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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人生一场戏,月老随缘去

第八十章:人生一场戏,月老随缘去

幽浮尘缘未了情,搭上红线戏今生

波涛汹涌人生路,一叶扁舟轻帆空

孽缘乃是前世续,冤家聚头方有趣

生死有命交由天,尝尽疾苦路匆匆

妙龄姑娘走下城墙,回头瞥一眼南怀杰道:“公子可熟水性。”

南怀杰道:“还不至于淹死!”

妙龄姑娘不再说话,来到望南楼,另十一位姑娘已在等待。妙龄姑娘道:“义夫吩咐,这位南怀公子来助姐妹们一臂之力。南怀公子,如水性不佳记得向我们呼救。”

众姑娘们嘻嘻一笑,南怀杰挑了下眉毛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妙龄姑娘来到院中墙头角落一水缸处,在缸沿上左敲三下右敲三下,缸壁“啪-”的一声破碎了,大半缸水流淌地上,被缸压住的地板石失去压力后凸出地面,而后院中机关开启。犹如望南楼先帝舍利墓穴一般,缸底铺地石井然有序凸出叠加后撤,随即周围石板跟其后撤,井然有序的形成一道石阶地道。

妙龄姑娘向南怀杰摆出请的姿态,南怀杰悠悠一笑道:“我可不想瞬间变成刺猬,还是追着姑娘走为妙。”

众姑娘家又是嘻哈一笑,妙龄姑娘抿嘴得意一笑,走在前面带路。未走几步一面青铜门封住入口,青铜门上未有蛛丝尘土,可见经常开启。妙龄姑娘掏出那把乔东家所赠钥匙,插进一空穴里,青铜门喀嚓一声打开,里面是道深不可测的洞穴,洞穴中却听到潺潺流水声。

妙龄姑娘向门旁一个凸石狠狠一拍,石头陷了进去触动点火机关,白磷被喷进油灯里噗噗点燃,整个洞穴被百十盏油灯照的通亮。南怀杰这才恍然大悟,这是个天然溶洞,洞内海水穿过汇通大海。更让人膛目结舌的是里面停着战舰十几艘,战舰崭新武器精良,其余大大小小各种用途船只多的数不过来。其海战能力却不亚于这孟岩水军。隐藏实力而示弱智取,南怀杰对乔东家又多了几分敬佩。

妙龄姑娘指了指一艘如鱼状无甲板的圆润箱子形船,船体刷着黑漆,整船密封,只有一如箱盖的舱门可以出入。船体正前方有块透明的石英供视线观察,两舷船桨桨叶在外桨杆在内,密封处弹性橡胶填塞。

妙龄姑娘道:“这是义夫前两年刚研制出的新型武器,名曰潜水船,说将来要将图纸献给先帝有缘人。”

妙龄姑娘打开舱门进去,南怀杰与众姑娘们随即进入,解开缆绳,姑娘们各坐其位,手抓浆杆听从妙龄姑娘指挥。妙龄姑娘喊着“左三右四”的节拍顺着溶洞滑向大海。出溶洞口时,妙龄姑娘喊道:“竖管下潜。”

只见一微胖的姑娘摇动转轴,舱室内向顶部升起一通气管,另两位姑娘摇开底部空仓与四周边空仓阀门,让海水进仓,潜水船下潜。南怀杰搓着嘴巴赞叹不已自叹不如。

就这般趁着夜色趁着孟岩水军的稳扎稳守,潜水船潜在海面之下来到了战舰附近。南怀杰叹了口气道:“本以为月老案是信奉姻缘在牵绊,现在恍然大悟,姻缘是初衷,匪夷所思的女战士才是精益求精的筛选。月老案啊,即是拯救也是摧残。”

妙龄姑娘听不懂这些话,也没时间听进去这些话,拉开舱室储存室,里面装满了水下炸药和成卷的水下引线。除妙龄姑娘外十一位姑娘各自抗上两包炸药一捆引线,口喊一根通气管,跳进间隔仓,而后打开舱门如鱼一般游进大海。

南怀杰瞧她们身手如此敏捷神速,笑道:“好在今日没有冒犯到姑娘,否则早变成烤鱼了。”

妙龄姑娘没心思开玩笑,也听不进玩笑,抛下前锚左右摇桨稳定船身,冷冷道:“公子休要辜负笑笑姐就好!”

