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解除了枷锁,被放归黄沙军阵的林岳,却是义愤难填,老目含泪,强忍胸中心痛,咬牙切齿地怒问:
“天狼王,不管什么深仇大恨,那是军与匪之战,你为何如此歹毒,趁我军出兵进入大漠,就把我们故意拖在大漠之上,继而偷袭我黄沙城,抢掠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屠杀平民?甚至还要把他们,驱赶出世代赖以生存的黄沙城?”
而天狼王一听之下,却是狂笑到:
“哈哈哈哈··林岳呀林岳,枉你把我们叫作贼匪那么多年,你何曾见过贼匪做事会说为什么的?真要想知道为什么的话,那就按着约定,大战一场比出个胜败出来,你们赢了的话,不但我狼盟所有人立即远走,就连台上那几个蒙脸老头,都任由你们自己抓来处置,反正都是他们算计的你们,我们十三狼盟以及其它人,尽皆都是他们雇来的!要了解清楚的话,你们有本事就打赢之后,过去抓他们一问便是!”
听得天狼王一再强调要两军大战一场,林岳为免造成生灵涂炭,更不想令平民百姓无辜受害,只得强打精神,硬撑着本已经受伤严重的身体,唤出长枪,一挺,指着天狼王便到:
“哼,天狼王,你也别仗着王阶高修就目中无人,更别以为你十三盟,匪首众多,就欺我兵少将寡,今天就让我林岳舍命跟你单挑一博,若是你落败,就立刻带走你狼盟之人,还我沐院长爷孙,以及安儿还有他的兽宠!如若我败,林岳之命随便你拿去,但求你能放过其他之人,即便真要仇恨我黄沙兵将,要赶尽杀绝,还请放过平民百姓,让他们回归家园!”
天狼王却是笑着答到:
“哈哈,林岳你也太过天真了,别以为言语几句就能激我与你单挑,老实跟你说吧,即便对战,也不会是本王与你一战,南宫无忌,还在等着亲手杀你,为父报仇呢,何况今日之事,早就说好,大战一场,谁胜谁说了算,你就不用枉费心机妄想什么了!想救兵救民,那你就好好想想怎么打赢吧!”
话完之后,直接就拨转狼头,随手一招:
“无忌,林岳就交给你了,能不能为你父报仇,就凭你自己本事了···”
南宫无忌一声“得令”之下,更是直接大手一挥,高叫一声:
“十三狼盟,以及其它弟兄们,大战时刻终于到了,就让我们好好一报,往日黄沙军兵,给予我们的打击以及围剿之仇,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杀呀····”
号令之下,由不得林岳一方愿不愿意一战,便经已狼匪尽出,贼兵掩杀而至!
事已至此,林岳也只好举手号令:
“黄沙城的将士,军民们,是我林岳无用,不但剿匪不力,还连累了军民百姓们,林岳罪该万死,但是如今,我们的黄沙城,我们的家,我们的亲人朋友,兄弟姐妹,多有被这些贼匪所杀所抢掠的,如今我们能容他们如此猖狂吗?我们能忍受如此屈辱吗?我们能不把我们的家园黄沙城抢回来吗?我们能不为家人亲友们报仇雪恨吗?就让我们一起杀贼雪恨,光复家园吧!”
当身后军民一起高呼:
“杀贼雪恨,光复家园···”
林岳再度大手一挥:
“军兵们,为了身后百姓,为了我们家园,为了亲人好友,让我们身先士卒,血战一场,不胜不归,杀·······”
杀声一落,林岳便挺枪直刺迎面而来的南宫无忌,与其力斗缠战于一起!
而黄沙军兵们更是高呼“血战一场,不胜不归”之下,便奋勇冲入狼盟贼匪的人潮之中,展开一场,从未有过如此之多人数的大混战,大决战!
而林华安被许疯子架拖着走到台上三名蒙脸人身前之时,眼见台下霎时间发起的大混战,甚至可以说是,即时就死伤无数的大血战!到处都是杀声震天,到处都是血雨纷飞!
惊惧与不忍,悲伤与愤怒,顿时充斥着林华安的脑海心间,随之奋力地挣扎着,嘶吼着。
想要从许疯子全力紧抓的控制中挣脱出来,想要从怒骂中嘶吼中。
让许疯子起哪怕一点的怜悯之心,放开自己,即便不能制止大战,最起码也让自己参入大战之中,跟军民,跟亲人们共同战斗在一起!
然而此时许疯子的态度,却是跟之前,一直跟林华安打哈哈,甚至比较亲切的姿态,完全相反起来,冰冷笑说到:
“呵呵,锦衣小儿,你也无谓挣扎了,为了这些只需一个理由,一个借口,就昧心瞎眼地冲前拼命之人,而付出自己的鲜血,甚至生命,不值当!”
林华安一听,即时暴怒狂骂:
“许疯子你懂个屁,借口与理由,那是你们贼匪兽行所需而已,我父,我大伯他们,却是为了苍生,为了百姓,热血而为,那里是你们贼寇可比的?”
许疯子却是冷笑一声:
“哼哼,你父也许还好,但是说到林岳,哼,我呸,那无耻小人,昔日····”
然而许疯子言语未尽之时,却是突然一声突发,把许疯子话语打断,说到:
“许疯子,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今天为何如此多话?还不快快把锦衣小儿提过来,我们三人要趁时起坛作法了!”
