!恰巧带他回来的,我跟他没有关系。”
为首的士兵见他这副怂包的性子,不由得嗤鼻,哼!还医者仁心,简直玷污了这四个字。
一脚将他踢到一边去,这样一想,里面的人很可能就是……
一走进去,便看见床上有一个人躺着,只是一直捂着眼睛,似很痛苦,那人走近一看,虽然穿着简朴的衣服,但是还是难以掩盖他身上的气质。
“王爷!?”
试探性的口吻,将厉骅拉回到现实生活中,厉骅抱着脑袋,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袁副将,是本王。”
声音一出,袁副将赶忙跪在地上,“王爷可让属下们好找,从下游一直到上游。”
“本王失明,这些日子,一直是笙儿在照顾本王,你们辛苦了,外面可有什么异动?”
“回王爷,外面并没有什么,并且,皇上他……只是拿了王爷的实权和归属的封地,其余什么都没有说,那段时间听说大臣们都闹翻天了,但是皇上没有发话,王爷仍然是裕王”。
厉骅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往上抬了抬头,厉衍啊厉衍,你终究还是不够狠心,只是本王,段然不能做那柔情之人!
一激动,厉骅的眼睛便开始剧烈的疼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下来,原是他动作过于激烈了,竟忘了自己如今的模样。
“还请王爷现行回府,这里的条件不好,不利于王爷眼睛的恢复,一切事情,都等王爷好了之后,在从长计议”,见厉骅没有说话,袁副将怕他因为面子,不愿意回去。
厉骅知道他的心思,“好,不过此事要秘密进行,对外就宣称,本王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对了,笙儿的身份你们一定要瞒住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若是敢走露半点风声,本王要了你们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