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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日三番情,深水浮月影

第四章:一日三番情,深水浮月影

春云窥人人无趣,人窥春云云随风

节节毛竹春雷笋,春风得意润佳人

自有浅笑藐春风,十里春晖春日情

不见梨花桃映红,唯有仲春窥清明

贾秀才落笔成文,推窗无聊写下这几行小诗,突感心头一颤,莫名担心起来,却不知是何因。

南怀杰走后,笑笑略有伤感的笑了笑,城墙上抛下一束布带,笑笑抓住布带借力攀岩登上城墙。五位黑衣人中最瘦小的一位走上来施礼道:“小主人,这人应怎样处置?”

笑笑道:“世间事自有世间的道理,这话讲得很好,只是一位会些拳脚的一介布衣,一刀捅不死他便是上苍在眷顾他,由他去吧。告诉莺莺,她已被人盯上,下次不要再化妆成李婆婆了,李婆婆已经变成了笑笑。”

黑衣人听得一知半解,不敢多问,唯有道个“是”!

贾秀才心疼的泛出湿盈盈的泪花,拿出一瓶写着西洋文字的药水帮南怀杰清了清伤口,又用中草药药膏敷药上去,抽出一束洁净的纱布怀腰包扎两圈。

南怀杰爽朗的笑了两声道:“仅是一点皮肉伤,不至于如此麻烦吧。时间紧迫,我得赶在他们回巢前探个究竟。”

贾秀才气愤的道:“要是你躲得慢一些,或杀手的刀法再快一些,再恐怖些讲,要是刀刃上抹些毒。”

南怀杰摇了摇扇子不反驳的笑了笑道:“天佑我南怀杰,在我未名满天下之前是不会让我有什么意外的。”

贾秀才道:“又来了。以后再去案场,南怀仁大人赠的那件防刺金线服必须穿在身上。”

南怀杰道:“那是累赘,不舒服。”但瞧见贾秀才关心又冒火的眼神盯着自个,胆怯又遵从的点了点头道:“好吧,以后会穿上再去案场。”

贾秀才从柜子里又掏出一件清洗过的贴身衣物,和一件白色绸布长袍,而后从墙体保险箱里取出一件泛着粼粼金光的金线防刺服,赞叹的翻看几眼道:“这可是南怀仁大人花费半年时光亲手为你打造的一件无上至宝。”

南怀杰没有回话,贾秀才帮南怀杰将此宝套在贴身衣物外,而后又帮其套上白色绸布长袍。

贾秀才满意的拍了拍南怀杰的胸膛,拉长声调道:“好了,多合身!南怀杰啊,几乎从未见到过你吃了败仗受了伤未破案的情况下如此兴奋,就连肤色都是红光满面的。告诉我,是不是哪家漂亮姑娘撞到你怀里了?”

南怀杰道:“又来了。难道被捅一刀只划破点皮肉我就得吓得半死,呜呼哀哉的感天谢地拜祖宗。我这是为自个反应敏捷而兴叹的高兴,再说,案子总算有些眉目了。”

贾秀才瞧了一眼南怀杰道:“这话能信世间就没有鬼了。”

南怀杰悠悠一笑没有反驳,起身道:“我要去忙了。”

贾秀才一把拉住将他按回座椅上,道:“怎么,你还去!真的不想要你的这条小命了!”

南怀杰拍了拍胸口道:“不是有金线衣罩着的吗,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贾秀才道:“难道李珍大哥会是本案一大角色,真看不出,况且怎么看也看不出呀!”

南怀杰“哼”了一声道:“这就是财迷心窍的后果,就算他再出两千两银子,该是他还是他,欲盖弥彰反而更易露馅。”

贾秀才叹了口气道:“你就是从那盆薄荷水开始认定他的。”

南怀杰道:“一位药商识别不出薄荷,好比一位酒楼掌柜识别不出葱姜。半年前有意结识你我,送钱送银送生意已感觉有点纳闷,看来这场案件半年前就已开始筹划,李珍药商的身份也应是半年前塑造出来的。”

贾秀才眨了眨眼眼睛,道:“我的天呢,这会是一件什么阴谋呢?咱俩名不见经传的,有啥被利用的价值。是不是你的酸味太密感了。”

再回头时,摇椅上的南怀杰已不见身影,窗户开着,透来阵阵春风!

