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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三日一觉梦,云游心中情

第五十四章:三日一觉梦,云游心中情

群山游龙湖面镜,雾气缭绕水声轻

太虚幻境一浮塔,神仙眷侣倦天涯

旭日东升夕阳下,风韵幽梦初回家

三日一梦解案情,自有涵蕴天晓声

话说南怀杰听到林中有一姑娘的声音,甜美清脆的喊道:“南怀公子,请留步!”

南怀杰诧异的愣了一愣,防范的向四周瞧了瞧,未见到身影。便道:“这年头,男人走山路,姑娘家躲到山林里,姑娘家不怕山中有老虎。”

林中声音笑道:“南怀公子比老虎还要可怕,我还是躲着点为妙。只想说,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宋少主不是什么好人,起码不是恶徒。”

南怀杰道:“姑娘想为宋少主洗冤,但现在宋少主还在逍遥自在,看来姑娘知道些内幕,也能预料到接下来的趋势;姑娘说我南怀杰不是什么好人,又冒险在山林中为他喊话,看来与他有些交集,又爱又恨。姑娘是有胆识的聪慧之人,听声音的气场又不是小家碧玉,如没猜错,姑娘不是洛城第一美人田荣,便是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比丘尼约素。”

林中姑娘冷笑一声,道句“保重”,一片林鸟惊飞,便没了声音!南怀杰朝林鸟惊飞的方向瞅了一阵子,笑道:“这又是何必呢,女人啊女人,女人和老虎傻傻分不清楚。”

回到初祖庵的香客厢房内,贾秀才的药汁味熏的满屋子呛人。南怀杰推开门咳了几声道:“今天药得真煎了,今天的药也要真喝了。”

贾秀才本来扫兴的脸听到这句话后,便眼光锐利的迎上来,南怀杰脱掉顺来的那件外袍指了指后背,贾秀才瞧见后背衣服烧成的空窿与空窿里面起了泡的烫伤。既心疼又好笑,好在不是重度烧伤。二话没说拉出浴盆,挑起水桶,去水井里挑来两桶水,让南怀杰在卧室清洗了一番,从行李包里取出一盒有蜂蜜油调和的膏药帮其涂上。药物万变不离其宗,都是相生相克之理,南怀杰懂些药理,打开汤药药包,剔除里面的猛药,保留一些温性的排毒药物。贾秀才重新煎了一剂,南怀杰趴在床上想着事情,贾秀才问起时,便将这半夜的经过告诉给了贾秀才。

贾秀才听罢唏嘘一声,嘲讽的笑道:“南怀公子真是太会恰到时机的英雄救美了,要是那两位姑娘知道了那把火是南怀大少放的,你说两位姑娘会有啥想法,尴尬就不用说了,估计会有活剥了你的心。你这叫欺骗人家姑娘家感情,错把仇人当恩人来感恩的感情。”

南怀杰摇了摇头,背上药劲上来,麻麻的凉凉的,疼痛消失便来了困意,闭上眼睛有些迷迷糊糊。

贾秀才道:“哎哎哎,先别睡着了,喝了药再睡。”便等不及多煎,倒进碗里在挑来的井水中冰了冰,贾秀才尝了两次,不再烫嘴时端给了南怀杰。南怀杰喝下后向贾秀才挑了挑眉毛,打趣的笑道:“秀秀姑娘是不是因为穿上了这身漂亮的女儿装,今天怎么看上去这么有女人味。”

贾秀才噗嗤一笑,眼睛一瞪,在南怀杰后背上轻轻一拍走开了。南怀杰呲牙咧嘴的哀叫一声。南怀杰迷迷糊糊中将今日之事又重新捋了捋,想到了那瓶药水和那块手帕。便从脱下的衣服中搜出来,仔细打量着。药水的神秘与怪异又让南怀杰心里痒了起来,约素的耳根穴处没有银针,这是案件的卡壳之处,卡壳之处就在这瓶药水里可以找到绳结。

南怀杰想了想,犹豫了一阵子,冷冷一笑道:“贾秀才,你过来一下。”

贾秀才走进来,南怀杰坐起身来笑道:“我要长长的睡上一两天,真睡假睡都无所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出门。”