南怀杰愣住了,思绪万千瘪进壶里不得开窍,第一想要问的是眼前这位妙龄姑娘和笑笑是何关系?但知道眼下对方不想说问了也白问,白问不如不问。便叹了口气,静静地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妙龄姑娘闻到叹气声,徒增一份莫名的惆怅,撇了南怀杰一眼。这时先前离船而去的十一位姑娘陆陆续续返船,肩上炸药包已无,手中牵回的是一道引线。妙龄姑娘点燃引线弃锚全速而去,只感觉一道巨浪从船尾撞来,船身一震,从顶部渗进水来。众姑娘赶紧弃掉压载舱,潜水船浮出水面。姑娘们长舒一口气,抠开禁锢盖,只是力气有限有些费力。南怀杰站起身一掌击上去,船舱盖击飞。回首望去,方才威武琳琳的战舰已是一片火海,前栽后仰慢慢下沉,中间夹杂着咚咚咚的弃船跳海声,哭爹喊娘声。

南怀杰不忍心看下去,回到舱室坐下来,瞧妙龄等众姑娘们面无表情,冷冷静静地划着船桨,仿佛方才之事与她们无关,只是一群大海上的美人鱼一般。

南怀杰道:“把他们救上来吧。”

妙龄姑娘道:“南怀公子吩咐定照办。”抽出一支烟花弹射向天空。

半柱香时间孟岩水军战舰皆沉没,大福岛五艘大船,灯火通明的驶来,打捞落水之人,孟岩为首头领们被优先捞起捆绑送岸。南怀杰所乘坐潜水船到岸边,众人下船后妙龄姑娘一把火将此船烧掉。孟岩、刘老道等人皆备押解在城门外,城门城墙火把皆点燃,大福岛众人欢呼雀跃锣鼓齐鸣,渲染胜利气氛。南怀公子被妙龄十二位姑娘推到首位来到城门下,城门打开。乔东家为首走来,向南怀杰拜见,道:“南怀公子出马便是捷报,可喜可贺,老奴佩服!”

南怀杰听到这句“南怀公子出马便是捷报,可喜可贺,老奴佩服!”心里猛然一寒,孟岩等人锐利凶狠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到南怀杰面孔上。南怀杰冷冷一笑,知道这个锅是背上了,上了贼船下不来,无论怎样解释,孟岩这帮爷们也不会相信自个舰队败在一群弱女子之手,即使证据确凿也不愿意相信。不相信加上不愿意相信自个解释便是多余,所以南怀杰爽朗一笑,道:“乔东家突走这步棋,在下实属不解。”

乔东家随之一笑,向左右人吩咐道:“将孟将军刘军师等人请到一号院,好酒好肉好生招待不可怠慢,其余将士送到余下院落,酒肉管饱。没有南怀公子命令不可擅自作主做自以为是之事!”左右人领命而去,心里掂量着这些话的意思,虽搞不太明白,但知道酒肉管饱但枷锁镣铐不可自以为是的移除。

孟岩刘老道等人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成王败寇又能如何,但有了生存希望,心境本性上有些松懈,瞧了南怀杰与这位乔东家几眼,虽被困着但依旧迈着傲气的步子进去了。

南怀杰扫一眼城门城墙之上众人,虽已胜利但未得到撤退的命令,依旧驻守原来位置持着武器欢呼,没有人擅自离守;白天躲避起来的女人儿童没接到命令之前无人出来,虽然欢呼声响彻大福岛,也皆知已经胜利,但命令就是命令,听命便是维护一种井然有序的秩序。

南怀杰随乔东家登上城门,待到所捞起的士兵皆备拷牢关押完毕,清点两遍双方人数之后。乔东家道:“撤离一半留守一般,这三天轮流值班,依旧处在最高戒备状态。”

听到命令后,城墙上人影憧憧,撤下一半人。

南怀杰道:“乔东家将在下拉下水又是为何?”

乔东家道:“所谓兵不厌诈,这孟岩年轻气盛也有些实力,放走之后缓过劲来定还会再来攻打大福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永远不要让敌人摸清你的底牌,如你的敌人连败给谁都不清楚,下次再来依旧会败得一塌糊涂!”