贾秀才怒目一瞪,往地板跺了一脚,对着镜子瞧了一眼嘴角上的假胡须,戴顶帽子一身男儿装的锁上门走了。

南怀杰再次来到李珍家宅院门口,沾在两扇门中间的纸胶带已成两截,短短不到两个时辰,大门已经打开过。南怀杰想了想,扬起巴掌,扣门三声,停顿一下,而后抠门七声,再抠门三声,反复三个轮回后,院内伴随猫叫,一个急步向宅院门走来。开门的不是李珍,而是方才那位李婆婆。

李婆婆有些沙哑的嗓音沉沉的问道:“你找谁啊,租房子到对面,我们这不租房子。”

南怀杰笑道:“我找李婆婆!”话刚落音,一个擒拿手向李婆婆手腕处抓去,李婆婆敏锐的一个后翻身跃进院子里,瞬间犹变两人似的,右手里多了把锐利的尖刀。

李婆婆身子也变直了,好似长高了不少,笑声变得年轻,道:“跟踪我的人就是你了!竟然能从她的手上活下来,看来你很长命!”

南怀杰甩开扇子走进来幽幽的道:“看来我是真认错人了,不是我命长,是她不舍得让我命短。”

李婆婆突然笑出声来,银铃般的笑道:“难不成她看上你了,我看还不至于!”

南怀杰道:“你手中的尖刀迟迟不舍得刺过来,是不是也像她一样。”

李婆婆笑的更开朗了,打趣道:“我的乖孙子,我是你李婆婆,刺杀自个的孙子我还真是于心不忍。”

话刚落音,李婆婆手中尖刀犹如流星一般,带着寒光苍劲而至,南怀杰扇子一合侧身一躲,欲再次擒拿李婆婆手腕,未料到尖刀一分为二,双手各持一枚,刷刷刷的狂风乱舞贴身飞刺,出招皆是同归于尽不留后路。远枪近刀必是身怀绝技之人,南怀杰未料得李婆婆功夫如此歹毒,不在笑笑之下。虽有金线衣护身,却是爱惜这身崭新的白绸长袍,便左右躲避,几招下来已被李婆婆逼退三步,踩回远门台阶上。

李婆婆不再狂舞乱刀刺过来,而是扔出尖刀刺向一根晾衣绳,不待尖刀刺断晾衣绳,南怀杰心口已苦叫一声:不妙!便一个极速的飞窜,用头抵破门屋上方屋脊,瓦砾碎成一片污浊一身。就在这时尖刀准准刺中晾衣绳,门槛处不知从何方射出一捆利箭,犹如猎击围困之兽,围的水泄不通。南怀杰落地,心头砰砰跳,拍拍身上尘土灰尘直呼好险的道:“乖乖,好险啊!我说平时怎么不开门呢,李婆婆,让我猜猜,打开门就等于给枪支上膛,那根晾衣绳就是扳机。说了你也不懂,这是西洋玩意。”

李婆婆一脸诧异,心里也是一片惊呼,瞧了瞧这四合宅院上方的天空,笑了笑,叹了口气。左手另一只尖刀突然“咻”的一声划破风声,刺向南怀杰胸膛。南怀杰一个前跃飞身,用扇子将飞刀击偏,尖刀“叮”的一声鸣音,刺进门匾,尖刀没入仅剩刀柄“嗯嗯”之音的晃动。

南怀杰摇了摇头,道:“刺杀镖局两位镖师的应该就是李婆婆吧。”

李婆婆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而是道:“你怎么不关心下你的雇主李珍?”

南怀杰道:“他已随先前那位不舍得捅杀我的姑娘出征了,你呢,在家坐镇,也是位全能的替补。”

李婆婆一个差异,笑道:“我的乖孙子,如此聪慧!李婆婆现在也不舍得杀你了!”

