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老太君醒了说让你过去。”
没有半个时辰就醒了,挺快的,顾青山边走边猜测老太君找自己干什么?秋后算账?
等到的时候才发现二房所有人都去了,老太君如此郑重其事,八成就是秋后算账。
对顾青山这个罪魁祸首老太君没有好脸色。
“怎么这么晚?”
“回祖母大人,下人一通告我就立马赶来了。”
“哼!跟你父亲一个德行。”
顾青山哪能看不出老太君故意找茬。
等了片刻顾颖达才来,老太君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母亲不来了。”
“哪敢!”顾颖达径直找个座位坐下。
“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想问你们大房到底干什么?”老太君耐着性子,她还是想不明白老大为何敢一反常态的挑衅她的威严。
“不干什么,都是巧合。”
“说,你应该明白。”老太君头疼的深吸口气,暂时拿老大没办法,还拿捏不住顾青山。
顾青山跟父亲一脉相承。
“还真是巧合,我今天正好府里抓逃奴,然后那个逃奴就说自己是天外来客,知道我们这里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因此就说了顾家的一些情况。”
顾颖德喝声道:“所以就造谣我介入皇家之事,咒我们顾家抄家灭族,还说你命大成为大魔头后又死的无比凄惨,连自己都舍得诅咒,你们可真令人刮目相看。”
顾青山撇嘴:“我说的就是事实,信不信由你,至于那个奴才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什么态度?”顾颖德很不爽自己侄子的语气。
顾颖达同样很不爽顾颖德。
“我儿子态度怎么了?老老实实回答有错?我就认为值得表扬。也不看看你这个长辈的态度,你有作为长辈的态度吗?不是怀疑就是讽刺,你有证据吗?”
“我……”
“我什么我,比起你这个弟弟对我这个嫡亲兄长的态度好的太多了,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顾颖达不着调的性格发挥的淋漓尽致,嘴慢的顾颖德气结,我了半天半天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气的脸红脖子粗。
丈夫当众受辱,朱晴挺身而出。
“大哥你就长着张利嘴,……”
顾颖达断喝一声:“我们男人说话哪有你一介女流插话的份,懂不懂妇道。”
……
三人唇枪舌剑,顾青山可是大饱眼福,安心的躲在后面猥琐发育,便宜老子一被刺激好像贯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火力全开,吸引仇恨的能力绝对杠杠的。
“够了!”
老太君脸黑如锅底,猛然一拍桌子,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叫你们来商量事,不是听你们吵架,你们一个个大的大的小的小的都想气死我这个老太婆。”
见大家都不说话,她转而语重心长的问顾颖达。
“老大你真信了那妖孽的鬼话?”
顾颖达是什么人,一个敢作敢为的权三代,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老太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那妖孽是你找来的吧,别闹了,你自己不怕丢人,我们顾家还要脸面。”
顾颖达急了,你可以怀疑我的智商,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那少年说的一部分话和我的一些想法不谋而合。”
“什么想法?”
“老二搬进忠武堂后我打算住在马棚里。”
众人惊愕,大老爷是个狠人,如果证明是真的,那么,任由嫡长子和嫡亲大哥住马鹏的老太君和二老爷更是狠人中的狠人。
想到这里,几个人忍不住打个寒战,太可怕了。不能接着往下想,这种思想太大逆不道。
空气凝固,众人脸色变换。
几息后顾颖德才打破这份压抑感。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的想法我们外人又如何得知?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家一想也是。
顾青山突然幽幽道:“我好像听那少年说过当今不几日就再废太子,不过几日的时间,很容易验证真伪。”
“要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他不是说过不少预言吗?一些隐秘曝出来很快就会见光,总不能都是运气。”
此话一出众人悚然大惊,各怀心事的散场,自然没有一个确信的结果。
一切都是假的还好,要是真的……
都知道未来的历史了没人蠢到犯同样的错误,顾家因此就安全了,不但如此更可利用起来谋取更大的利益。
隐隐约约之间,顾家人都盼着那个奴才果然有预知能力,另类的人心所向,大势所趋。
用过晚饭,顾青山怀着激动的心情独自一人出来府邸。
白天不好下手,晚上嘿嘿嘿嘿,突破就在此夜。
杀怪升级怪可不单指人,大型动物也可是怪,如猪,牛,马,……
一般城池都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格局。
首先是“东富”即有钱的商人,其次是“西贵”指官员士族,衙门和顾府都在这一区域。
“南贫”,这个“贫”并非“贫穷”的意思,而是指的地位,实际上是“贫民”的意思。也就是一般老百姓住的地方。
既然东西两厢已经被达官显贵所占,那老百姓自然就搬到南边更宽敞的地方了。
同样的,“北贱”所指的也是社会地位。这里聚集了很多茶馆,戏院,牲畜市场。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往来人等,好不热闹。
平宁县城的格局大同小异。
自家的马不能动,动了惹麻烦容易暴露。乔装打扮一番,他直奔城北。
废话,平宁县是平宁男爵的封地,虽然没有实封,但经四代苦心经营早就树大根深,化为土霸王一样的存在,县令想安稳做官必须得看男爵府的脸色。
有如此威势他一世子当然不可明着去买,被人发现没法解释,白白让人疑虑,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