其中一名蒙脸人的一句话语,不但即时制止了许疯子将言之语,更是把林华安震惊得难以言喻···
“起坛作法?”不是前世电视电影常见的剧情吗?这个不是武者为尊的世界吗?怎么居然突然冒出这么一出?是驱鬼抓妖还是问米请仙呀?
突问之言和突发奇想之下,林华安顿时被雷到了,甚至就连本来挣扎嘶吼都暂时忘记了!
而接着下来,更令林华安惊讶的却是!
只见三名老者,竟然同时对着林华安闪身欺进,同时单掌对着林华安头顶,胸前,背后一拍!然后再往后一跃!
呈现出一个三角形姿态,把林华安不知用何等武技功法,虚举于三角形的中间点,半空之上!
然后,不能动弹,甚至已经被三道无形之力,控制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林华安,只感觉到自己身下方,突然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突然从下冒出,把自己稳固制约在一个划有六角星图的祭台当中!
紧接着,更是不知从哪里突然又冒出三个蒙脸老者,配合着台下的早期出现的蒙脸老者位置,站在六角星图不同的其它三个位置之上!然后其中一人喊到:
“各位,开始了···”
然后六个蒙脸人,竟然同时对着林华安虚按双掌,一道道不知什么力量的无形之力,全压在林华安头,手,脚,胸,背之上!
而最后开口下令的那一个老者,此时却是对着不理林岳的激言挑战,退回到台前的天狼王说到,烦请狼主把那条银犬带过来吧!
而当银犬被带过来后,下令的老者便从祭台之上,凌空虚按,竟从台下天狼王手中,就把银犬接过,然后虚空如同手提一般,轻松便把银犬放置于林华安头顶上空!
紧接着银光一闪,也不知是何物,从其手中闪过后又失去踪迹,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然而被银光闪过的银犬,此时却是沉痛闷吠一声,如若不是被铁镣枷锁紧扣,就连嘴巴都严封着的话,银犬绝对发狂发疯,因为此时的银犬就因银光掠过之后,此刻竟然从其眉心冒出银白色的液体,却非是红艳鲜血!
而银犬自从眉心银白液体冒出之后,四肢以及躯干,顿时痛苦得扭曲起来,低沉的闷吠更是不止!
但是,无论银犬如何扭曲,如何挣扎,如何像是要发疯发狂,终究还是未能把枷锁睁开,就连发出痛吼之声都做不到!
甚至逐渐地无力挣扎,逐渐连痛鸣闷声都发不出来,不知是晕阙过去,还是就此死去!
就在银犬眉心银液流出,甚至滴落于林华安头顶之时。
祭台下,徒然升起一股股浓而又厚的血腥气雾,紧接着就连台下黄沙,也逐渐变得血红,甚至慢慢地旋转起来!
而本是跟受伤颇重的林岳,战在一起的南宫无忌,此时却是突然黑狼枪狂然猛扫!
林岳乃是重伤在身,又经连日苦战,以及被抓被困多时,早就疲累不堪。
苦战之中,乃见黑衣黑甲的南宫无忌,黑色狼枪发难扫来。
林岳终因力竭体衰,无奈地不敢力接,只好抽枪勒马后闪!
而南宫无忌仿似明知林岳会如此施为似的!
竟然是虚扫而已,趁着林岳后退闪避之时,竟然立即收枪,拨转狼头便往后急退!
同时喝令手下迅速包围林岳,将其围困于内!
脱出战圈的南宫无忌,一边令人围着林岳,一边又加快后退速度,临走时更是哈笑到:
“哈哈,林岳,你就长埋于此,血祭我父在天之灵吧,哈哈···”
林岳闻听血祭一词,顿时震惊不已:
“什么?血祭?”
紧接着,抵挡住黑狼帮匪攻击的林岳,在打斗之余,抬头一看此刻血红一遍的方向!
一望之下,顿时胆颤心惊,失声叫到:
“血色祭坛?魔族的血祭大法?传说中黄沙大漠是人魔古战场,难道是真的?难道这里还有人魔大战时候存活下来的魔头?”
一想及此,又见祭坛边上血沙旋转,甚至逐渐凝成漩涡,甚至逐渐往四面八方,尤其是正在混战的,充满血腥的此地,一直旋转延伸而来!
此刻的林岳更是大惊失色,顿时对混战当中的所有人高声叫到:
“大家住手,大家赶快住手,我们都中魔族魔人傀儡之计啦,看看我们所站地下,战斗多时,所流鲜血可有半点血迹,再看看那边祭台,那可是魔族血祭大法,专门就是吸取我们新鲜血液的魔族祭坛,还有那重新形成的流沙漩涡,不但会令人沉沦疾息,甚至还会吸取血气,一旦陷入其中,不但必死,甚至是血气全被吸取,枯竭而亡,大家快快住手,快快逃离此地!”
话落之下,林岳顿时倾尽全力,猛地挥枪一扫阻路的黑狼盟匪,赶到林东身旁便叫到:
“二弟,看来安儿那被魔兵噬魂的消息,早就外泄了,如今境况,也实在难以相救于他了,为了数万军兵,为了数十万黎民百姓,退吧,赶紧带着大家撤退,莫再留于此地,不然就会让魔族,即将重生的魔头得到更多的血气之养,撤,赶紧撤,大家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