贾秀才一笑道:“你最好睡上三天,三天后那烧伤才能结疤,天这么热一混浓就有的罪受了。”

南怀杰向贾秀才又交代了一些事,贾秀才听后会心一笑,道:“天底下要是多了几个你这样的,岂不天下大乱。”

待贾秀才去忙活了,南怀杰叹了口气摇头自我嘲笑的笑了笑。拔开那只瓷瓶塞,将里面药剂滴到手指上一滴,而后用舌头舔了舔,便醉美甜蜜的睡了过去。

今日的河洛地带爆炸性的想起了很多新闻,大客栈小酒馆吃茶的茶馆,住客食客闲客们想炸了锅的爆米花,唧唧哇哇的喊叫起来,生怕聊天太没气势,喊起来才过瘾。

阮家牛肉馆内首先谈论的是二麻子,二麻子是里面的常客,他被“烧死”在自家的出租屋内,的确是匪夷所思。官府的通报是二麻子喝酒过多,去收租时栽倒在薄荷堆上,而后直接睡了过去,提的灯笼点燃了薄荷垛,自个未能幸免。

而街坊邻居中有些见识的会责问,怎么这二麻子死后的样子是平躺着的,不想活活烧死应有的挣扎样。还有那巨型大锅内的牡丹花瓣,应该说是葬花案中的花瓣,还有失踪的租客,这些官府都未做解释。民怨之下官府无言,众百姓第一想到的是永泰寺的永仁主持,遇事后听她禅意的教导总会有收获,但一想,永仁主持现已疯癫。百姓又想到初祖庵,但初祖庵只是香火盛旺,烧香拜佛众多,无相主持武功高强,讲佛伦道不如永仁主持。齐云塔就更不用提了,只知道放贷赚钱扩建寺庙,听闻还偷偷卖佛家忏悔录,买了佛家忏悔录死后不用下地狱。百姓现在唯一能选择的听取禅意教导处便只剩下永慈庵了,只是这永慈庵的主持永乐主持太过年轻,没有太大名声,还没有形成太大信服度。但无选择时只有往这里去了。

所谓老马识途,丢在万里之外也会寻觅自个马槽的方向,披星戴月的返回家里来。南怀杰不放心贾秀才一人在人生地不熟之地晃悠,还是委托给了无物师太。

无物师太从堂屋瞅一眼卧室床上熟睡的南怀杰,不由得一笑,道:“昨晚洛城被南怀公子这么一搅和,今日洛城定时热闹寻常,老尼虽在尘缘之外,却想在尘嚣中取取经。阿弥陀佛。”

贾秀才又丢给无物师太一包银两,道:“这是南怀大少昨晚从恶徒身上搜刮过来的,一不小心烧了无辜的商家宅院,多多少少用这些补偿下。”

无物师太接过银子掂了掂,笑道:“分量够足。”便去了。

无物师太在初祖庵赶了大半辈子马车,甚懂马性,性格开朗不古板,也懂的虚虚实实。便调出马鬃色颜料,在此马有特色处刷上几刷子颜料,让其识别不出原有样子。便绑上马车,拉上化缘做法之物,一拉马缰绳“驾,家”唤了两声,随其而去。走过一狭窄山路后无物师太松开了缰绳,任凭马儿自个随意前行。马儿顺着山路绕过山口,进了洛城,顺着城墙路左右的拐了几次,在贴着城墙东南方新建的一家大院后门停了下来。而后马儿“呼呼”的叫了两声。无物师太睁开眼睛,瞅瞅是何地时,两名衙役走了过来,瞧是位老尼,便抹去嚣张的神态,恭敬道:“师傅,有什么事没有?”

