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峰乃是玄阳宗的主峰,山峰高耸嵌入云端之中,与其余山峰交响呼应。主峰上有座大殿叫太极殿,装饰极为古朴简单。
太极殿的大门正中是副阴阳双鱼的图案,这图案占据了整个门板十之八九。
汪洋缓步来到太极殿门口,拱手低声道:“弟子汪洋有要事禀告掌门,不知是否能进入太极殿中。”
“嘎吱.........!”
太极殿的大门应声而开,里面走出一人,此人便是掌门首徒莫兮白,只见他面带微笑对着汪洋拱手道:“汪主事来的正巧,掌门刚出生死关。”
“多谢了。”汪洋拱了拱手,便向殿内走去,又朝后面挥了挥手:“你俩也一起进来吧!”
连义和祁元瑶满面怨气,很不情愿的跟了进去。
汪洋移步来到太极殿大堂,却不见掌门踪影,便向莫兮白望去,莫兮白指了指偏厅,汪洋便懂了意思,移步向偏厅走去。
人还未走到偏厅,便闻见一股淡淡的的龙涎香,这香是从一尊青铜香炉中的散发而出。
顺着龙涎香寻去,原来此香从偏厅竹帘后缓缓飘散而出,竹帘后还端坐着一人,此人便是玄阳宗掌门上官昊穹,他似乎还在打坐。
汪洋对着竹帘弯腰拱手道:“弟子汪洋拜见掌门,今日为一件琐事前来叨扰,希望掌门勿要介意。”
“你说吧!是什么事。”竹帘后的上官昊穹语气很是温和平淡。
汪洋微微一笑,道:“谢掌门,弟子今日路过后山时,见到连兴、祁元瑶二人鬼鬼祟祟的从后山内走出。
后山乃是宗门禁地,此事宗内弟子人尽皆知。弟子将二人拦下时,连兴依仗大长老的威势,很是嚣张跋扈,全然不把宗内规定当作回事。”
竹帘后的上官昊穹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淡淡的说道:“此事你应去找那掌刑官红莲。”
汪洋急忙回道:“若是此等小事,弟子定然不会打扰掌门清修。
前日,万前辈的弟子刚被连兴二人合谋陷害,废去了聚气后期的修为。今日,弟子就在后山洞口恰巧遇见了连兴、祁元瑶从后山内鬼鬼祟祟的走出。
后山位置偏僻少有人前往,只和天武峰共用一条进出的道路,进其他山峰并不走此路。
连兴二人此时出现在此,想必不会干什么好事,还望掌门派人前去查探一番,免得六年前的悲剧从演。”
“嗯!汪主事言之有理,此事绝不能在发生。”上官昊穹的语气异常沉重,朝竹帘外说道:“兮白,你速去后山一趟,看看你师伯的弟子可还安好。”
莫兮白拱手回道:“好的师傅,弟子现在就动身。”随后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偏厅之中。
上官昊穹随即站立了起来,单手掀开竹帘缓步走了出来,只见其身着太极祥云道袍,脚穿粗布靴子,轻轻的端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之上,手臂摆了请的姿势。
“坐下说吧!汪主事,兮白刚沏好上等雀舌,你也来一杯吧!”
汪洋也不推迟,坐在掌门左侧的木椅之上,端起那薄胎瓷碗,将上面的盖子打开细细的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肺腑,让他身心倍感舒爽。
“好久都不曾见师兄了,不知他何时收的弟子。”上官昊穹品了口茶,目光凝视着前方,似乎是自言自语,有似乎是在询问他人。
汪洋急忙放下手里的茶杯,回道:“应该是去年年末,此弟子名叫秦云,天资聪颖,进宗门一年就达到了聚气后期,可是......”
上官昊穹双眸疑惑的看向汪洋,问道:“可是什么......?”
“那秦云修为刚到聚气后期,便被连兴陷害废了一身修为,当时万前辈差点发飙,辛好兮白出现化解了这场危机。”
汪洋话音刚落,端起茶杯正欲喝茶时,只见白影一闪,莫兮白便到了偏厅。
莫兮白拱手道:“师傅,弟子刚在后山细细查探了一趟,并未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只在山崖边寻得了一缕碎布。”
“你师伯万有川也不在后山中吗?”
“嗯!师伯他老人家也不在后山中。”
上官昊穹端起茶碗慢慢的品了一口,思虑了片刻,缓缓的说道:“兮白,你去将连兴、祁元瑶唤来,我有事要问!”
“好的!”莫兮白转身便向大堂走去。
汪洋见状,立即扮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掌门,万前辈的弟子会不会已经被推下了山崖,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上官昊穹听后,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举目向前望去,却见连兴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祁元瑶也紧随其后。
连兴见到上官昊穹后,先是一愣,在被祁元瑶拉了一下之后,二人同时弯腰拱手道:“见过掌门。”
上官昊穹点了点头,道:“唤你二人前来,你们应该知道所谓何事,你们只需将事实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就可,若有丝毫隐瞒,那去给秦云偿命吧!就算将连义唤来,也是无尽于事。”
连兴听后,面色变的有些苍白,急忙说道:“掌门,我二人只是为了秦云身上的宝物,才冒险前去后山的,但是我二人去了之后,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踪影,之后我二人往出走的时候就碰见了汪主事。”
上官昊穹双眸上下的打量了下连兴,试探的问道:“只有这些!难道没有将秦云推下山崖吗?”
连兴立即跪倒在地,颤抖的说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丝毫隐瞒,必守天谴。”
上官昊穹望了望连兴的表情,觉得他似乎不像是在撒谎,刚要开口再次询问,便听门外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来人是位穿戴豹头盔甲的男子,他似乎对此地很是熟悉,见到大堂中无人,便直向偏厅奔去。
此人刚到偏厅门口,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上官仙师大事不好,上官仙师大事不好。”
上官昊穹眉头一皱,凝目望向来人,说道:“韩将军,何事惊慌。”
那韩将军此时狼狈至极,身上的盔甲鳞片也掉落了不少,瘫坐在木椅上,对莫兮白喊道:“水、给我水。”
莫兮白立即将一旁放置的水壶递了过去,姓韩的将军举起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干净,随后手臂一抹嘴唇道:“渴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