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亦寒察觉到了凌莫澄的敌意,眸中瞬间一片冰寒,要不要……替阿绯收拾了那家伙?看着好碍眼啊……
凌君辞正在思索着,但思绪却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转向了凤亦寒,他的琴音告诉他,凤亦寒此刻的眼神是看向他的,可是眸中却一片冰寒,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该不会是……他发现了自己是时之女?
凤亦寒察觉到了凌君辞的目光,眸中的冰寒瞬间散去,他缓缓起身身形一闪,顷刻间到了凌君辞的身后。
“阿绯……”
凤亦寒从后面用鼻子蹭了蹭凌君辞的脖颈处,行为举止颇为亲昵。
“你……你干什么!”
凌君辞瞬间脸红,立刻站起了身。
“凤亦寒,我可是男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凤亦寒手疾眼快的用手环住了凌君辞的腰,将凌君辞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将头埋入凌君辞的脖颈间,语气间染了些许悲伤。
“阿绯……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挺过来的……”
“今晚,陪我睡一觉,好吗,我真的很累很累……阿绯,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我到底有没有信心和勇气活到现在……”
凤亦寒浑身轻轻颤抖,凌君辞却有些惊愕。
他这么多年……过得不好吗?
凌君辞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意外温驯的躺在凤亦寒的怀抱里。
“你……过得不好吗?”
凌君辞的身体血温与常人不同,是冰寒的寒血体制,据说这是遗传了他父亲的血温体制。而凤亦寒的血温却是炽热的炎血体制,所以两个人抱在一起,其实感觉还挺舒服的……
凤亦寒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悲伤,他将凌君辞彻底的拥在自己怀里,抱着凌君辞,身形再次一闪,来到了一个靠窗的大木椅前,凤亦寒小心的坐下生怕凌君辞疼到,而凌君辞则是像一个乖宝宝死的不敢乱动。
“阿绯……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杀掉我……又有多少人想要利用我……要不是和你约定了,两个人在八年后的七月一定要相见……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选择自杀来解脱自己……”
!
凌君辞刚想要说什么,但又憋了下去,他看见凤亦寒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内服,连忙脱下身上的黑色披风,披在凤亦寒身上。
凤亦寒一愣,再次笑起来:“还是阿绯关心我,阿绯对我最好了!”
凌君辞眉头虽然皱着,但嘴角还是不听话的露出了几丝笑意,继续靠在凤亦寒的胸膛上,感受着炽热的温暖。
“……那年我失约了……你是怎么想的?”
凌君辞闭上眼,感受着这时隔多年的温暖。
“那年……我被追杀,在四月的时候被追杀到了南疆,等我用全力赶回北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的二月了……阿绯……对不起……”
凤亦寒这是在给他解释当年失约的原因……
“然后……我从此就认为……你来找我了,可是我却失约了……所以心里一直都过意不去……我觉得你一定会再次来到中域,来问我当年为什么失约……我活着,就是为了等你,等你来到我身边,向你忏悔,让你听听我的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凌君辞用手轻轻堵住了凤亦寒的嘴,睁开漂亮的眼睛。
“我当年也失约了……那时我在外地,为了尽快得到出域的方法,或许心态有些着急······敌人发现了我,与出域的密卷一同消亡……而我受了重伤,虽然任务完成了……但密卷却没了,等我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开春的三月了……”
凤亦寒听完后立刻打断凌君辞的话,双手松开禁锢住凌君辞的手。
“你受伤了?哪里?好了吗?”
凌君辞微微笑着:“早就好了,只是留了一道疤而已,没什么,出门打仗哪个身上没点伤疤的?”
凤亦寒拢了拢披风:“伤疤在哪?我看看。”
凌君辞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这,往下一点儿。”
凤亦寒直接扒开了凌君辞的领子,在他脖颈下方大约四寸的位置找到了一道四五厘米长淡褐色的疤痕,疤痕并不是很明显,但只要是细看就能轻松找到。
凤亦寒看着凌君辞的那道疤痕,神使鬼差的轻轻吻了上去。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啊!”
凌君辞惊叫起来,恶寒感令他感到十分的不适。
凤亦寒手疾眼快,一把用手环住凌君辞的腰,将凌君辞彻底的拥入自己的怀抱,松了口。
“阿绯,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凤亦寒用鼻子轻轻嗅着凌君辞脖颈间的气味,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凌君辞疼到。
“不闹了,我们就这样,坐一会儿,什么也不做,不看书不弹琴,就这样,看看月亮就好,可以吗?”
凌君辞点点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安然躺在凤亦寒的怀抱里:“好。”
“你好,我叫凌君辞,来自碎花圣境北蓦帝国,第二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你好,我叫凤亦寒,来自这中域,四海为家,第二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我是幽关七十八年的一月七日出生的。”
“我是幽关七十七年的五月七日出生的。”
“我十四岁多了。”
“我十五岁多了。”
“老男人!”
“小屁孩!”
“哼!”
“别生气,不然就不好看了。”
“难道我生气就变丑了?”
“没有没有,还是那么漂亮。”
“……”
“……”
两个人不说话了,静静地坐着,只是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嗅着对方的气味,月光中,一派安宁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