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男子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地吸引到了孙莲玉,她很少离容齐这么的近。
门打开的时候,她逆着光,只大约看到容齐的轮廓。
细看之下,容齐墨色的发丝,如同景筱晓散下来的头发一样,随着风微微扬起。
同样是一支玉簪束起如瀑的乌发,孙莲玉看着自己手中的簪子仿佛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人家夫妻两个共同有的东西,在自己的手上,咋就那么荒谬呢?
容齐的眉目如画,灿若星辰,一双薄唇轻抿,脸上却是一片清冷。
他如此的飘渺冰冷,看着孙莲玉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温暖,就似冬日的雪花,清冽幽然,美的惊心动魄,却非凡尘所有。
一身白衣的他,一双杏眼明媚非常,衬着眼尾泪痣,幽幽冷冷,虚虚实实。
只单单一个动作,几个眼神就能够让孙莲玉,感觉自己呆在冰窖里一样。
那样冰冷的感觉,快要把自己给冰封了。
他的冷淡,他的视若无睹,似乎是有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她的心脏,让它不能够跳动,让她窒息。
看着容齐长长的发束在脑后,脸颊两侧,只留几缕自鬓边滑下,随着劳中夜风轻飘若絮。
这样的风姿卓越,在孙莲玉的眼里,硬生生自这喧闹之所,辟出一方静谧天地,只装得下他一人。
而孙莲玉的脑海中,心中,怕是从头到尾,也只能够装得下一人。
容齐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的深情,反而是手握成拳。
看着刺破景筱晓脖颈处肌肤的簪子,紧握成拳的缘故,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自己的手掌里。
直到指甲刺痛了他自己,痛楚传来,他才渐渐摆脱,面对有人伤害景筱晓的恐惧和慌张之情,镇定下来。
他不动声色的轻抿唇,默默的看着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
“你是为了抓我,然后就惩罚我差点害死了你的孩子,还是为了救景筱晓?”
孙莲玉又是一副温柔贤淑的样子,这个样子是面对容齐的时候,所独有的表情,她温声问道。
容齐努力的做到,对景筱晓喉咙边的簪子视若无睹。
见到外面暗夜已经领人包围了整个地牢,暗夜欲带人进来护驾时。
容齐挥动衣袖,牢门蓦然“砰”的一声,两扇门狠狠地关闭在一起。
容齐阴魅的声音,狠厉四溢的问,“孙小姐觉得呢?”
孙莲玉听着他这样的话,等于没有回答。
“摄政王……”
孙莲玉轻柔又悲伤地问道,“你可知道前段时间,你来找我父亲的时候,我有多么的高兴,就代表我有机会了。”
“只是我一直盲目的高兴,从来没有问过你一句话,你这么做的时候,其实你有很多的选择,但是你偏偏的选择了我。”
“是不是你的心里也有一点点喜欢我?比起那些人来,你……喜欢过我吗?”
容齐轻哼出口,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那么聪明,这些年来所有的人都被你耍的团团转,你难道看不明白,这只是一个套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