南怀杰不再询问,虽不信服但已心服,苦苦一笑道:“本该有一场上规模的海战,未料到转眼间灰飞烟灭,恍惚间如醉酒一般。”

乔东家道:“其实战争很简单,没有说书所言那般百般转折,找到一个破绽当作箭靶,恰到时机毫不犹豫瞄准射击。胜之不武又怎样,胜就是胜败就是败。能少杀人就少杀人,能不杀人就不杀人,这才是胜之德。”

南怀杰望了望夜色,由阴转晴,月光漫过云散在海面上沙滩上大福岛上,彩云追月很是美丽。良久后道:“时候不早了,乔东家早些休息吧,在下先行告退。”

乔东家道:“南怀公子,在老奴我为数不多的寥寥数日内,在大福岛你与老奴我平起平坐。老奴走后,大福岛不管走向何处,南怀公子都是这儿的有缘人。”

南怀杰甩开扇子扇了扇道:“在下逍遥自在惯了,缺乏自律不知进取,还是先回金丝笼睡个美觉为妙。今夜如梦一觉醒来又是另一番景象。”南怀杰抱拳行礼后转身去了。

乔东家微微一笑,对强哥道:“孟岩与那刘老道抱团便是钢,如分开便是两块废铁。传南怀公子之命,其二人只能活下一人,由其二人做选择,要当众递给孟岩一把刀。”

强哥眉头皱了皱,没有言语的瞧着乔东家,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乔东家道:“二人中除去一人,便等于一人少了一条腿一条胳膊,便会让这支舰队重启的道路上失去方向,即使将来再来挑事大福岛,大福岛依旧有持无恐。让他们今晚睡一觉,明早行事!但要加强守卫,不可夜长梦多,必要时杀鸡儆猴未尝不可。”

强哥点了点头去了。

一号院是个很富贵的院落,孟岩与刘老道被送到这里有人服侍。在生存念想的刺激下,与一号院高雅环境的抚慰之下,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下来。虽脚镣手铐锁身,但好酒好肉摆上桌,孟岩索性不再多想,抓起酒瓶灌上几口,扎起肉块塞上两嘴。而后苍凉一笑,道:“好个南怀杰,明着一套背地里一套,投靠敌军破我战舰,有朝一日定当让他粉身碎骨。”

刘老道叹了口气,没有喝酒,而是喝下一碗水,道:“依南怀杰行事轨迹来看,他是没有必要投敌的,咱们战舰被破却被他们从水中救起,中间必有渊源。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大福岛乔东家不想与朝廷撕破脸,只想赢你而不伤你,留给自个十足的谈判条件与姿态。或许咱们只是曹玺曹大人的一枚备用的棋子,自个唱双簧两面不得罪,搅和中间和稀泥。”

孟岩想了想,道:“老师说的甚对,我也是这般想。”

这时听到墙外有人大声呵斥喊道:“尔等听着,大福岛是慈悲之地,便慈悲为怀,无心伤你们,只是自保,破不得已而为之。与朝廷谈妥后会放你们回去,但如若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如眼前这两位这般。对你们礼数有加尊敬之至,你们却还想击斩镣铐反击谋害我们。我们仁至义尽,只能杀之!”

而后被绑二人惨叫一声,人头落地!众人心底一凉,偌大人群无人支声。寂静之声从深夜延续到天亮,光线射进一号院内,透过窗格射进屋内,孟岩与刘老道没有躺在床上,而是一人窝在床腿旁,一人躺在椅子上。其余院落之人有人担惊受怕辗转反侧到天亮,有人索性一横将命交给天呼呼大睡,有人想着昨天策划明天跳过今天慢慢入眠。总之天亮了,天亮了万物生机勃勃,听到鸟儿啼鸣,听到海浪拍岸,听到孩提欢笑的声音。

这时,大福岛的人敲响了锣,喊道:“请众人到前广场集合!”

