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恒见那公子突然离开,似乎去找什么人,心中有些诧异,只是刚见到师傅和徐兰心中十分激动,并未在意他的动向。萧子恒简单的向徐清风说了自己见到的这几人的情况,尚未来的及说自己的情况,就见那公子抓了那对姐弟,更听他说到了蝶谷,萧子恒苦寻多日,此刻听到蝶谷的消息不禁又惊又喜,紧接着便见那公子向那流云子出手,他虽感讶异,不知这公子为何会突然出手,但不了解情况也只能做壁上观。
那流云子见那公子将他的两个徒弟捉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何他们姐弟二人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这公子怎么发现他们二人的,但是他毕竟久经江湖,这公子一出手他就暗中提防,所以那公子将他那两个徒弟放下,与那女子说完突然向他出手,他虽然有些吃惊但是也有所准备,只见他不知从何处抽出一炳软剑,舞动起一片剑光,那公子似乎有些吃惊这老道士的武功,微微一顿,旋即冷笑一声,出手如电,就这么空手和流云子斗在一起。那公子身法诡异,出手刁钻,流云子虽仗着软剑锋利仍然感觉左支右绌,大落下风,那公子突然大喝一声伸手突破剑网,一手将流云子拿软剑的手擒住,另一手迅速点了他几处穴道,这一切发生太快,以至于萧子恒觉得那老道士似乎刚刚挥舞起漫天剑影就突然被擒。那公子胸膛起伏不定,显然这番迅速拿下流云子他也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
流云子穴道被制,动弹不得,心中暗暗叫苦,他高声喊道:“阁下究竟何人,为何对贫道动手?”那公子听了诡秘的笑道:“噢,这么说你不认得我?”流云子慌忙说道:“我与阁下素昧平生,何来认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公子又将那对姐弟提在手中,意味深长的说道:“误会是有些,而且还不小,我且问你,这两个人夜闹刘府是不是你指使的?你们对刘府到底有何谋划?”流云子沉默不语,心中思量其中的厉害关系。那公子见他不说话,冷冷一笑,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只听那男孩“啊”的惨叫一声,随即昏迷过去。其他人见状都面色微变,只是碍于形势都未多言。那流云子虽是久经江湖,心肠颇硬,但是他与这两个孩子朝夕相处,对这两个孩子感情复杂,见此情形心中难免惨然。流云子叹了口气,说道:“罢了,贫道认栽,你把这两个孩子放了吧,贫道听凭处置。”说完看着那貌美女子说道:“老道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刘夫人是蝶谷中人,所幸并没有给府中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还请姑娘宽宏大量,老道愿意赔偿一切损失。”他看那公子似乎对那女子十分在意,而蝶谷素来多是女子,是以他不向那公子求情反而向那女子开口,这番话虽未明言但也相当于承认了那公子所说的话。那貌美女子正要开口说话,那公子却冷笑着说道:“好你个老骗子!你惊扰蝶谷的仙子在先,连累本公子被怀疑在后,如今事情已经明了,耽误本公子多少大事,岂是你所能赔偿的起的!”说完不等他再说什么,将那两个孩子扔在地上,上前一掌印在流云子天灵盖上,那流云子双目圆瞪,张口欲言却没有一点声音发出,紧接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竟然被那公子直接一掌毙命!流云子似乎到死也想不通这公子为何会突然出手杀了他,真可谓是死不瞑目。孙思思眼看师傅死在眼前,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不久竟然昏迷过去。周围众人除了那高瘦老者都十分吃惊,对那女孩子也有了几分恻然。
萧子恒他们离得稍远,见到那公子暴起行凶也都十分吃惊,萧子恒听到他们说到蝶谷本欲上前询问蝶谷消息,此时忍不住高声喝到:“好贼子,竟然如此草菅人命!”说完忍不住就要上前,却被徐清风拉住,萧子恒满脸怒气,看着徐清风说道:“师傅。”徐清风只是摇了摇头。萧子恒冷静下来,对徐清风说道:“师傅,我自有分寸,这人如此狠辣,我要上前问问他和蝶谷的关系,在做定夺。”徐清风松开萧子恒,说道:“好,我们一起去看看。”
