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沉默片刻,一只胳膊靠在了车窗上,手捏着额角,好半晌,才开口:“嗯,是很好。”
“是吧,你二婶想多了。”
“我二婶不知道我在沈家当保镖。”
“嗯?那为什么刚才对我那么热情?”虽然说江家礼节好,可那种奇怪的感觉,楼夏是亲身感受到的,明显有些不太一样。
她之所以很疑惑,是因为刚才那种局面,她不去辩解,那她就是一个品行不端的人,江二太太就算不是那种随意评判别人的人,可也没必要对她那么的上心的……
“也许……好奇。”
“好奇?好奇什么?好奇我吗?我有什么可好奇的?”楼夏一连询问了好几个问题,难以明白江辞说的这个理由。
难道是没见过她被黑的这么惨的人是不是传闻中的那么黑?
这什么特殊癖好。
“可能是没见过谁脸皮可以那么厚的。”
“……”楼夏顿声,白了江辞一眼,“你要损我,也不用找那么蹩脚的理由,哼!”
江辞低首,眼底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笑意。
回到沈家的时候,江辞先上了楼,楼夏让小管家去找了药箱,然后提着药箱去敲了江辞的门。
江辞似乎在沐浴,开门的时候,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
那精瘦结实的腰身,让楼夏微微一愣,她着实没想到外表看起来柔弱的江辞,身上这么有料……老脸微微一红。
“做什么?”江辞低声开口,一手擦着头发。
“药,不上了?”
江辞抿唇看了半晌,让开了一步。
楼夏提着药箱进去,一进去就浑身一个哆嗦,一如她每次靠近江辞那般,像是进入了一个冰雪的世界,冷的彻骨。
对于这一点,楼夏好奇,但从未问过。
看着浸水有些浮肿的伤口,楼夏有些怨气:“不知道保护一下伤口的吗?”
“嗯。”
他淡淡的这一声,让楼夏心里有气也无处发泄。
伤口的确不是很大,但是要是不好好处理,后续还是有点麻烦的。
她上了药,用棉签将药膏一点点的涂抹上去,不一会的时间,楼夏就开始发抖。
主要是房间太冷了,她完全觉得自己像是处在冰箱的冷冻室……
而江辞毫无影响,楼夏的脸都冻得发红,江辞依旧是清透白皙。
楼夏吸了一下鼻子,就这么一会,她就有感冒的征兆了……
江辞微微转首:“让白羽进来吧。”
“就一点了,不用……”楼夏又吸了一下鼻子。
下一刻,却被江辞握住了手腕,他淡声道:“等下。”
江辞起身,先去调节了一下室内的温度,然后又给楼夏拿了毛毯裹在了身上。
楼夏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那一瞬间,她有些恍惚,好像,以前也有过这么一幕的……
好像和坚持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会被裹成一只熊……
“一定要……这么冷吗?”
“不一定。”
“那为什么要开这么低的温度。”
“更舒适一点。”
“有传闻说你体弱有病,看来是真的?”
“你觉得呢?”江辞淡淡的看着她,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