众人戴着脚镣手铐来到大福岛前广场,硕大的广场除了大福岛的人,中心站着两个人,孟岩与刘老道。

众人列队站齐后,强哥道:“大福岛奈是先帝舍利所在,孟岩刘老道二人未经朝廷批示竟敢擅自作主,大炮轰岛扰先帝舍利魂休破风水王气,此乃大逆不道之罪,理应当斩!这也是南怀公子下令凿沉战舰的原因。”

战舰所有部将兵卒除孟岩与刘老道外皆为惊呼,孟岩与刘老道升起的侥幸存活的心态又被碾轧在脚下,心里七上八下颇不是滋味。刘老道叹口气道:“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强哥道:“军舰六百名弟兄再沉船之后被救起五百一十七人,其余人等皆失踪。这是先帝的恩泽。念军中不可无将,传南怀杰公子之命,孟岩与刘老道杀一人留一人,杀一人是敬畏先帝,留一人是念先帝慈悲众生几天后带领众兄弟撤离大福岛,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众将领兵卒听后唯是叹息,反感的眼神射向孟岩与刘老道。刘老道摇摇头哈哈一笑,道:“天命如此,意欲如何?”

强哥走上前去,抛给孟岩一把刀,道:“我知晓刘老道乃是孟水督的恩师,情若父子,听闻孟水督重情义。只是二人中只可活一人,孟水督如若自杀取义,兄弟我定当为孟水督厚葬。”

孟岩接过刀哈哈一笑落下泪来,刘老道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孟岩牙一咬暴喊一声,刀猛然一挥,砍下了刘老道的头颅!众人心头一凉面色煞白,依旧沉默,但已对孟岩无丝毫好感。

强哥叹了口气道:“都散去吧,这两天好吃好喝的养着,不出三天定可返航。”

南怀杰站在窗前,听着前广场的喊话,心中五味杂陈。众人散去久立窗前,好在见到金丝雀领着一帮孩童返回学堂,孩童天真可爱的模样刷去了心田的雾霾。阳光下气氛和谐,金丝雀半哄半训的模样让大福岛回归和善与欢悦。一波去一波来,谁是谁非谁人知,世间事自有世间的道理,匆匆一过客,走马观花莫较真,探寻到真相小游一回。

金丝雀与孩童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南怀杰回过神来转过身离开房间。夜长梦多,昨夜已去,今晨梦醒时分梦中菊花落。南怀杰知道,时候到了!

大福岛一夜如梦,从金丝笼来到望南楼,一路上与当初无两样,大福岛人该干嘛干嘛,看人群忙忙碌碌,细分每个人又悠悠自得其乐。南怀杰轻轻推开往南楼半掩的大门,望南楼依旧空荡荡的,空荡荡的院子中央却多了个棚,棚下有口大锅,锅下烧着炭火,锅中飘来特殊的气味。南怀杰走近些看到锅中是煮的松香,熏人的气味中裹着淡淡的清香。

南怀杰往楼上望去,瞧见二楼阳台角落处有一青衣老人在默默的品茶,正是乔东家。南怀杰便慢悠悠的登上二楼,慢悠悠的来到乔东家这。乔东家没有抬头没有说话,仅是冲洗一只杯子为南怀杰倒满茶,南怀杰坐下来,慢慢品茶,二人无语的喝着茶,时不时的望一眼远方。不知过了多久,山雨欲来风满楼,海岛的天气便是这般无常,尤其赶在夏季。不觉中太阳被吹来的阴云覆盖,不大会儿纷纷细雨落下,天气一下子变的很是清凉。

乔东家站起身来,南怀杰便也站起来随乔东家下楼,二人便在蒙蒙细雨中走出了望南楼,走出了城门,来到海边沙滩上。衣服已被淋透,海风纳凉海面烟雨,心境清爽很多。又在海滩上无声的走了好久,而后在一根浮木上坐了下来。

乔东家终于开口了,道:“我的时间到了,就在今天傍晚。”

南怀杰道:“那时的天空一定很漂亮,栖霞满天。”

乔东家嘴角一抿笑了笑,道:“我的头颅与身躯将化成两块琥珀,否则京城路途遥远,提到那里也成了一具白骨。”

南怀杰点了点头。

乔东家道:“我走后,月老也就走了,月老案也就破了。大福岛还是大福岛,韩友城还是韩友城,韩倾城也该回到该回的地方了。”

南怀杰道:“我会将这里的一切如实禀告天子,并尽全力担保维护大福岛子民,韩友城是谁我不知道,但会告诉天子他只是一个俗人,怀有一颗佛心的俗人。韩倾城是谁我不知道,相信天子会妥善处置。至于乔东家,忠肝义胆,定能感动上苍,甚至震慑权贵的世俗之见!”

