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公里欢乐跑结束,今年的成绩实在有点儿差强人意,参赛人员的身体素质整体偏差,像徐悦柠这种跑一百米都要停下来喘两口的,在3000余人的5公里欢乐跑中荣得女子99名…
不仅有纪念奖牌,还有名次奖牌。
沉甸甸的奖牌捏在手里,她还是很开心的。首先她要感谢CCTV,MTV,感谢一直在她背后默默支持她的父母…最该感谢的是那两位溜达大爷,将不少竞争对手巧妙的拦在后头,如此来看,他们还真是两只可爱无比的小天使呢。
“这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一个跟体育有关的奖牌。”徐悦柠摸着奖牌上的浮雕花纹,有点儿沾沾自喜,眉毛都翘了起来。
虽然胜之不武,但还是厚脸皮的很开心啊。
薄子覃看她喜上眉梢的可爱模样,微微一笑,“不是第一个,你5年级的时候100米短跑,还得过第三名。”
是吗?她不大记得了,但薄子覃说是就是了,过去的事情他一向比她要记得清楚。
“等会儿去哪里?”薄子覃说,“我送你过去。”
徐悦柠把摸了半天的奖牌收起来,抬头刚开口,“我…”
“用得着你?”原以为已经走掉的江知年突然又冒了出来,非常不友好的怼向薄子覃,“你还是少献殷勤的好。”
薄子覃笑了笑,“江总多心了,退一万步讲,她还是我宜中的人,我关心体恤员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跟你…她很快就会连这点儿关系都没有了。”江知年扫了扫薄子覃,“省省吧。”
被他句句回怼,薄子覃心有不甘,“有没有关系,不是取决于距离的远近,而是不可磨灭的记忆…”
江知年顶气愤薄子覃总是拿过去说事,他一提,就很不爽,不爽到想开枪毙了他。
感受到江知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徐悦柠哆哆嗦嗦的往他跟前站了站,下意识的隔开了薄子覃,对他微微一笑,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去哪儿了?”
注意力成功被转移了,江知年垂眸看向她,直接说:“解决三急。”
哦,霸道总裁也会有三急,还上厕所的吗?
答案是肯定的。
“找不到我着急了?”江知年故意将受伤的左手小臂架在她细小的肩膀上,手指顺势藏进她有些凌乱的长发里,揉捏她小巧柔软的耳垂,“下回,叫你一起。”
“……”
被他揉捏的有些异样。
徐悦柠双手将他大庭广众之下都敢无处安放的手臂抬了下去,干巴巴一笑,“不用那么客气,我憋功厉害。”
“哦?是吗?这种事情憋得住?”江知年似乎真的是在思考,眸子微蹙,薄唇念念有词,“怪不得每次你都能把持住,屡次中途喊停,不是我的问题,是你憋功厉害…”
“啊啊啊…吧啦吧啦…”
徐悦柠疯了似的伸手想去捂江知年的碎嘴,但这么多人看着,她又不敢跟他太亲密,只能两只小手在他脸前乱晃,好像要把他这些“污言碎语”凭空挡住,别去污了人家的耳朵。
混蛋绝逼是故意的,上天保佑薄子覃什么都没听见。
“呼!”一道口哨声响起。
不远处,一身栗色风衣的cool girl陆琳出现,她倚靠在一辆宝马车上,对徐悦柠吹了吹口哨。
徐悦柠见了救星,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她早就受够了,实在不想在那两个人的夹缝中苟延残喘,她如脱缰的野马向陆琳奔了过去,速度比欢乐跑还要迅速。
“陆琳,你看奖牌,我得了99名。”徐悦柠掏出金牌给陆琳分享喜悦,“简直走了狗屎运了。”
“很牛很牛。”陆琳意思性的表扬一下,随手拍拍她的脑瓜子,“姐请你吃饭。”
“够意思。”徐悦柠对她偷偷使眼色,提醒陆琳早跑早超生,“赶紧得吧。”
“江总,人我带走了。”陆琳假装不理解徐悦柠的良苦用心,还故意勾搭那俩人,勾搭完一个,又勾搭另一个,“青梅竹马也在啊?呦呦呦,徐悦柠你今天艳福不浅,两大男…唔!”
徐悦柠一把捂住陆琳的嘴,强行把她推进车里,自己也坐进去,重重的把车门一关。
“快走,吃饭去!”
“我再道个别…”
“不许道!”
“不道就不道。”陆琳说着不道,手上已很诚实地滑下车窗,“两位帅哥,拜拜!”
……
车子开走了。
“打扰了,请问您是本次活动首席赞助商宜中总经理薄先生吗?”媒体记者突然蜂拥而来。
薄子覃看向转身欲走的江知年,对媒体微笑道:“是的,能参加这次活动,我很荣幸。但最为荣幸的还是能够邂逅华寰国际的江总…”
顺着薄子覃手臂的方向,媒体齐刷刷地看过去…
江知年脚步未停,只轻轻的斜了斜眸子,鼻腔里发出一丝冷笑。
看着男人丝毫未受影响,继续向前走去的背影,媒体怔愣两秒,随后有胆大的就准备上去一探究竟。
刚走出两步,就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两个便衣保镖拦住了…
薄子覃看向江知年的背影,眼睛里染上更深一层的暗色。
如此忌讳被媒体曝光,只是低调那么简单?
他到底还有什么身份?
——
两人在一家海鲜店吃虾。
陆琳心情特别好,主动邀请徐悦柠小酌几杯,徐悦柠欣然接受。
“徐悦柠,你是我的福星…我先干一杯。”
陆琳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拉到投资了?”没有什么事情会让陆琳高兴到忘我的【先干一杯】,除了事业还是事业,徐悦柠自然明了,举起自己的酒杯跟她的碰了碰,“恭喜你。”
“你知道他给了多少吗?”
陆琳连名字都懒得说,直接用“他”来称呼,她知道徐悦柠用脚趾头都想得到那个“他”是谁,根本不用刻意说明。
徐悦柠一面剥虾壳,一面问她,“多少?”
“一千万…”
一…千万的话,徐悦柠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足足有8位数哎。
“他还帮忙拿到了海棠大厦的最低租金,每月房租省出了近10万。”陆琳晃了晃酒杯,感叹,“原来有个靠得住的男人,会这么爽。呵…但凡可以有人依靠,没人会真的想自己累死累活。从小到大,我独立自主惯了,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根本用不着依靠什么人。江总,让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我无以为报,只想扒光想睡了他。”
“…”徐悦柠没说话,但内心觉得很是可以。
陆琳自饮一杯酒,叹道:“他真是个没得挑的男人。”
“嗯。”徐悦柠低头继续剥虾,盘子里已堆了满满的虾壳子,“是没得挑。”
“徐悦柠,男人的耐性是有限的,说不好你这次推开他,就是永远地推开了。”陆琳看着徐悦柠平静如水的脸,“还是说…你真的忘不了你的青梅竹马?”
徐悦柠喝了一口红酒,微凉的液体在口腔里缠绕,酸酸涩涩。
“与薄子覃无关呀。”徐悦柠抿了抿唇瓣,“我只是有些害怕。”
“害怕?”
“嗯,害怕一旦彻底爱上他,我会连自己的最后一点儿骄傲都失去了,变成一个离不开他,患得患失,毫无原则的女人。”
陆琳觉得好笑,“你为什么要变成那样?”
徐悦柠鼻头莫名一酸,突然好想掉眼泪是怎么回事?
“因为…老娘确实口嫌体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