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她又去了致远公司的楼下,可被保安拦在门外,来上班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可她不在乎。
好在三月中旬的南城不冷不热,她站在门外等了好久,才等到唐李的车来。
唐李看见她,气不打一处来,他明明最相信落国民,可他却害得自己差点破产,最后变卖了公司,现在他的女儿还有脸来找他求情!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撤诉的,我就是要让落国民将牢底坐穿!他害得我像狗一样到处求人,现在我就要让你感受一下这种滋味!”
唐李太生气了,落小小想拉住他,他下意识的伸手推了她一把,没想到她没站稳,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好在台阶不高,她也只是摔伤了手,扭到了脚,并没有什么大碍。
“唐先生,我求求您了,我一定想办法把这笔钱补上,我求求您别起诉我爸爸,他不能坐牢,我求求您了。”
落小小跪在地上求他,她落魄的样子让唐李有了些动容,也没有直接说透,“公司要破产之际就已经不归我管了,你求我也没有用!”
唐李进了大楼,落小小顾不上脚上,想问清楚,可还是进不了大楼。
元宵来的时候,刚好与她擦肩而过,她太狼狈,以至于让元宵多看了她两眼。
唐李见她来,立马换了一副样子,叫秘书端茶倒水的,完全没有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
“元小姐请坐。”
“不必了,总裁让我来告诉你,不要真的起诉落国民,一切等他安排。”
“为什么?”
唐李心里再不满,可撞上元宵的视线,气势弱了下来。
“总裁的决定,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唐先生一定要记住,致远归谁管。”
“我知道了。”
元宵办完事情,回到易氏空余之外说起在致远门外,遇见的那个女孩子,她说的起劲,没注意到易阳的眼里的阴郁。
启森站在旁边,差点跪在元宵面前,求她别说了,总裁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了一样。
“出去。”
元宵顿住了,她现在才注意到沉了脸的某人,不明所以的被启森拉出了办公室。
“启特助,你干什么呢?不怕我告诉我家宋医生,你吃我豆腐吗?”
“姑奶奶,吃豆腐是小,你没注意到总裁要吃人了吗?”
元宵回想一下是这种感觉,刚才才好好的,一转眼就变了,哎,谁说女人翻脸快,男人翻脸也快好不好?
易阳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周围,他明明是在报复,可自己也会跟着她疼。
就像五年来,他被梦魇折磨到整日整夜的不敢合眼,可他还是不肯放下。
就算她与苏辰结婚了又怎样,他也一样能将她抢回来,归自己所有。
偏执的念想在心底已经生根发芽,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摆脱。
晚上落宽彦问她的伤怎么来的,落小小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她在想唐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她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到。
易阳将车停在小区楼下,都等了五年了还有什么他等不了的,可最近那个念头快要将他折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