无物阿弥陀佛的道:“无事,来化缘。路过这里瞧天空有火光之灾,便驾车来瞧瞧,即是衙门之地,自能镇住。老尼告辞。”

衙役摇头笑道:“这里是田府,不是什么衙门,听天由命吧。师太还是莫要传言的好,特殊时期多言不妙。”

无物师太双手合十颔首致谢,而后驾车走了。

话说南怀杰舌头舔药后熟睡了一个下午,斑斑点点映像成书,翻开书页便是梦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里演绎着葬花案的梦:

一片幽蓝的树林,夜色斑斓,周围却是模糊中透着清晰,南怀杰想跑却怎么也跑不动,勉为其难的只能迈开脚步。一位姑娘两位比丘尼从对面迎来,一位抱着琵琶的秋燕,一位持着木鱼的清云,一位笑容总挂在嘴角拖着钵的无色。走路如飞舞般,体态轻盈,身材婀娜多姿。南怀杰瞧见三位姑娘都未穿鞋赤着足,足却未沾地,半悬在空中,心里发麻起来。

秋燕姑娘拨了拨琵琶笑道:“南怀公子,可曾见到三个孩子从这里路过?”

南怀杰道:“不曾见到。”

清云敲了敲木鱼道:“南怀公子要是见到了麻烦带上送过来,我们就住在牡丹村。”

南怀杰道:“如遇到了一定送过去。”

无色阿弥陀佛一声笑道:“拉扯着三个孩子不容易,南怀公子施舍点化缘钱吧。”

南怀杰向身上摸了摸,摸不到银子,只摸到一块怀表一块玉佩一把折扇,便道:“怀表是秦贵清所送,折扇你们用不上,就拿走这块玉佩吧。”便将玉佩递上。

无色赶紧用僧袍遮住脸带,道:“南怀公子,请将玉佩上红缨线取下。”

南怀杰便将玉佩红缨取下,只将净白白的玉佩放入钵中。

三位感谢,便喊着:“孩啊,在哪里?”飘飘然的离去了。

三位刚走,迎来一顶轿子,轿子无人抬,却如云一般飘在半空中,南怀杰赶紧让开路以防被轿子撞上。侧面看去,看到柳二狗在后面推着,柳二狗赤着脚,脚也不沾地。脚上手上老茧成堆,憨厚黑黝的面孔上布满了杂乱浓稠的胡须。

柳二狗见到南怀杰嘿嘿一笑道:“南怀公子巧啊,在这遇到您了,南怀公子可见到一位比丘尼,拖着一化缘的钵,嘴角老是笑着。”

南怀杰道:“可是比丘尼无色小师傅。”

柳二狗道:“正是正是,正是无色小师傅,她不爱走路,出门要坐轿子。”

南怀杰道:“她去寻她的孩子去了。”

柳二狗嘿嘿一笑,随手拉开轿帘子,道:“三个孩子不都在里面玩呢。”

南怀杰超轿子里面一望,瞧见三个光着屁股戴着黑色布兜兜的小屁孩在玩耍,只是面孔模糊,看不清孩子面孔的样子。

南怀杰指了指前方夜色斑斓雾色迷茫的路,道:“朝那个方向去了。”

柳二狗谢了一声,推着轿子朝所指那个方向飘飘然去了。

南怀杰刚走几步,一个空灵的声音在斑斓的夜空中响起,声音道:“南怀公子的梦境中尽是漂亮的女人,且又是遭遇悲惨的女人,南怀公子,你该收收心了,快去破葬花案吧。”

南怀杰道:“你是谁?还是那位吗?约素还是田荣?”

空灵的声音又响起道:“约素是什么样子,田容又是什么样子?”

不大会儿,斑斓的夜空出现一团明亮的云团,云团上有位美尼,红唇皓齿,眉目烁星,神似清云却比清云仙气很多,美尼空灵的道:“南怀公子,贫僧约素,南怀公子脑海中的约素应是这幅模样吧。”

南怀杰躬身道:“天下总有不少奇思妙想之事,但退居关口如能仰望夜空见的如此美尼,生亦何求死亦何欢呢!”

