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时,别抽了,伤肺。”
纪灵鹿拿过他手里的烟盒,紧紧握着。
“不冷啊?”
纪灵鹿也只是穿了一件礼服,随便披了一件外套。
冷啊,怎么会不冷呢?唯一给她温暖的人要走了,她冷的浑身都痛了。
“林深时,以后……”
“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纪灵鹿痛得都快要窒息了,表面却维持了平淡的模样。
“纪灵鹿,好好照顾自己,后会无期。”
林深时擦了擦她的眼角,多么漂亮的一个人喃,怎么能为自己哭呢?
他沉沉的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深时!”
林深时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纪灵鹿捏着裙子,扑通——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林深时终于忍不住,用手掌遮住了眼睛,眼泪透过指缝流出来,以后他的未来将不会再出现那个惊艳四座的少女。
“纪灵鹿,以后有风陪着你,你再也会孤单了。”
林深时背对着纪灵鹿,年少时的欢喜终以他的离开而收场。
落小小第一次看见脆弱不堪的纪灵鹿,骄傲如她,惊艳如她,聪明如她,可胆小也如她。
她不敢拿自己的未来去赌那场望不见尽头的爱情,所以她在为自己所作所为忏悔,她在为自己失去的青春忏悔。
“起来吧,太凉了,会病的。”
眼泪落在落小小的手背上是滚烫的,烫得她想收回手。
晚会之后,纪灵鹿大病一场,整整烧了两天两夜,反反复复,她在梦里梦见自己孤独终老,她却无话可说。
林深时参加完期末考试就将要离开南城市了。
他的母亲在一个小城市落了脚,不堪的婚姻让她没有再婚,当自己生活稳定后,第一件事就是接回自己想念已久的儿子,林深时当然愿意跟她走。
应露本应该是大家闺秀,可偏偏看上了一个穷书生,奈何应老对自己独女有应必求,便动了手段让林岭入赘到了应家。
应露一心一意的对他好,可穷书生却怨恨极了应家,在应老死后,便掌控了应家所有事情。
应老如果还活着,知道自己女儿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恐怕死也不会再逼迫林岭入赘。
应露本以为自己一心一意对他好,再冷的石头也有捂热的那一天,可是她等来的却是没完没了的家暴和侮辱,她想逃,可林岭却拿林深时威胁她,她不得忍了一日又一日。
直到有一天林岭领着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人回来,应露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报应!
她以为逼着林岭就范,他和他的青梅竹马就会感情破裂,谁知道人家宁愿背负骂名,也留他身边,生儿育女。
林岭最后终于舍得放了她,离了婚,可她离开了应家,一无所有,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怎么可能带走林深时呢?
所以林岭对家的恨全部转移到林深时身上。
而他带回来的女人所生的女儿就是王淼淼,多可笑啊!
王淼淼拿林深时威胁纪灵鹿,林岭把她宠上了天,只要她一句话,林深时就会被赶出家门,甚至遭受到林岭的毒打。
纪灵鹿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却被一个王淼淼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