南怀杰道:“我不是官,也不想得罪江湖,我不抓人更不会杀人。但我是侦探,收人钱财侦查探案,只揭露真相!你只需告诉我,你们当中谁三天前杀了三位名妓悬挂宣武门,顺便再告诉我你们想干什么。李婆婆就可以离开了。”

李婆婆笑道:“人长的风流潇洒,又会卖乖又会骗人,应该也很会哄女孩子开心。谁杀了那三位名妓,想必你已经猜到,至于后者我们想干什么?实话告诉你吧,就连我也不清楚!估计事情很大,天这般大!劝你莫要陷进来。”

南怀杰想了想,甩开扇子扇了扇道:“李婆婆,你可以走了。走前你如愿意将面具摘下,南怀杰会将你模样铭记在心。”

李婆婆痴痴的笑出声来,道:“我说呢,她就算刺不死你,别人也可以齐刷刷的补上几刀。好胳膊好腿不如一张好嘴,后会有期!”

李婆婆一个跃身,飞跳上屋檐,手往脸上一抹,向背后一抛,一张皱巴巴的人皮落在地上,而后一剪倩影消逝在烟云春色里!

李婆婆刚走,墙外响起一阵轻笑,贾秀才的声音传来:“南怀杰,人家李婆婆很不给你面子呃!”

南怀杰道:“这帮家伙大白天的倾巢而去,看来又有一场浩劫在酝酿中。”

贾秀才提着一把绣凤剑跳进宅院里,南怀杰打探了一眼宅院四周,对贾秀才道:“骑上快马去三狮镖局,火速唤来吴判官,如于嗣登也来会更好。”

贾秀才问道:“于嗣登是谁?”

南怀杰道:“刑部侍郎。事不宜迟快去吧。”

贾秀才道:“凡事小心别逞能!”提剑又跳出了墙外,不大会儿顺着胡同传来一阵马蹄飞奔远去声。

南怀杰推开正间寝室房门,房门内跳出几只俊美的花猫,瞄了几声全翻过院墙窜走了。房屋内布置摆设虽简陋但大气,一张梨木大床,雕琢着花生与寿头男孩形状,两张红木木椅一张八仙桌茶几。南怀杰细心留意顺着目光环视房屋一周,自言道:“没有女人衣物,却有女人头发,李珍啊李珍!”

最后目光驻留在床铺之上,南华杰掀开床铺,扬起嘴角笑了笑,被褥之下压着一扇幔子,幔子布质细腻顺滑,散发乳白色柔和光泽,幔子薄如蝉翼,却十分坚实,桑蚕丝材质,吹上一口气可以飘逸。南怀杰将幔子打开,却有很大一部分被裁剪掉的痕迹,南怀杰掏出怀中案场几点布料,与此对比,完全相同,无任何异样。南怀杰将幔子逐层打开,细细翻看,幔子中央部分巧妙的印花纹秀着一圈龙凤吉祥的图案。南怀杰心头一惊,想了想,将被褥归位,掏出一支西洋马克笔在墙上做个指向床褥的箭头。又推开了四合院东西方向的两幢箱房,不大会儿走出来,回到院子里将门匾上那只飞刀拔出来,去了。

来到先前李婆婆送饭与李珍相隔一户的另一家宅院门前,南怀杰没有再叩门,而是将门一脚踹开,扫了一眼院内,扔投飞刀刺断园中晾衣绳,只听咣当一声巨响,震的南怀杰仰身而摔倒在地,五脏俱裂般的难受,好久方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几间房屋已倒,方才整洁的小院瞬间一片瓦砾!

街上的人群闻声后涌向而来,南怀杰先一步走进废墟中,四下里瞄了瞄,弯腰从砖缝里扣出一个弓箭头塞进怀里。站起来突感头昏脑胀的眩晕,胸口疼痛难忍,忍不住吐出了胃里翻滚的玉液琼浆。背对涌来的人群,擦了擦嘴巴,吹了个尖锐的口哨,胡同尽头跑来一匹白婴骏马,南怀杰骑上去了。

贾秀才大汗淋淋的撞开门,瞧见已洗刷干净躺在摇椅上的南怀杰,拍了拍起伏喘息的胸脯,一脸着急的道:“没事就好!这大半天犹如梦里,你不许再出去了!”

南怀杰摇了摇扇子,悠悠道:“不出去了,坐等他们来访!吴判官和于嗣登去李珍家了吧?”

贾秀才道:“去了,半路上听到一阵巨响,瞅着是你那,便赶紧加鞭过去,李珍家里找不到你,着急死我了!”

南怀杰小小感动的笑了笑问道:“今日是三出家门,两次遇险,别有一番味道。搜出那件幔子了吧?”