乔东家欣慰一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天下诸事皆因缘字,不是冤家不聚头。我等皆为月老,搭线孽债搭线姻缘搭线人家烟火。清风悠悠,来时无根去时无根,人间走过一回,虽有遗憾也无遗憾,仅此而已!”

南怀杰悲凉一笑,望着大海,想起了樱花谷的那帮汉子,乔东家看似文弱,实则坚强不屈睿智无比,只是信念中舍身取义与忠君思想,选择了牺牲!

南怀杰道:“笑笑姑娘与我曾有过夫妻仪式与夫妻之实,不想让她再卷入月老案中。”

乔东家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张网看不见摸不着,网罗众生。提到笑笑姑娘绝非有意牵制南怀公子,这位笑笑姑娘曾与大福岛做过生意,也算同道中人。后来落难,金蝉脱壳之计实施时,大福岛帮了很大的忙。所以缘分不分你我,不分地域不分昼夜,甚至不分前生于后世。”

人际将死其言也善,南怀杰心结打开,抒怀一笑。道:“月老走不了,后继会有人,大千世界需要的,不知不觉中便会产生,谁也阻挡不了。”

乔东家点了点头。纷雨飘飘定在此调,没有减小也没有增大的迹象。二人又沉默了好久,而后转身向城门走去,而后彼此分开。烟雨蒙蒙中,城墙上众人望着二人,陷入静静地思索中。

中午时分雨停了,下午时分阴阴郁郁的天空慢慢转晴,傍晚时分海风慢了下来,栖霞飘了过来,红彤彤的铺在海上铺在岛上。望南楼外挤满了人,除了城墙上的守军基本上全都到了。望南楼内也站满了人,大福岛各行各业的管事,韩家个别家眷掌柜们也到了。南怀杰也来了,所到之处众人皆让开道,南怀杰来到望南楼院中。乔东家安详的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一身青布衣,慈祥的面孔有份笑容,眼神坚定。

强哥带领九兄弟站左侧,妙龄姑娘带领十二女子站右侧,金丝雀和各行业人士分散其间。南怀杰看了一眼乔姑娘身旁的姗姗,姗姗眼睛里有了泪花;南怀杰瞧了一眼金丝雀,金丝雀眼中也是如此,乔姑娘眼中是痛楚的刚毅。

乔东家喝下最后一口茶,站起身向南怀杰笑了笑,道:“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南怀公子了!”

南怀杰抱拳躬身施礼。

乔东家来到大锅旁,用棍子搅了搅里面的松香,笑道:“熬上十二个时辰刚刚好,把模具和大切刀都抬来吧。”

四个大汉抬上来一个方形模具,和一把斩头吊刀。

乔东家亲自走上前整理模具厂,将斩头吊刀挂好,众人默默落泪。乔东家淡淡一笑,吟诗一首,道:

幽浮尘缘未了情,搭上红线戏今生

波涛汹涌人生路,一叶扁舟轻帆空

孽缘乃是前世续,冤家聚头方有趣

生死有命交由天,尝尽疾苦路匆匆

而后乔东家自个手拉吊刀绳躺进模具里,强哥等人忍耐不住跪在地上痛哭。乔东家最后的视线给了南怀杰,南怀杰自信一笑,乔东家便爽朗一笑,平躺下去,松开了手中吊刀绳。吊刀落下,砍断了乔东家的脖颈。

在哭声中,几位工匠走上去,拿起皿器舀起锅中松香倒入模具中……

南怀杰、陈超、小椒坐上了前往京城的客船,一具铁箱子内装着一块琥珀,琥珀内是张安详的面孔,乔东家的面孔。铁箱子内还有一份公文,公文篇幅很长,页面上写着“月老案”的字样。

陈超道:“南怀公子,你说天子会赦免大福岛,是招安呢还是令其迁移呢?”

南怀杰叹了口气道:“世间事自有世间的道理,天下诸事皆因缘字,不是冤家不聚头,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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