那年轻公子见萧子恒走近,冷冷一笑,说道:“阁下还没回答我你究竟是何人,在这里有何贵干?!”萧子恒不看那公子,对那貌美女子拱了拱手说道:“敢问这位姑娘可是蝶谷中人?”那貌美女子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是蝶谷弟子。”声音轻灵,宛如莺鸣,十分好听。萧子恒终于找到蝶谷之人,心中一喜,说道:“在下萧子恒,奉母亲遗命前来蝶谷拜见师祖,这两位是在下的师傅和师姐。敢问姑娘如何称呼?”那貌美女子听了他的话有些诧异,皱眉说道:“原来是萧公子,小女子姓柳,敢问公子母亲是哪位?为何我从没听说过有哪位谷中之人在外有公子这一个人?”“我师弟的母亲是杨素秋杨姑姑,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不等萧子恒回答,徐兰就抢着说道,原来她见萧子恒和那女子说话慢条斯理的,而那女子又十分貌美,心里不知如何十分不舒服,就替他说了。那女子听说他是杨素秋的儿子十分吃惊,忙问道:“你当真是杨师姐的儿子?可有什么能够证明?”萧子恒想了想拿出母亲的一个玉佩,上面雕刻了一只蝴蝶,蝴蝶身上隐隐有一个杨字,递给了那女子。那女子接过来看了看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杨师姐的玉佩,我曾听师傅说起过此物。杨师姐失踪多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师姐一直没有回来?你又为何现在来到蝶谷?”萧子恒正要解释,那公子不耐烦的说道:“原来是来蝶谷认亲的,不过你最好还是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偷偷跟着我们来到这里?”萧子恒听那年轻女子喊杨素秋师姐,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与她,看她模样也就和自己年龄差不多,要让自己叫她师叔却有些为难,只得说道:“柳姑娘,关于家母之事说来话长,可否等我见了师祖一并禀报,现在还是先处理好这边之事。”貌美女子点了点头,说道:“好。”萧子恒微微点头,看向那年轻公子及刘世平等人,说道:“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各位,只是在下昨天恰好听到那道士与他两个弟子说话,又跟着这两个小孩去了一趟刘府,见他们没有伤人是以没有露面,今日恰好见刘府主带人进山,料想是因为那道士之故,便想跟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恕在下直言,这老道士固然有错,但是罪不至死,这位公子出手拿下他交给官府也就是了,为何竟下毒手杀了他!”说道后来语气十分严厉,显然他对那公子辣手杀人之举十分不忿。刘府主夫妇二人听说他昨日竟然就躲在一旁,心中老大不痛快,二人对视一眼,哼了一声。那年轻公子听他语气不善的责备他,说让他将人送交官府,并不生气,只是眼神玩味的看了看萧子恒,哈哈笑了笑,并不说话,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萧子恒突然对那貌美女子问道:“柳姑娘,这位公子也是蝶谷之人吗?”那女子摇了摇头说道:“韩公子是来蝶谷做客,尚未进入蝶谷,恰好这里出事,就一起过来看看。”语气十分淡漠,似乎对这位韩公子并不十分欢迎。那韩公子听了只是嘿嘿一笑,似乎对此并不意外。萧子恒心知这里必然还有许多不方便明言之处,便不再过多纠缠,他见识了这韩公子的狠辣,有些担心这两个孩子的安危,便又问道:“这老道士已死,这两个孩子怎么处置?”柳姑娘似乎知道萧子恒的想法,沉思片刻说道:“我打算将他们带回谷中交由师傅定夺。”萧子恒点了点头,看向那韩公子,目光十分不善。韩公子见他望来,哼了一声,看向柳姑娘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此间事了,我们是不是该回蝶谷了?”这时只听一声呻吟,却是那男孩子孙念醒了过来,等他看清周围形势,不由得大叫一声“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