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主和殿主之位,你就当是外婆和你外公欠你母亲的,外婆知道你有一个哥哥,但是你哥哥他不需要这些身份地位,所以,全部给你也无大碍。”
凌君辞见老妇人停顿了一下,他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老妇人:
“……如果我要将君凌殿改名称,改体制呢?”
老妇人微笑着:“你就是把宗派给炸了我和老头子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天!
凌君辞抬眸看了看老妇人,欲言又止。
老妇人轻轻拥住凌君辞,心中感慨万分,但更多的情感,是当年做错了选择的而产生的酸楚。
“当年,我和你外公做错了选择,让你母亲不得不与我们分离,吃了不少苦。”
“以前,你母亲想要去做什么,我和你外公总是不同意,但事实证明是我们错了。事到如今,她仍然没有原谅我们,倔着不来见我们,但她因为你而与我们进行联系,我们只能通过满足她的孩子来偿还她。”
“你且先去休息沐浴,外婆有个和你一般年纪的朋友要介绍给你,他已经在屋里等你了,你和他好好聊聊吧。”
老妇人正要挥手送走凌君辞,凌君辞却轻轻握住了老妇人的手。
“……外婆,我是女儿身,只是女身外出不方便,现如今只好伪装成男身。”
老妇人眼睛微微亮起,眉眼弯弯的笑着:“这主意好,不愧是我外孙女。”
“你的侍从们我会安排好,你奔波的久了,先好好去歇息吧。”
老妇人轻轻一挥手,凌君辞只觉眼前白色的烟雾四起,过了片刻他便来到了一座屋子内。
“何人?”
突如其来的一声磁性的男声让凌君辞的身体颤巍巍的抖了一下。
有点熟悉……但却又陌生……
凌君辞看向温泉的方向,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凌君辞瞬间羞红了脸,温泉上浓雾缭绕,池中的背对凌君辞的男子看起来与他差不多大,一头墨发看的倒是真切,凌君辞立刻转身,声音中带着几丝慌乱。
“何人!”
池中的男子愣了一下……阿绯?
他笑了笑,随手用灵力为自己穿上了衣服,走到凌君辞身旁,将耳朵贴在九方辞耳边。
触到耳朵的麻酥感顿时传遍了凌君辞的全身:
“老殿主夫人说,今日令殿的少殿主要归宗,我闻着新鲜,便立刻赶过来在此等候,阿绯,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你难道忘记了?我可是等了你十年……”
……凤亦寒?
凌君辞转身,一把推开凤亦寒。
“你是何人……”
凤亦寒趁机抓住了凌君辞推开他的那只手,带着凌君辞的手抚向他的眼睛。
“你难道忘了?这双眼睛……”
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双灿金色的眼眸,那双令凌君辞记挂了整整十年的眼睛,凌君辞有些恍然,抚摸着凤亦寒的脸庞的那只手不由自主的移向了那双眼睛。
“他不是你这个样子的,说,是谁派你来的?嗯?”
凌君辞的眼眸中骤现凶狠暴戾的血光,意念一动随机召出卿尘剑,直抵凤亦寒的那双灿金色眼眸前。
所有冒充他的人,都得死!
“阿绯……看来你没有忘记我呢……”
凤亦寒低低一笑,转变为原始形态——也就是自己原本的样子。
一头墨发转而变成一头顺滑耀眼的红发,额前几簇长发微微泛着金色,一双灿金色的眼眸,还有凌君辞所熟悉的面容……
“阿绯,现在,你还会把这一剑给刺下去吗?”
因为凌君辞比较喜欢自己墨发的样子,所以他并不轻易切换为黑发,而是用自己红发的样子面对世人。
他用轻轻的两根手指夹住卿尘剑的剑尖,轻轻移开,转而将目标移向凌君辞那只握着卿尘剑的手。
凌君辞退了一步,手中的卿尘剑指向凤亦寒的胸膛心脏处。
“我问你,我的佩剑叫什么?”
凤亦寒微微笑起来:“卿尘。”
凌君辞手中的剑猛然的落地,发出一声轻响。
“哐当!”
娘亲……怎么办……我遇到空之子了……我真该杀了他吗……或许这一代的空之子真的是不会杀了我……
凌君辞瘫坐在地上,将修长洁白的五指深入长发间,另一只手五指撑地,绝尘浴洗的疼痛在这一刻发作,凌君辞觉得自己的视野有些模糊,识海晕沉沉的······
“……阿绯,没事吧?你是不是头疼了?”
凤亦寒有些着急的跪在地上,慢慢的往凌君辞走去,他松松的拥住凌君辞,一手搂着凌君辞的腰,一手护着凌君辞的后脑勺。
“你走!别靠近我!”
凌君辞用手推搡着凤亦寒的胸膛,不料下盘不稳,他径直向后倒了下去,凤亦寒也跟着倒了下去……
“啧啧啧,天凤果然会撩,我这外孙女……不愁嫁不出去了哈哈哈……”
百米远处,一名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放大镜,对凌君辞和凤亦寒的姿势啧啧称赞。
“男攻女受,扑倒她!天凤!压住,压住!”
正当这名男子叫得起劲的时候,一名老妇人也就是凌君辞的外婆凭空出现。
“老头子,偷看你外孙女和天凤歪腻作甚,走了走了,别看了!”
老妇人一手紧紧揪住中年男子的耳朵,两人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