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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将计就计演,入住庙厢房

第五十章:将计就计演,入住庙厢房

世道几许清如渠,尔虞我诈白透黑

风范犹存计无道,痞子多有豪迈心

将计就计度陈仓,假戏真做妙苍茫

黄昏拉开夜幕戏,夜游夜听觅真相

南怀杰的表情也僵持住了,将柳二狗放在地板上,瞅了瞅其余三位轿夫。田颜志赶紧冲过来,刘洛川郑坚也赶紧围过来。

田颜志探了探柳二狗的鼻息脉络,身子尚有余温,鼻息脉络皆无。田颜志问道:“柳二狗最后说了什么?”

南怀杰瞅了一眼田颜志、陈洛川的表情,道:“说了两个字,怕,家。”

郑坚舒了口气道:“人既死时往往都会怕,往往第一想到是回家。”

陈洛川便向柳二狗身上从头到脚的搜了搜,而后摇了摇头,对田颜志道:“没有中什么暗器。”

围观的众人听到暗器二字,不由得朝后退了两步脖子却前倾了更多,生怕错过一点戏份,唏嘘不已议论纷纷。

无相主持阿弥陀佛一声,仔细观察了一番柳二狗,道:“这和我徒儿无色的死亡方式一样,葬花案中葬花人有了男性。”

刘洛川站起身来叹了口气,对余下三名轿夫咆哮道:“你们还知道什么,赶紧说!”

三人身子一抖,府趴在地上不敢抬头不敢吱声,刘洛川气得一跺脚挤过衙役,回到原位置去了。南怀杰留意到,方才刘洛川跺脚的一瞬间腿脚很麻利,腰间那根烟枪随之醒目的摆了摆。

南怀杰道:“宋少主已说的很清楚,接下来这三名轿夫是打死也不会再开口,即便开口也会如柳二狗一样当场死亡。田兄,我已经审完了,位子还给你。”

南怀杰便朝贾秀才摆摆手,示意回去。

田颜志道:“南怀兄这是去干嘛?”

南怀杰道:“我的原则是只侦探真相,不参与其中,永远只做置身事外人。我去找寻真像去。”

贾秀才也是一愣,这不像南怀杰的风格,他往往都是越战越勇,怎么现在打退堂鼓临阵脱逃了。

大堂门内门外众人开始议论:

“原来这京城神探是个怂包子。”

“那有当年南怀仁的魄力与勇气。”

“怕是丢了小命吧。”……

听着耳畔的各种嘲讽,南怀杰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刚走出门,无相主持忍不住道:“南怀公子,你就这样走了吗?”

南怀杰转过身道:“其实我是不想走的,但,嫌疑犯就在大堂上,且在衙役的队伍里,你让我怎么抓呢?”

无相主持一愣,众人也是一愣。

南怀杰道:“没发现吗,平时一走一瘸腿的刘洛川今个腿不瘸了,还跺脚震了震三位轿夫以示恐吓,平时不抽烟的他腰间多了根烟枪。这柳二狗之死他第一个蹲下来搜身,实则是捏走证据。一件事是凑巧,两件事是嫌疑,三件事凑在一块毕竟有渊源。田兄怎么看呢?”

田颜志愣了一愣,脸上神色惊讶到极点,沉思一番道:“这恐怕是南怀兄猜疑错了吧。”

南怀杰道:“那就请刘洛川前辈交出腰间那支烟枪来,一查便知。”

刘洛川怒气冲冲的抽出插在腰间的烟枪在手中一转,而后放天一笑,道:“如若不是又怎样?”

南怀杰道:“如若是或不是刘洛川前辈想怎么样?”

刘洛川道:“当年南怀仁会些三脚猫功夫,他的徒弟应该也会些,如若是任凭田大人处置,如若不是就请南怀公子接老夫二十招。老夫腿瘸,不会占你便宜。”

说完便将烟枪扔给了南怀杰,南怀杰接过烟枪仔细检查一番,未瞧出端倪来。便一狠劲,将烟枪掰成几段,有仔细查看一番,摇摇头叹了口气,瞅了瞅田颜志与宋浩明,又瞅了瞅刘洛川与郑坚,最后瞅了瞅无相主持。向贾秀才挑了挑眉毛,贾秀才会意但还是很为担心的拉了拉南怀杰,南怀杰在贾秀才耳畔轻声道:“十招后求无相护住我。”