云团一闪,美尼化成一团云烟随云团去了,留下一股清凉的笑声。

南怀杰不觉的笑了笑,刚要迈步走开,一只空灵的声音在夜空中再次响起,声音道:“这几日听闻南怀公子与河洛地带的宋少主在风流韵味上有的一拼,只是宋少主的风流雅韵要裹在家族利益之下,憋屈的慌。而南怀公子的风流表现在心地里,胜读圣贤书后的儒雅风流,不敢造次却想造次又不能造次,所以田容的模样便是我这般。”

话落音云团起,云团之上有一位姑娘,背影朦胧款款玉立,一抛秀发随云气飞扬,微微扭头露处一撇侧脸。南怀杰已知道了是谁,世上唯一的格格,只是只能活在梦里。

南怀杰忐忑的心忍不住跳了起来,嗓子干涸的喊了一声:“格格。”

云团上之人慢慢转过身来,笑了笑空灵灵的道:“南怀公子听闻我田容是河洛地带第一美女,便将我想成了你心目中最美之人,格格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谁,谁是我。南怀公子,这是在梦里,你自己编织的梦里,请先不要醒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南怀杰被一根抛来的白丝带缠在身上,丝带薄如蝉翼,像极了白绫案中那一束束白绫。白怀杰怕了起来,但怕的滋味中如有追求那必是一种刺激的体验,这种体验让人欲罢不能。南怀杰享受着这种体验,梦里美的如同一朵沐浴着阳光又淋漓着雨水的花儿,南怀杰告诉自个,不要醒来不要醒来。

半空中田容回眸道:“田容不是这副模样,格格不是田容,我也不是格格,最多是你的梦中人罢了。我虽是你梦中的田容,但你称呼我为梦中人或田姑娘就好。”

南怀杰道:“田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田容微微一笑,道:“我们要去一个地方,带你去看一幕过往,尘世因果尘世往事都存在那里。”田容一个转身,云团载着其飞走,南怀杰也被白绫提起拉走。只感觉雾气缭绕,柔光昏眩,一眨眼功夫来到一湖面上。湖四面环山,湖面上有一座小塔,小塔如同一只扁舟一般浮在湖面上。南怀杰才意识到,自个的鞋底也踩在湖面上身子却不向下下沉,尝试着一只脚划了划水,才晓得水无声也无形,沾湿不了鞋子也趟不到水声。

田容道:“这是你的梦境,梦境里你不想穿湿的鞋子,鞋子就不会沾上水。”

南怀杰笑了笑,闭上眼睛思索一番事情,那年的春天,春花弥漫着天空,蝴蝶围绕一片田地飞舞,田地的水沟里都是泥鳅,贾秀才扎着牛角辫挽着裤腿提着竹篮在欢舞,男孩杰穿条小裤衩,全身泥污的捉着泥鳅。南怀杰再睁开眼睛时,一只脚下探水面,鞋子便湿掉了,也有了水声。

田容眉头一皱,摇了摇头笑了笑,道:“南怀公子当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南怀公子请看那边。”

南怀杰顺着田容所指,瞧见远处湖面青草艾艾,一群少年挽着裤脚在玩耍,贾秀才扎着牛角辫提着一只竹篮在雀跃欢舞。一位少年模样神似南怀杰,提着泥袋子弓着腰捉着泥鳅,到手一只,也是激动的活蹦乱跳,泥浆抹在脸上。

南怀杰瞪大眼睛,赶紧朝哪边走去,刚走几步,青草消失,少年们也随之消失了。南怀杰失望沮丧的回望田容。

田容道:“南怀公子,这也是你的梦境,是你梦境中的追溯。时光一去不复返,唯有记忆的印象在脑海中存留。只是那个少年已是今日的南怀公子,判如两人,也不在同一世界。”

南怀杰叹了口气,田容道:“南怀公子莫要叹气,人生无常,众多交割之下催生着大千凡尘,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模样,每个人也都有各自的宿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南怀公子很是怀念那个年代的挚友。”

南怀杰沉默的笑了笑,跟随田容与走进了湖中心的那座浮塔。

田容道:“南怀公子是否对这个塔很是熟悉呢?”

