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沈默还是不同意，对于自己成为小白鼠，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我早说过了，空间手段是修行自带的，至于为什么别人没有，我也不知道。还有修为恢复，我从来也没说过自己修为全失，谈何恢复啊。这个试验我帮不到你们。”
可笑，这些东西牵扯的秘密也太多了，怎么解释的过来。
拒绝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几个先出去。”为首那人对守在门口的几名战士说道。
“梁博士，我们奉命保护你。”
“不需要。”梁自远挥挥手，像赶鸭子似的催道：“快走吧，有些事我要单独和沈顾问说。”
“可......”
“走，赶紧走！我答应来这里纯粹是因为我本人也对沈顾问身上的秘密好奇，并不是赞同你们的理念，你们非要在这，可就别怪我不参与了。”
沈默在一旁听的暗暗蹙眉，什么鬼，感觉水很深啊。
看到梁自远很生气的样子，四名战士对视一眼，转身退出了实验室。
随着实验室大门关闭，偌大的空间内只剩下沈默和梁自远两人。
“那个......”
“沈顾问，现在......”
两人异口同声，看来都有一些迫不及待了。
“你先说。”沈默示意。
梁自远点点头，随手一挥，整个实验室内陡然一变。
光线变暗，一个三维立体投影出现在沈默身边，等比等高，一模一样。
无数光点在投影周围时隐时现，犹如坠入黑洞的流星，前仆后继被投影吸收。
“沈顾问，根据我们观察，你的身体十分奇特，不管是练功还是日常生活，每时每刻都在吸收灵气，而普通的修行者，只有在每天修炼时才能吸收灵气。”
他手又一动，又是一个三维投影落在另一边，但与之相反的是，有无数光点不停的从投影中散逸。
“普通人时刻都在散逸灵气，所以修为提升的很慢，我们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可以一直吸收灵气，是基因层面的不同，还是修炼功法的不同，亦或是，某些道具？”
沈默一愣，这是什么科技，居然连自己托管修炼都能探测到！
大意了，科学家连灵气因子都能探测到，发现自己这点异常也不算什么，只是……
不等沈默说话，梁自远接着说道：“至于你展示出的空间手段，根据这五年来的研究和调查，全球修行者中没有一人能发现如何开启空间，所以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绝对不是你所说的修行自带的天赋。”
即使几率再低，放大到全球，在庞大的基数面前也应该有个例。
“还有根据你研究出来的强身散，自己炼制的飞剑等等，我们推测你应该是获得了某些传说中的修行传承，或者是小说中经常提到的金手指、老爷爷、系统之类的。”
“甚至还有个更可怕的猜测，或许所谓灵气复苏跟你也有很大的关系。”
“我……”沈默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用否认。”梁自远又用手指点了几下，在他和沈默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幕，上面无数信息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从特安局发现你的异常开始，迄今为止我们已经收集了五年多数据，相信这些数据骗不了人。你看，连你们家养的宠物我们都分析过它的来历，现在它的基因和同胞狐狸间的差异达到3.13%，太惊人了，根本无法解释。”
“对此，我们希望你能将改变这一切的原因告诉我们。”
说完他静静看着沈默。
沈默只是有点意外，根本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人把他观察的这么细致。
但想想又有些释然，自己并没有刻意隐藏，相反还主动甚至可以说推动了全民修行的进程，引起别人的好奇没什么不对。
现在都摊牌了，自己就算否认也没什么意义。
“没错，我是有一些秘密，那你的秘密呢，你们到底是谁，刚才说的不赞同他们的理念又是什么意思？”
不见什么动作，从梁自远身后的地面上升起了一把凳子，在沈默好奇的目光中，他坐下来说道：“你问的这些都算不上什么秘密，好吧，看来不说清楚你是不会配合的，我就给你简单介绍一下。”
“我叫梁自远，京都大学生命科学院院长，华科院灵气项目组副负责人。”
“这里是南部战区下属的一处研发基地，我之所以过来，是上面有人保证能让你配合试验。”
“军方？”沈默除了上次帮忙修复大聚灵阵外，基本没和军方有过瓜葛，为什么他们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还如此笃定自己会同意。“不对，你刚才还说什么理念，军方的话，应该不存在理念一说吧？”
“也不是什么理念，他们现在有种想法很流行，就是想快速普及全民修行，然后独占蓝星，只余其他四洲的人就……”梁自远摇了摇头，没说下去。
沈默汗了一下，这个想法他也想过。
“这个，我不发表意见，但是秘密就是秘密，就是因为不方便说才叫秘密的，恕我无能为力。”
沈默想了想，自己不否认，但是也不打算说什么。
“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梁自远往后一靠，手捏着下巴缓缓说道。
忽然他又坐直了身子，低声问道：“是不是有某些限制，让你不能随便透漏某些存在的消息？”
呃，沈默眼睛有点发直，如果你要这么想能接受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这么认为。
“行，你不要说话，我来问，如果答案是错的，就摇摇头。”梁自远感觉血液有些热，一个大秘密马上就要展现在自己眼前，自己应该怎么问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呢？
就在他绞尽脑汁，刚想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
沈默摇了摇头。
“你别问了，不管是摇头还是点头，都没意义，能说的我自然会说，不能说的，你再问我也说不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自己的秘密，你又何必强求呢，换成是你，你能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说给别人听吗？”
梁自远愣了愣，很认真的想了想。
“我能。”
……
空旷的实验室内，梁自远坐在凳子上，自顾自的讲述着自己的一生。
沈默站在他身前有点无奈，就是这么一说，谁要听你的那些秘密啊。
唉，算了，这人看起来搞科研把脑子都搞坏了。
他左右看了看，目光停留在那把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