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利亚教授领路,众人随后前行。
大门无路,复行数步,行至河边,清风流水,碧波荡漾,轻盈流畅,潺潺洋洋;一望无垠,九曲回肠,一泻千里,浩浩荡荡。
众人沿延边羊肠小道阶梯向上而行,墙壁火把照明,水面波光粼粼。风景如画人如景,景景相依真挚情。
瓦利亚教授嘱咐众人小心,尽量贴着墙壁行走。水底深不可测,失足落水难救。
羊肠小道阶梯环形而上,于山洞硬石墙壁中砸出一条通道出来。稍时,众人走上可容纳百余人面积的大圆盘。
那大圆盘砌在山洞石壁之中,硬生生抠挖出一块地盘出来。圆盘置于离地面高度三丈之处,可览水底,远眺湖面,视野宽阔,一动一静,都尽收眼底。
柴夫斯基教授指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阿芙娜翻译说道,“此处,本是按照规划好的既定路线施工下挖,但却无意中将其挖掘出来。其中具体秘密还不知道,只能先研究改道重新往下挖掘。你们看这湖面,大小不过百丈宽大,但是深不见底,水中千凶万险。我们曾经派过类人猿下去探查看,但是类人猿再也没有上来过。也曾用绳子穿在雀鳝的肉里,放其下水,最后绳子断了,雀鳝失踪了。”
“又不是无路可走,非要死磕这个干嘛。”陈阿大嘀咕道。
柴夫斯基继续说,阿芙娜继续翻译,“此处刚挖开的时候,本没有水,只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巨大坑洞,洞内狂风呼啸,迅猛异常,当时就卷走了我三名红军士兵。我们研究决定,先将此处大门封住,利用类人猿,因地制宜,建造一条山路出来。哪知,一夜过后,深不见底的坑洞竟被湖水填满,本想着次日洞中风势稍减,就放下悬梯,探索其中秘密,奈何湖水泛滥,洞中秘密被彻底掩盖住了。”
瓦利亚教授接话道,“此处的坑洞,地质松软,应是常年被水侵噬的后果,坚石岗岩较少.其他地方,越往下就越难,地质层异常坚硬,使用专门的破拆机器工具,也只不过弄出一个缺口出来。所以,目前看来,这个湖面之下,打通它,才是最便捷的方法。”
“你们就那么肯定黄金家族的林丹巴图尔是消失在这个方向的?”谢老九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说道,“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也许是你们把方向搞错了。我看这不像通往黄金的地方,倒是像通往地狱的大门。”
众人一愣,布鲁斯教授摇摇头说道,“方向大致不会有错。根据史料记载方向,和实地考察的结果,我们反复比对,研究周围附近地形地貌,当年黄金家族的消失方向就是这个位置。附近无路可走,只有此处大山横戈在此,即使他们当年真的能飞跃这座大山逃跑,那这大山之后就是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深海之中,无舟船工具,他们又能走多远?”
“可老弟我就是不明白,到现在没搞懂你们找黄金家族和实验研究这些鱼啊鸟啊动物之类的,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嘛?”陈阿大也道。
布鲁斯没有回答陈阿大的问题,他指着面前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阿芙娜继续翻译说道,“我们坚信,这座大山是当年黄金家族最后消失的地方,而这湖面之下,应该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宿。也就是说,湖面下方必有另一番天地,黄金珠宝必定就在这里。”
柴夫斯基教授兴奋的拍着谢老九肩膀,接话说道,“离成功就剩最后一步,现在,我们需要你们这三柄钢枪冲锋陷阵,去吧,勇士,见证伟大的时刻不仅有我,也有你们,历史会记住你们的。”
陈阿大小声与谢老九嘀咕,说道,“这老东西啥意思?怎么听着怪怪的?”
谢老九没好气说道,“老不死的,认为湖底有入口,打算让咱们下湖里去找。”
“他大爷的山炮玩意,这不瞎整嘛。那么大块头的类人猿下去,屁都没咕噜出来一个,湖里指不定有什么变态玩意东西。他们不敢下去,让咱当敢死队啊。”陈阿大急了。
谢老九说道,“那怎么办?现在咱们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你说咋弄?”
陈阿大四周看了看,说道,“要不逮着机会,咱们赶紧逃吧。那三个什么动物专家,我越看越瘆得慌,别他,娘的哪天趁老子睡觉,偷摸把老子杂交了,那不完犊子了嘛。”
“现在逃个屁,一路上把咱们当宝贝似的看那么紧,哪里有机会。不过你说得对,我也感觉那三个教授不好,老是偷偷看着老子,嘿嘿傻笑,好几次把老子吓得够呛。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有机会逃一个算一个。”谢老九说道。
莫洛夫中尉说道,“你们嘀咕什么了?半个时辰之后装备送到,准备下水。”
前方凶险,可能有去无回;路途坎坷,但愿九死逃一生。
潜水装备由地洞士兵送到,三套带有红外夜视镜目前最先进的潜水装备已穿在谢老九三人身上,莫洛夫又分别给了每人一把特种工兵铲。
莫洛夫说道,“此工兵铲乃特种装备,三刃尖口,锋利异常,开石断岩,不在话下,水下可以用来防身。”
谢老九说道,“我有一个要求,不同意打死我们也不会下水。”
莫洛夫说道,“你应该知道,我非常讨厌别人要挟我。”
谢老九自顾自说道,“我们三人不能一起下水,我不信你们。我要求岸上留有一人。”
阿芙娜要替谢老九求情,瓦利亚教授在旁摇了摇头,阿芙娜话到嘴巴咽了下去。
莫洛夫一反常态,竟然同意,阿芙娜翻译说道,“这个要求不过分,我同意,留谁?”
谢老九看了看老炮和陈阿大,他终究对陈阿大不是太放心,因为乌尔木鲁与日本关东军作战不利,陈阿大欲要投降日本人。现在生死存亡之际,岸上留得人必须靠得住,不然湖里不死,岸上害死,岂不憋屈。可又一想到湖里未知凶险,福祸难料,没有同心帮手,实难最后全身而退;老炮身手不错,水性极佳,若他能助,胜算较大。思来想去,左右取舍,摇摆不定,甚是头大。
“九爷,你这次信我,放心去吧。”陈阿大说道。
谢老九看着陈阿大,又看了看老炮,罢了,信他这一回,好歹也是中国人,现在同坐一条船,不信他能做出吃饭砸锅的蠢事出来!
“待会在水下,看绳子动静。如果幅度剧烈,赶紧拉我们上来。”谢老九和老炮身上各绑了一根绳子,系于大门铁环处固定。
老炮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我这次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