南怀杰点了点头。

田容道:“这都是你的梦境,这座塔也是你自个所造,是你听闻了宋少主的故事后脑海里所猜想勾划的一个地方,只是你的高傲与聪慧加上你在工部的为官经历,你塑造了你所能接受的审美,所以这座塔被你在梦中塑造的宏伟大气。”

南怀杰瞅了瞅,又仔细的瞅了瞅,感觉的确很是熟悉。

田容道:“南怀公子请进去吧,我在门口候着。”

南怀杰诧异一下,有点莫名的怕意,便道:“没有田姑娘伴着,我这梦就没有了味道,会很快醒来。”

田容掩嘴一笑道:“南怀公子是对梦有些怕意吧,梦魇是不是在哪里?”田容向东南方指了指。

南怀杰瞧见东南方飘来一团云,云雾中心散开,有一面青砖墙趁现在云团中央,墙上有一面小窗,小窗内有张木床,木床上坐着一位姑娘,托着腮帮在惆怅。南怀杰仔细瞅了瞅,姑娘既像秦贵清也像笑笑,再凑近些瞅瞅,姑娘手掌从腮帮上移开,看到是笑笑,便赶紧扭头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东南那面墙那面窗那张床和那位姑娘都消失了,便抒怀的叹了口气。

田容道:“原来南怀公子的心结在那面墙内,墙内的事物串不到这里,南怀公子,请进吧。”田容推开了塔门。

南怀杰不想在格格面貌一般的田容面前有任何瑕疵的地方,便甩开扇子摇了摇,轻蔑的一笑,推门进去了。

南怀杰推门进去田容便关上了门,南怀杰心里一颤,瞧见地板上一张草席,草席上是一团花瓣,牡丹花瓣,花瓣上躺着一位熟睡的美尼,姑娘貌似清云,南怀杰瞧见姑娘右眉眉心有颗痣。记得永仁主持说过,清云约素两姐妹是双胞胎,当年和无相主持捡到两姐妹时,面北而分,永泰寺在左初祖庵在右,便将左眉心带痣的带入永泰寺取名清云,右眉心带痣的带入初祖庵取名约素。南怀杰知晓这位便是约素,南怀杰便蹲下身子去探析约素的鼻息与脉搏。自个如空气一般触碰不到,也触碰不到房间内任何事物。

耳畔响起了田容的声音,田容道:“南怀公子,一切皆是你梦中的虚幻,只是将这些虚幻展现在这间屋里。你我只是一观客,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不在同一个界面却在同个梦里。跟着你编织的梦走吧。”

南怀杰想了想,便坐在一张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眼前一幕,戏曲一般的戏台。

只见宋少主宋浩明轻轻走进来,手里捧着一碗汤药,蹲在地上手臂拦起来约素,将其唤醒,约素咳了几声,喝下了药,又睡了过去,宋少主便守在其身边。屋外日月轮转,南怀杰仿佛感觉到了太阳在奔跑,从东方跑到西方,夕霞已经满天。约素醒来对宋少主莞尔一笑,便随宋少主来到窗前,欣赏湖面夕阳,不知不觉中宋少主将约素拦进怀中,约素也顺其自然的躺进怀中。月儿升起,月光洒满湖面,伴随星辰伴随夜风,二人依旧依偎在一起,日月依旧奔跑,日复一日的周转,二人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雕铸的石像,只是在飘飘然的笑,说着谁也听不到的话。

田容笑道:“南怀公子当真是浪漫主义的才子,突破拘束笑傲江湖一般。南怀公子是否该醒来了。”

南怀杰还真不愿意想来,但田容竟然如此说了,也就应是到此为止了。南怀杰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如能这般生活在梦中,何尝不是一件美事,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有时分不清楚也不愿意分的清楚。”

南怀杰话刚说完,眼前影像随一团云而去,空留下箜喽喽的房间。南怀杰推开塔门走了出来,一丝兴叹的回到水面上。田容手中多了把鹅黄色的油纸伞,对南怀杰款款一笑道:“你看着宋少主与约素日日夜夜相伴,早看朝霞晚看夕阳,时光如梭,梦中也有时段,此梦中已是十天时光。瞧,阴云密布,暴雨即将来袭,我要走了,你也快些醒来。醒不来就望着东南方,不要眨眼睛的望着。”

田容说完,瞧一眼痴痴的望着自个的南怀杰,不觉中轻轻一笑,手中拿捏着的芊芊丝带一甩,拉一块云彩垫在自个脚下。一个朦胧转身,轻飘飘而去。

南怀杰望不到背影了还依旧朝向那个方向望着。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卷着倾盆大雨而来,湖面也惊起波澜。一大注雨水砸在身上,瞬间淋成落汤鸡。南怀杰瞧见湖面上飘来一群羊,羊群后面跟着两位牧羊人,正是租了王二麻子的小院来放置牡丹的那两位租客,两位貌美的姑娘,雨虽大,却落不到姑娘身上。