贾秀才道:“你都标记的那么清楚了,再搜不出岂不是打脸。”

南怀杰笑了笑道:“歇息会吧,下午会有一堆访客,今晚又是一番大动静,明早又是一场大新闻!”

春困秋乏,艳阳逐渐爬高的日子,也有春困熟睡的美人,美人不在房内,而在一顶骡马轿中,轿子不在街道上,而在一片春色盎然的山坡上。从这片山坡挑眼南望,便可瞧见一片繁华京城。一粒阳光透过微风拂起的轿帘射进轿内,映衬在一张半份清瘦半份圆润半份妖娆半份端庄的美人脸上,美人微微睁开深潭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小声道:“来了没呢?”

轿子两旁伺候着的两位丫鬟四下里望一眼,回道:“禀格格,还未到。”

轿子里美人懒洋洋的困意未消,闭上眼睛又睡去了,不大会儿,嫩绿草丛上奔来一行人马,打扰着山间打扰着春色。共七匹马,马上坐着七个人,两位女子,五位男人。男子们一副看家护院的小厮行头,女子却是大家闺秀的踏青装扮。女子一位是笑笑,一位是莺莺,打扮相似姐妹,长像皆是花容月貌。

轿子两旁伺候的丫鬟小声向轿内禀道:“格格,人马到了。”

轿子里又浮出一阵闺怨的哈欠,丫鬟打开水壶递进去,美人喝上一口便起身,丫鬟拉开轿帘迎接美人出轿。美人瞧了一眼已下马参拜在地一行人,悠悠的道:“山间野外的都免礼起来吧!”

笑笑为首先起,众人皆起。美人望一眼满山润绿的浩瀚,从轿子踩着脚凳下来,笑了笑道:“都道春色盎然三月天,我瞧见的却是昏昏欲睡满山被。笑笑,这些天你受累了,看你脸膛都变瘦了,不过人美,瘦些有瘦的美法。哪位是李珍?”

脱去华丽衣服换上小厮行头的李珍好似变了副模样,从五位中毫不起眼的走出来,毕恭毕敬的道:“小人便是李珍。”

美人瞧他一眼移目京华,慢慢的道:“你可不再是小人物了,事成之后你会得到你应得的,你们都会得到你们应得的!”

七人之中除了笑笑,马上参拜在地叩谢。

美人从袖口里抽出一封密封的信件递给笑笑,道:“接下来要做的全在信封里,好生研究一下。别小瞧吕先生,他是位老江湖,脖子放在刀刃上还能活到这把年纪的都是人精。好了,趁着这天气这景致,我还要再睡会,你们忙去吧。”

美人又踩着轿梯回到轿子里,笑笑将信塞进怀中,探身施礼,跃上马背一拉马缰领队走了。

轿子里又传出软绵绵的声音,问道:“走远了吗?”

丫鬟道:“禀格格,走远了,看不见影了。”

美人便道:“春天有什么好的,冷不冷热不热的,一出门就困痒痒。走,时候不早了,咱也回去吧。”

丫鬟道了声是,便拍了两下手掌,掌声刚落,不知从哪儿冒出四匹大马,马上坐着四位彪林大汉,衣冠楚楚威风凛凛,守护轿子两端随之而去。

吴判官将案卷摘抄名单铺在桌子上,一如先前,南怀杰问,吴判官答,贾秀才摘记。

南怀杰一手持扇轻轻敲击着另一手掌心,问道:“从李珍家搜出的幔子可查询到有什么特别之处。”

吴判官苦苦笑了笑,迟疑下方道:“顺天府与刑部同时鉴定,悬挂宣武门三名名妓与三狮镖局旗杆之上的三名男子,所用布带与幔子同属一块,是从幔子上剪裁下来的名贵桑蚕丝材质。只是幔子中央部位绣着龙凤吉祥dev图案隶属是皇宫专用,民间不可拥有,否则便是死罪!已向皇宫内务部问询,皇宫幔子近两年内可有失窃?”

