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图书室搬家,出了几位孔乙己式的人物呢!班长、团书记、老九在搬书的过程中偷着抽出了几本藏在路旁的树后或草丛中。文龙发现了,也抽出了几本放了到路旁的草丛中,有几本小说和历史读物。搬完书以后在黄昏的时候大家又回去拿的。有别的同学听说了,就直接到树后去拿,捡现成的。学校放出风说保卫科要调查此事,吓得212那寝的窃书者把赃物藏在了床的夹层里。文龙也把书藏到了床底下的最里面。结果学校保卫科也不知道到哪个寝室查去了。好像也没有查到什么,就不了了之了。
老四,文龙的四师弟,命运坎坷,父亲早亡,母亲靠种地含辛茹苦拉扯大他兄弟三人。其中老大已长大成人,只身回到山东打工讨生活。在四师弟念初中的时候,由于生活所困,他母亲领着最小的儿子离开了他,投奔了山东大儿子那里,把他一人留在了这里,任其自生自灭。四师弟没有办法,只好去找民政。找了几趟,民政终于答应给解决上学的费用,吃住只能在敬老院了。老四学习很刻苦,成绩也不错。和文龙一样,为了省些学费,老四也得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上个见效快早点工作的中专。还好,总算考上这所学校。每当学期开学的时候或缺钱的时候,老四都会去跑民政或政府,或是给市长写信。这样还是有点效果的,基本上能维持他的学习和生活。别人常换新衣服穿,而老四常穿的就是他的校服。生活的一些变故,也使他的性格变得沉默寡言,敏感自闭,甚至有些神经质。大家还是有些照顾他的,文龙就分给他两件衣服穿。
早晨,大家起床后忙着洗漱叠被。突然听得老四嚷嚷道:
“完了!完了!我的钱全丢了!”说完他沮丧地瘫坐在床上。
文龙惊奇疑惑地道:“多少钱啊?你到底放在哪了?”
老四满脸哭相地道:“200块钱,我就压在我的柜里的衣服兜里了,昨天还有呢。”
老大也关切地说:“你再好好找找!”
老六自言自语地道:“真是越渴了越给他盐吃啊!”
大家呛呛了半天,老四也找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最后老四垂头丧气地报告了学校。也只有这个办法试一试了。看来学校保卫科对于治理偷窃也积累了一些经验,怀疑还是本寝室的人偷的,保卫科首先问清楚了老四丢的钱的特征。兵贵神速,保卫科马上准备搜脏。保卫科搜赃还是有一套的,说马上过来搜寝室,命令大家统统离开寝室,而且哪里也不许去,都回到班级。把大家都赶到了教室后,又说要搜班级课桌,又把大家都赶到了保卫科。到了保卫科后,开始对寝室的这八个人搜身。终于在老幺的内衣里搜出来了。文龙细细想来保卫科这样做是有一定道理的,说要搜寝室,作案者便不敢将赃物留在寝室而将其带走,同理,说要搜班级课桌,作案者会将其从班级带走,最后只能留在身上而被搜出。
高小姐,浓眉大眼马尾辫,一米六五以上的高挑个头,明眸皓齿,面白如玉,性格豪爽善良。坐在老六的前桌,平时老六与之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浓时用脚踹!”日久生情,多有眷顾。老六常常买些小食品和高小姐一起吃。后来干脆两人串到一个座位。两人一起到食堂打饭,一起逛街散步,出双入对。使大家羡慕嫉妒不已。
舞会上,众人的士高舞正酣,隔壁九六二班三个男生前来捧场,大家自然欢迎。一会儿的士高舞毕,交谊舞舞曲响起,九六二班一男生任强走到高小姐座位前,伸手请她共舞。老六见状不妙,于是也走到高小姐面前欲与之共舞。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二人先是恶语相向,进而大打出手。谁知九六二班的其他男生拉起了偏架,文龙寝室的室友们此时个个义薄云天,群起而攻之。文龙不敢下狠手,只是象征性地拉拉架。九六二班的三个男生挨打,任强上了医院。保卫科介入后,兄弟们更是攻守同盟,统一口径说都没有打人。保卫科隔离审查了半天也毫无结果,最后对大家下了罚单,罚款800元。罚款兄弟们也决定同出,最后大家作出结果,文龙和老四确实没有打人,每人拿50元,老六拿200元,其他人每人拿100元。此事平息,真可谓“兄弟一心,其力断金”!
谁料,九六二班任强出院后不肯善罢甘休,纠结了朝鲜职高学校的表哥以及其他社会闲散人员一行五人,到学校闹事。文龙此时正下课上室外厕所往回来。只听得保卫科干事跑出屋来,对着校园操场上所有的学生一声令下:
“同学们!有校外的人来学校闹事,我们把他们都轰出去!”
说着他便开始组织学生,校园里在场所有的男生女生都纷纷围向来犯之敌,男生们有的开始围攻闹事者。文龙也在围者之列,他感到这场面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壮观!包围圈缩小之后,闹事者也背靠着背围了一圈儿。只见那三个约近30岁的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突然对大家反击。那几人好像练过,三拳两脚就把文龙这边学生打散。文龙这边这些学生不会打仗,也不敢打仗,不一会儿就溃散了。保卫干事急忙将大门落锁,作关门打狗状。闹校者见状,便向保卫干事围攻。保卫干事沉着冷静,双手倒背若无其事,等闹校者将要靠近时,说是迟那是快,保卫干事抬脚高踢,用脚面把他们每人扇了两个嘴巴,谁都没看清是这么扇的。此时大家都开了眼,才知道表面瘦弱的保卫干事原来练过呀,连闹校者们也垂着头认栽,不敢乱动。最后保卫干事将那些闹校者放走,不再追究。文龙觉得,这练过的人好像都是这么宽宏大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