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扯开之后,他又抓了上去,不情不愿带着不耐烦喊道。
“我治我治。”
江玄瑾眉梢一动,并无意外,凤眸瞟了一眼百草的手,面色清冷。
“松手。”
“你!”
他的语气令百草面色一僵,以为江玄瑾还要赌气。
他都愿意服软低头了,这厮……
胸口大幅度起伏着,百草快要憋不住心中的火气了,但他还是极力忍下,没有松手,回过头对着掌柜命令道。
“你先出去。”
掌柜身子动了动,却没有听他的命令,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江玄瑾的身上,似乎在询问着走还是不走。
江玄瑾目光幽幽,点头。
“去门外守着。”
“是。”
明日就会毒发,江玄瑾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他敢如此不在意的离开,不过是有别的解毒办法罢了。
……
于漫漫的屋内。
把春华拉进门后,她的第一件事,便是上下摸索着春华的腰身,想要查看她身上哪处受了伤。
“伤到哪了?怎么回事?疼不疼?”
春华没有反抗,只是红了红脸颊,回答。
“在,在腰间。”
于漫漫的手下落到春华的腰上,脸色有些凝重。
腰上的伤,还很严重的话,那不岂是被刺穿了?
“我看看。”她说。
春华想要拒绝,她此时腰上被绑着纱布,若是让小姐看见了,心疼担心就不好了。
仿佛知道春华的心思一般,于漫漫没有等着春华给她指出伤口的地方,她直接江春华的外衣解开。
“小姐,别。”春华一惊。
外衣落地,于漫漫就看到了春华腰间绑着纱布,上面还隐隐的透着些血迹。
那个位置正是腹部中间,肚挤眼上。
于漫漫心疼的伸出手摸了上去。
“什么时候的事?现在还疼吗?”
春华咬着唇,老实回答。
“小姐被带走那晚,奴婢无意被刺伤的,所幸并无大碍,已经好了很多,不疼了,小姐不必担心。”
听春华说完,于漫漫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傅生等人是为了抓她,而春华受伤,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
“抱歉。”
于漫漫的道歉让春华惊了惊,连忙摆着手。
“是奴婢道歉才对,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如此……奴婢护不好……”
说到后面,春华的神色黯然了下去。
知道春华又该把事情都怪罪在了她自己的身上,于漫漫无奈一叹,劝慰着。
“和你也没关系,你瞧着这伤,就算你拦在我面前,不也阻止不了?”
所幸,只是刺伤,春华没有死,否则的话,她估计得愧疚一辈子。
语罢,思及春华这傻劲,怕哪日她出事了,春华也傻乎乎的上去挡,于漫漫便怕。
她认真的拉住了春华的手,嘱咐着。
“下次,日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可不能傻乎乎的上前拦着,性命为重,知道吗?”
她的嘱咐春华谨记心中。
“嗯。”春华重重点头。
垂下杏眼中,带着一股坚定。
自从此事之后,她才发觉自己没有保护小姐的能力。
等回了京城,她一定要缠着飞鹰教她习武防身,可更好的保护小姐。
春华的事算是处理完之后,于漫漫才想起了江玄瑾的存在。
想到他和自己说过今日解毒一事,解毒过程甚是麻烦,心中惦记着,与春华说了一声,让她去备些吃的。
自己独身去找江玄瑾,看看他现在解毒的情况如何?
去江玄瑾的房中没有找到他,于漫漫疑惑,下了楼时,在三楼处看到了守在门口的掌柜。
于漫漫走了过去,想要问问江玄瑾在哪?
刚刚走到门前,就听到了屋内,隐隐传来了江玄瑾的声音。
“夫人。”掌柜语气上带着一丝别扭的恭敬。
没有太注意掌柜的语气,于漫漫问道。
“江玄瑾在里面解毒吗?”
“是,夫人。”掌柜点头。
“可以进来看看吗?”
掌柜抬眸,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有些纠结,瞟了一眼于漫漫,犹豫片刻,让开了路。
自从自己知道了小二给于漫漫下毒一事之后,不觉愧疚。
照顾于漫漫的事是相爷吩咐给他的,是他的任务,但是却因自己对于漫漫的成见,而将此事交托给了小二。
哪知那小二是个嗜钱如命的小人,被收买下药也罢,还敢联合傅府绑架于漫漫。
如果一开始,照看着于漫漫的人是他,也就不会出现此事,让夫人和相爷经历了这一磨难。
关上了外间的门,于漫漫正要敲响里门。
忽然,隔着一道门的屋子内传来了一声暧昧不清的声音。
“脱完躺好了吗?”
于漫漫抬起的手一僵,停顿在了半空中。
她将耳朵凑进了门口。
“身材不错。”
屋内男人宛如在戏谑道。
下一瞬,江玄瑾的痛唔声发出。
“唔。”
“你别想玩什么花样?若不然……唔。”
暧昧不明的呻吟声让于漫漫头发一麻。
这……真的是江玄瑾的声音吗?
他们在里面干嘛?脱衣?躺好?玩花样?
不可思议和惊疑自心中蔓延,她下意识便觉得,是两个人男人在做着羞羞的事。
貌似,江玄瑾还是下面的那个。
浑身一震,于漫漫的脑中不由得浮现了一幕幕暧昧场面。
她,她是不是不小心听到了江玄瑾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我手上,劝你乖乖听话,别动不动就威胁我。”
“闭嘴!唔!”
身子一抖,于漫漫实在无法想象,江玄瑾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喘撒娇的样子。
不知怎的,她只要想到这一幕,心口泛着凉。
难不成,屋内的两人是真爱,她是拿来做掩护的?
是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除了自己,府上没个女人……
古代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吗?特别是有钱的,不都想要来个三千美人后宫?
于漫漫摸着下巴,越猜越兴起,但猜到江玄瑾拿她当挡箭牌时,心口顿时堵得慌。
轻抿红唇,她回过神,当没有在听到屋内有动静时,她靠着门口的耳朵凑近了几分。
忽然,一个不小心,她的头撞了一下门口。
哐的一声,里屋内,男人应是把她当成了下人,平淡喊道。
“谁?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