南怀杰道:“我服输,看来是真冤枉了刘洛川前辈。”

刘洛川道:“这只能表明南怀公子谨慎慎微,这点小细节都被你瞧在眼里。也好,来来来,正想跟南怀仁的徒弟切磋一下呢。”

南怀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逆来顺受也是再所难免。”

南怀杰一个跃飞,悬在空中,而后飘飘下落,踩着人群肩膀跃到衙门前街的一片空旷之地。众人唏嘘一声,叹为观止。刘洛川冷笑一声,也如南怀杰这般,一个旋飞蜻蜓点水一般漫过人群来到南怀杰面前。众人们更是惊叹,谁也没有料到这刘洛川平时走路有点瘸又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用武之地时竟能如此敏捷。

南怀杰施礼道:“实属抱歉,刘洛川前辈,请!”

刘洛川放声一笑,一跃而起,手掌前后推涌,掌风扑面而来击向南怀杰。南怀杰瞧这刘洛川当头便是猛势,知道他是想速战速决,以此来提升自个在河洛百姓中的威望。南怀杰便也跃飞当空迎上刘洛川,而后凌波微步的一个转圈,巧妙的躲过了刘洛川的掌风。刘洛川看自个算盘落空心里恼怒,脚刚落地立马发力反扑如刚才一般击向南怀杰后背,南怀杰已经料到刘洛川会有如此一招。没有回头扇子打开往后一甩,“哗啦啦”的铁骨声清脆传出,刘洛川不敢大意不敢硬来,半空收手退了回来。摆出擒拿绝技,贴身进攻,南怀杰见招拆招能躲就躲,就是不硬碰硬。一会儿十来招过了,南怀杰默数十招后,突然尝试进攻了,刘洛川一招腾空舞动双手去击刘洛川胸部。刘洛川哈哈一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刘洛川瞬间发力,使出十成功力,四掌汇成两掌“嘭——”的一声巨响,南怀杰如被崩飞一般,摔在地上,嘴角流出一股鲜血,动弹不得。

刘洛川心胸中也是热血沸腾,脑袋耳根嗡嗡的鸣叫,便放声一大笑转移掉悲痛的表情。

贾秀才马上请求无相主持制止,无相主持看到故友的徒弟如此一遭,赶紧起身,一个旋飞如同精灵的小鸟一般,敏捷的从大堂跃到空地处,阿弥陀佛一声,飘到二人中间。身手完全不符合无相主持的年龄。高手就是高手,一举一动尽显高手风采。刘洛川心中也是一惊,心道:在河洛地带大半辈子了,原来初祖庵还深藏着这样的人物,佛学深渊,里面人物不可小瞧,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还是在这位老尼面前慈悲为怀为妙。便就此收手,道:“小兄弟小小年龄功夫如此了得,不愧是南怀仁的徒弟。”

南怀杰心中一笑,装作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样子,贾秀才慌忙跑过去扶住南怀杰,担心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南怀杰小声道:“你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试试,屁股起码得四瓣。”干脆一赖皮,直接搂住贾秀才的肩膀走了,刚走两步直接晕了过去。

无相主持慌张的跑过去,贾秀才道:“无相师傅,我们能否到初祖庵为南怀杰疗疗伤。”

无相主持有些为难的疑虑了下,贾秀才明白无相主持的苦处,道:“我们只在寺院外的香客厢房小住几日,等南怀杰伤势康复些便回住客栈。”说完便一抹泪,抹掉了胡须,众人方知这贾秀才是位女扮男装的漂亮姑娘家。围观群众怎忍心姑娘家落泪呢,纷纷劝告。

无相主持便点头答应了,呆在这里已无意义,便帮衬着扶南怀杰坐上马车,一道走了。路过药店前,贾秀才下车抓了很多治疗内伤的草药。

宋浩明瞅了瞅田颜志,咬了咬嘴巴,轻轻一笑,拄着那支乌木拐棍走了。田颜志道:“把这三人全送到牢房里关起来,全城通缉金面人与青白无常,是人是鬼都要捉过来。今日到此为止,将这柳二狗抬到停尸房去,裹上蜡油好生保存着。葬花案改日再审,退堂。”

衙役“呜——”了一声抬走柳二狗的尸首散了,围观群众意犹未尽的等了等,看衙役散去退堂了,有点不舍的八卦着议论着各归各家去了。

衙门后院中一颗枣树下,田颜志与宋坚和刘洛川坐在棋桌上喝茶,田颜志关怀的笑道:“未想到你老刘还依旧这么勇猛,你都血气不足了,估计南怀杰不躺十天半月的是很难下床了。”

