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手握朝中重权,现在更是当今皇帝的唯一的哥哥,最后至少也是亲王的爵位,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筱儿,你应该知道,即使是你父亲那般光明磊落的人,身居高位,难免会树立政敌。”
景筱晓点点头,这确实是,就算没有人暗算父亲,他单凭衷心也是没有用的。
千防万防,有可能最后利用算计你的人,是你曾经拼死效忠的人。
“而我当时被直接封为摄政王的时候,就像突然杀出来的一匹黑马,没有任何的功劳。”
“皇上为了让我自己露出马脚,隐瞒了所有的事情,因此不明的身世一直是个隐晦。”
“朝堂上向来都是明争暗斗,旁人眼红他,难免不会在此下手,倘若揪出来,我是什么不干净的身世,可以说皇上当时就会把我打入天牢,最后想尽一切办法让我身首异处。”
“虽说他们查不到什么,但是一旦身世暴露,让他们知道我的母亲,她曾经……”
“依我现在的身份地位,皇上只怕都将会视我为板上肉、心头刺,我不得不为今后考虑周全!”
冷光在容齐的眼底一掠而过,他淡声说道。
景筱晓忽然沉默了,她的脸庞低垂,阴暗不明,完全看不出情绪。
“你现在之所以做这些是想要报复他,对吗?”
过了片刻,景筱晓淡淡的说道,声音恢复成平静淡漠,叹息般道。
“他当年罪大恶极,但是毕竟现在已经死了。”
景筱晓说的包含了两个人,一个是是东翼国的上一个国君,另一个包含他的亲身父亲。
“我承认当初进入朝堂,心中愤愤不平,无非想要深一步的了解那个狠心抛妻弃子的,让我娘苦苦痴恋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随着日子的增长,权位真的是让人很容易上瘾的东西,我追求这些,但从不沉溺。”
“就像你一样,若是我有足够的权利,段然是不会让你受这些苦的,厉…,他也不可能伤害得到你!”
“当初他是君,我是臣,我再嚣张,都只是逆臣贼子而已。”
景筱晓惊讶的看着他,不解地问道,“夫君何出此言?”
景筱晓缓缓走到窗边的摇椅处坐下,摇椅上下的来回晃荡着,好似不平的心绪。
“这些年,我的势力逐渐变大,位高权重,身为臣子,功高震主,奈何战乱不断。”
“皇上早就开始留意我,虽然有心想要解决我,甚至暗中开始派人瓦解我的势力,但是他现在不动手。”
“因为容离之前为了夺得国君的地位,除了我娘,好暗地里和东翼做了很多的不平等交易。”
“为了他的野心,西陵几乎都差点变成了东翼的附属小国。”
“现在西陵国看起来好似平静无波,实则早已是波涛汹涌了,待他时机成熟,战乱平息一些,皇上就想要收回我的职位和兵权,这些都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皇上以你手中的权力换取你的自由,你愿意放弃现有的生活,和我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