南怀杰平静的点了点头,问道:“李珍的家世及其背景。”

吴判官道:“李珍的父亲李高曾是一名举人,来京赶龙门,落榜,巧合中结识了老乡冯绍炳大人,便落京跟随冯绍炳大人进了兵部做事,最后做了其幕僚,也算曾辉煌一时过。后跟随冯绍炳大人征战西北时病死他乡,虽李高曾风光一时,但终是一位幕僚没有官职,人走茶凉,李家就此没落。冯绍炳大人起先还眷顾着李高家眷,后来冯绍炳大人出了点事,李家便主动与其切断联系,变卖宅院家当回了老家四川。这一走就是很多年,半年前又从四川返京,做起了药商,这么多年中间经历了什么,无人知晓。”

南怀杰瞧了一眼贾秀才,继续道:“受胭脂楼花魁琴月牵连的张员外张金玲的家世背景,与李珍的真实关系。”

吴判官道:“张金玲是川东一带豪绅,也是民间一霸,良田百顷,店铺一条街,妻妾成群。如此得势主要是其父亲张枪头,官至骁骑参领,虽只是三品,却因战功卓越,又是位极具威望的老人家,在军队之中很有号召力。素有川军朝廷问八旗,八旗转问张枪头,平三藩张枪头更是持着一把老骨头冲锋陷阵,一副势不可挡之态。张金玲是其长子,早年跟随张枪头南征北战,后因战伤拿着朝廷封赏返家做了富豪。李珍的母亲李氏是张家女儿,张枪头的二妹,李珍早年返乡中途投靠过张金玲一阵子,并娶了张金玲的三妹,可谓亲上加亲。川东人常说,老表坑老表,锤子也知晓,今天看来此事不假。”

南怀杰笑了笑,道:“宣武门名妓案中其余两位被牵连抓去之人。”

吴判官道:“一位是冯府的总管邱仞卒,一位是地皮商薛光润。”

南怀杰道:“冯府可是冯绍炳大人之府上?”

吴判官道:“正是。”

南怀杰想了想笑了笑,道:“下次你可询问二人,当年与李高有什么深仇大恨?”

吴判官想了想,一拍脑门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可惜为时已晚,三人已被刑部提走,不归我们顺天府管辖了。”

南怀杰甩开扇子,扇了扇,又道:“三狮镖局的官方背景家族史,各方面传闻,捡重点说。”

吴判官重铺一张案卷,讲道:“三狮镖局祖上姓秦是多尔衮爷家族的包衣人,做武术教头。后来秦家子孙秦豫州跟随进京做了多尔衮爷的贴身侍卫,那可是一等一的红人,秦豫州生有三子,分别是秦苏、秦徽、秦鲁。传闻秦豫州看透官场尔虞我诈,也传闻是为了保护子孙后代,便令其子孙退出官场不得做官。三位儿子一身功夫无处撒野,三兄弟便组建了一个镖局,名曰三狮镖局。多尔衮爷亲自为其题匾!为防止子孙后人挣脱家产,三兄弟遍立家规长兄长子为主。秦家祖籍也本是四川,后来,三兄弟分家,老大秦苏留京,老二秦徽去了贵州,老三秦鲁返回祖籍四川。十年前老二秦徽在贵州被灭门,老三秦鲁便励精图治光宗耀祖,到了其儿子秦川云掌家时,已成为云贵川三省首富!老大秦苏的大儿子是位智障,现三狮镖局有秦苏二儿子秦福山掌舵。”

南怀杰道:“三狮镖局旗杆悬尸案中被牵连之人有秦川云。”

吴判官道:“是因被加害之人皆卖给了秦川云各自宝物,且江湖老道吕史更是将一块盗取自前朝皇陵中的一块雕龙玉佩卖给了秦川云,小则无害,大则却是死罪!”

南怀杰道:“三狮镖局现掌舵人秦福山呢?”

吴判官道:“秦福山先是被刑部带走,半道上接到一位大人命令又被放了出来,现在应该是忙着到各府上跑路吧。”

吴判官看南怀杰不再问话,瞧了瞧窗外天道:“今天真是累的像条狗,时候不早了,我得赶衙门复命去,韩大人被问责了,火冒三丈呢!得罪不得!”

南怀杰陷入沉思中,随口道:“不送了。”

吴判官刚要起身下楼,一名捕快飞奔而至,大口喘息道:“头,大事不好,三狮镖局八位镖师被杀,抛尸东直门。且,且,有人瞧见,不是,是镖师瞧见,那位悬挂于三狮镖局旗杆上的山羊胡道人吕史,活了过来,血刃镖师!”

贾秀才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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