这时探子来报,说南怀杰的同伴那位贾秀才在药铺足足买了七天剂量的内伤草药,且都是猛药。

刘洛川笑道:“这南怀杰的确还是有两下子,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撇开别的不说,也算是英勇人物。”

郑坚道:“我看未必这么简单,小心其中有诈。”

刘洛川道:“比武是实打实的,强就是强弱就是弱,是装不出来的。”

田颜志道:“老郑向来疑虑多,疑虑下也好。”

郑坚眼睛一眯,让人唤来自个的得意门生,平日很是机灵的小六子,对他嘱咐了几句,派他去初祖庵香客厢房处全面监视南怀杰。小六子点了点头领命去了。

无物师太赶着马车,无相主持与南怀杰和贾秀才坐在车厢内。南怀杰瞧着这几捆药,伸伸懒腰坐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假戏真做,贾秀才要每天烧火煎药了。”

无相主持瞳孔放大,又喜又怒的“咦——”了一声道:“南怀公子,你这是?”

南怀杰揉了揉屁股道:“就他那点小伎俩就能伤到我,以后我就没得混了。兵不厌诈,我对他们来说是未知因素,说不准就是个定时炸弹,老师南怀仁是当今圣上身边红人,他们不敢对我起灭口的念头,便想方设法牵引我将案情移到别处,顺便试探我。将计就计装装傻,摔摔屁股演演苦肉计,即可置身事外又可暗度陈仓。”

无相主持听的是一知半解,想了想,阿弥陀佛一声,摇了摇头。

贾秀才被无相主持这有些呆萌的举止惹笑了,贾秀才道:“无相主持,他如果做了害人,天底下他就是最坏的人,还好他做了侦探。就有他去吧,我们配合他演戏就好!”

无相主持道:“阿弥陀佛,南怀公子,老尼愚昧,还是不懂,能否相告。”

南怀杰掀下轿帘子,瞧车窗外已是崇山峻岭,知道马车已出洛城。南怀杰盯着无相主持道:“二十年前的葬花案化为葬花人的十八位女性应该都是未婚先孕的女性,包括四大尼姑庵不幸遇难的七位比丘尼,也是身怀六甲。这也刚好对应了疯老头在瘟疫期间用针灸救治的十八名孕妇,做到了内径仙教所追崇的天地平衡。这次藏花案中的初祖庵的无色师傅与永泰寺的清云小师傅,化为葬花人时也都是身怀六甲之人。”

无相主持惭愧的低下头来,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神情甚是悲伤。南怀杰瞧了眼贾秀才,贾秀才会意,赶紧道:“师太您莫要自责,世间事自有其存在的道理,便有了葬花案这样的事才需要佛缘来渡。”

无相主持苦苦一笑,问道:“南怀公子和南怀仁大哥一样,都是智慧之人,凡事都能看得很透彻。老尼请教下,今日大堂之上那位受害的柳施主应是被谁所杀?又是怎样被杀?”

南怀杰道:“这个我一时也不能想明白,但刘洛川故意漏出烟枪引我上当,想必是类似管弦一类暗器,且暗器劲道刚刚好,射入人体内不能被发觉。应该类似银针一类的东西。如我没有猜错,这些类似银针的东西应是从宋浩明宋少主的拐杖手柄处发射出来的。”

这次不但是无相主持惊讶,就连贾秀才也是十分惊讶,二人与其说惊讶不如说不能相信或是不愿意相信!

南怀杰道:“术业有专攻,我是在朝廷工部混了好几年的人,各种机关器具都参与过,他那柄拐杖有没有玄机多多少少能看出一些。这类飞针发射如此神速需要很强的驱动力做支撑,这种动力一般源于一种火药,如是我设计,会用硝化甘油替代火药,如此点滴便可够用。或许这次他那根拐棍手柄处的动力源便是稀释的硝化甘油,没有声响,威力却很大。只是发射后手柄会很烫,所以宋少主的手那会儿离开了手柄拿捏到拐杖直杆处。只是我不明白,即使是银针射进人体,怎让人瞬间无声死去还一抹笑意挂在嘴角。”

无相主持阿弥陀佛的捧手闭目沉思片刻,良久的叹了口气。

贾秀才道:“这宋少主也是受害者,况且他这般的对待约素,当着河洛百姓的面宣告要娶她的。”

南怀杰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什么都是他宋浩明宋少主一人说的,金面人、青白无常都是带着面具的人物,这三人是虚构的还是存在的现还未知。唯一出现在那口湖上的秋燕姑娘也化成了葬花人,欲要指责宋家欲要说出真相的柳二狗也当场死亡,其余三位轿夫如再逼迫估计也会化成三具尸体。至于要娶约素,本身约素很漂亮,其次可以取悦于寺庙取悦于河洛百姓。”

无相主持听后急问道:“约素会不会有危险?”