一位姑娘瞧见了南怀杰笑道:“南怀公子这一觉睡的时间可够长的,我们的羊群都走到了湖畔。”

南怀杰笑道:“两位姑娘不照看那些牡丹,怎么赶起来了羊群,牧羊人不应是两位姑娘的角色。”

另一位姑娘道:“公子对我姐妹二人有过救命之恩,虽路不同不相为谋,但还是奉劝公子莫要再趟这路浑水,里面凝结的是千年来的恩怨。葬花案只是一面镜子,让河洛地带的百姓在里面审视自个也审视下寺庙官府与宋家。”

羊群掠过,姑娘也走过,招了招手寻向远方。南怀杰想了想,抹一把雨水道:“宋家与河洛,河洛与寺庙,寺庙与官府。幽幽怨怨相互依存着也争相吃醋着,可怜百姓可怜了葬花人,也可怜了这场梦。”

雨势越来越大,南怀杰便想再回塔中躲雨,再推塔门时已经推不开,只听塔摇摇欲坠的晃动起来。南怀杰赶紧退后两步,面前这座高塔忽然当啷一声响,缩小很多,再接着当啷几声,塔逐渐缩小最后缩成了一条鱼这么大,再接着化成一条塔状的鱼游走了。雨水浇注且无躲雨之处南怀杰想醒过来,但依旧陷进湖中,不着边际。南怀杰感觉到狂风呼来寒风刺骨,雷电交加而下又热气烫身。南怀杰想,这湖变化莫测,一座塔瞬间化成一条鱼而去,风雨雷电说来就来,待会这浮力消失了岂不要沉入湖底如同格格那般。一丝恐惧之下便趟着湖水背对闪电向一个方向行去。不知道南怀杰走了多久,朝霞出来天亮了夕阳西下天又暗了,雨水不见小,脚步不见停,天又再亮时,南怀杰终于走上了岸。走上岸的那一刻雨水淋不到身上,只见背后湖面上雨水依旧如倾盆而泻下。岸上却是艳阳绚丽芳草萋萋,和风拂来很是舒坦。

南怀杰快步的跑了几步,转身时,湖面消失了,周围朦胧群山也消失,只是一山道小径,小径上行来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人,熟悉的身影,是贾秀才。贾秀才喊道:“南怀大少,快醒醒快醒醒,笑笑姑娘杀你来了!”

南怀杰一惊,果真看到贾秀才的背后还有一匹马从朦胧雾气中飞奔而来。马行近些看到了马背上的笑笑,笑笑道:“南怀公子,你的心是不是变黑了,我要挖出来瞧一瞧。”

贾秀才驻马在南怀杰身边,掉转马头挡在身前,道:“笑笑姑娘为何总是纠缠南怀大少不放呢?”

笑笑冷笑一声道:“这得问问你那眼中的如意郎君了。”话落音持一把匕首飞身刺来。南怀杰扒开贾秀才挺身而出,笑笑的匕首即将刺进胸膛之时南怀杰醒了过来!

南怀杰惊坐而起的醒来时,众人一声惊呼,贾秀才哽咽道:“你这家伙想吓死人啊!”

南怀杰瞧见了四张面孔,贾秀才、无相主持、无物师太和一位郎中装扮留着胡须的中年人。再瞧瞧自个,手背手臂面孔头顶皆扎满了银针,心膛之上也摘了一针还在隐隐作痛。不解的望着贾秀才。

贾秀才道:“病好了要多谢谢这位宋郎中,多亏了他。”

南怀杰道:“我睡了多长时间?”

贾秀才道:“整整三天三夜了!”

郎中捻须笑道:“在下宋浩月,公子中了一种毒,可令人昏睡七天七夜的一种毒,名曰销魂七日散,产于天竺。是一种罂粟加配曼陀罗、龙蛇子、海马等十来种药物调配而成。入血液一丝便足可让人昏迷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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