南怀杰想了想道:“约素不会有危险,这是他宋浩明宋少主的退路,也是他的护身符。宋浩明把那片湖描绘的绘声绘色如身临其境,河洛地带应该有这么一片湖,且湖中央有座亭子什么的。”

无相主持想了想道:“初祖庵山后西北方五十里处有座无庵山,无庵山是座环山,山谷有片谷底,四周土壤肥沃中间是片湖,湖中央确实有座木桩木屋叫做陋室囚。传闻是魏晋时代俾毅禅师所修,用来修行悟道之所。此处环山抱着道路艰险本就鲜有人去,听香客讲,十五年前又被宋家给买下,打通了一条山道,本欲趁三藩之乱建马场养军马发国难财。怕因宋家贩卖军马将战争牵连到河洛地带,毕竟押错了宝就会招惹胜者一方忌恨,烽烟火燎生灵涂炭在所难免。我们寺庙反对,河洛百姓也就跟着反对了,就没有做起来,也就闲置了起来。”

南怀杰道:“这么说宋家是很死你们这些寺庙了。”

无相主持一笑道:“阿弥陀佛,那有什么恨不恨的,河洛地带一半都是宋家的,我们保护好河洛地带某种程度上就是保护好了宋家。毕竟河洛地带的洛神是宋玉请来的,赐予灵气后才有了河洛千年的繁华与安宁。不论是偏安一偶还是畏手畏脚,民以食为天,这片地带没有灾荒没有战争人们向佛求善,已是苍天恩赐。只是二十年前那场瘟疫和葬花案霍乱一阵子,二十年后这场重来的葬花案根源又在何处呢?阿弥陀佛,如若初祖庵必做些牺牲,老尼愿意割舍些血肉来换取河洛地带的安生。”

南怀杰瞧无相主持眼眶里有泪花闪烁,不觉中也感染出一股伤感。

贾秀才问道:“无相师太,您的家乡也是河洛地带吧?”

无相主持点了点头,而后回过神来向南怀杰问道:“那柳施主最后死亡时,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南怀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在大堂上我说的是真话,他的的确确说的是两个字,怕,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像个婴儿一般,发出本能的恐惧,一个怕字,发出本能的追寻之地,家。”

无相主持阿弥陀佛的念了念诵魂经,而后又道:“南怀公子接下来打算怎样来做?”

南怀杰道:“先躺在床上睡一觉,喝下贾秀才为我煎的药,再苦思冥想一番,夜间再去拜会个朋友,运气不错的话明早就应能寻到葬花案的根源?”

贾秀才道:“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南怀杰道:“屁股都八瓣了还不叫受伤?待会该怎么煎药就怎么煎药,我该怎么喝药就怎么喝药,如有异常人士监督,就让他监督好了。”

贾秀才对无相主持道:“我就说他才是真正的坏人精!”

初祖庵寺庙南正门西旁的一排厢房,腾出一座一堂屋两卧室的房子,南怀杰手臂搭在贾秀才的肩上,像模像样的被拖着身躯进了屋舍内,扔到床上。而后贾秀才提出炉子清空炉灰,清洗汤药罐子,淘洗药材,生火点炉,倒弄柴火,扇子刷刷刷,不大会儿,药味伴随袅袅婷婷的柴烟从堂屋散出。

这时隔壁的厢房来了一位穿戴有模有样的年轻人,说是来寻人,家里的小妾丢了。香客们吃呼一惊,赶忙劝道:“快找快找,千万不能过夜,平时过夜了不敢再要,现在过夜得来收尸,来晚了还得挨六十大板子!”

不大会儿南怀杰所在的厢房门也响了,南怀杰向贾秀才眨了眨眼睛,贾秀才便乘出一碗汤药端到南怀杰床头,喂了南怀杰两口滚烫的药。说道:“谁啊?请进来,没关门。”

小六子便推开门探进头来,瞧见了这一幕,南怀杰呻吟着咳了两声,又继续喝了两口。

小六子道:“不好意思啊小姐姐,我来巡我家小妾的,怕有危险便莽撞了些,挨个敲的门。”

贾秀才爱搭理不搭理的先对南怀杰道:“就爱逞能,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心那天遇到更厉害的,一拳把你打棺材里去。”

小六子又叫了两声小姐姐,贾秀才方回过头来道:“这里没你的小妾,现在你们男人咋都没出息,一个是打不过人家强出头,一个连自家小妾都看不住!”

小六子赶忙拱手施礼关上了门。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洛城靠近西城墙有一条街很空旷的大街,之所以空旷是因为每年的粮食收割季节一过,这里就会繁忙起来,运粮的马车乐意不觉奔腾此处。逢年过节逢上庙会河洛地带人民入城买面买米时,这条街也会繁忙起来。这条街的各类五谷杂粮油面米饲料铺十家中有六家是标着“宋氏”标志的,其余的有一家坐标很大,落地整条街正中央位置,巨大的招牌围满了灯笼,金字更是显眼,上写“葛氏五谷”。

南怀杰趁着月明,一身富贵商人装扮坐着马车来到了这条街上,无物师太装扮的车夫,一捋邋遢的胡须道:“公子,咱们到了粮食大街,我就先回了。”南怀杰谢过,无物师太一挥手欲要阿弥陀佛,一想不对赶紧又捋了捋胡子,一牵马头,去了。

南怀杰悠闲地走在大街上,只是感觉沾的胡须处有些痒,搓了搓又怕太使劲给搓掉了,只能忍住。现已是过打烊时分,各大店铺门前的灯笼高高地挂着,溜达过一条街,瞧了瞧整条街店铺格局,这葛氏五谷有种鹤立鸡群之感。南怀杰笑了笑,笑得很是自信,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

南怀杰来到粮食街东南角的一座高的的宅门前,宅门虽无法媲美宋府,但在这条街上算是高大雄伟的建筑。毕竟是商户之家不是名门贵族,门口无门卫把守,南怀杰左右瞧瞧,一个翻身跃上宅门瓦顶,瞧了瞧院内布置,向中轴线上正中央位置主人房跃去,而后跳进院中。

南怀杰知道找对了位置,浓浓刺鼻的膏药味满布房周围,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还听到了葛三旺发妻廖氏的声音,廖氏道:“怎么不打死你,都这时候了还不忘那小妖精,我就真搞不懂了,她有什么好的,让你这鳖孙这样惦记,也让那宋少主爱不释手。”

葛三旺笑道:“他除了没你好之外别的都不错。”葛三旺又惨叫了一声。

南怀杰在房门外咳了咳,宋氏一惊,忙问道:“谁?”

南怀杰揭下胡子道:“嫂子好,在下南怀杰,只身一人来看望葛三旺。事出无奈,打扰了。”

葛三旺今日很领南怀杰的人情,走后也听家中仆人诉说了一番今日南怀杰的遭遇,未料到竟半天康复了。葛三旺心道:常听说书先生念叨,兵不厌诈,越是厉害越是有心智之人越会示弱诈降。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葛三旺望了一眼廖氏,廖氏点了点头。葛三旺道:“南怀兄当真有心啊,来来来,快去给南怀公子开门,有请屋内说话。”

廖氏拉开门,温柔一笑半屈膝谢道:“今日多亏南怀公子能是非分明,否则我当家的熬过了救治时辰不残也废。”

南怀杰笑道:“嫂子不必多礼,葛三旺算是条汉子,我喜欢与这样有情意的汉子交朋友。今日来此想与葛三旺兄畅聊一番河洛地带诸多百事。”

廖氏一笑道:“南怀公子算是找对了人。我去沏壶茶来,只是屋内药味熏鼻,南怀公子多担待些。”

南怀杰瞧了瞧趴在床上背上满满黑药膏的葛三旺,悠悠一笑,葛三旺也是悠悠一笑。南怀杰道:“葛兄请讲,河洛地带之事想讲什么就讲什么!讲什么我都听。”

葛三旺一笑,道:“那就从三姑六婆说起吧,毕竟留意女人八卦是非是我的嗜好。无相主持想必是不会告诉南怀公子,秋燕曾是一名尼姑,打小就在永泰寺长大,十五岁那年须的发还的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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