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甜蜜蜜

小军一觉在二叔家睡到下午两点多，由于昨天发生不少事，小军一直在做噩梦。他在梦里看见秀玲拿着刀追着砍马丽萍，又看到张志韬抱着膀儿在旁边看着笑不去制止。又看见范勇躺在白白的雪地中身上流淌出鲜红的血液。小军在梦里一直喊着：不要不要！他想在梦里阻止秀玲砍马丽萍，他也想阻止张志韬不怀好意的笑，他更想阻止躺在雪地中的范勇不要再往外流那鲜红的血液，因为那血液和白雪呈现着鲜明的对比，看着是那么的渗人，让人毛骨悚然。但是他什么也阻止不了。只能在梦里无力地喊着：”不要，不要“。这时在梦里和非梦里之间好像有人在叫他，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梦里那人越来越近。”小军，小军“梦里小军使劲的把那人看了清楚，终于看清楚原来是死去的二叔，小军梦里问二叔你去哪了？二叔不吭声，只是”小军，小军“的叫个不停。梦外小军努力地想把眼睛睁开，但是觉得眼皮很无力，怎么挣也挣不开。小军终于慢慢的从梦中醒来，眼前模糊的呈现出大平的身影。大平正扒拉着小军，召唤他让他醒来，因为小军一直在做噩梦，说着乱七八糟的胡话。小军醒来问大平怎么了，大平说他一直在说胡话，还说赶紧起来吧，都下午二点多了，二婶儿把饭都做好了，就等着小军起来吃饭呢。小军起来才发现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小军先是翻出烟点燃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感觉从睡梦中彻底的醒来了。小军抽完烟穿好衣服去二婶儿屋里吃饭。一进屋小军就闻到了菜的香味，是小鸡炖土豆干，二婶儿的拿手好菜。（小鸡炖土豆干是东北名菜，那是时候冬天资源匮乏，没有新鲜蔬菜，人们就在入冬前把一些蔬菜晒成干以便冬天食用。东北土豆干制作方法，选用新鲜鸡蛋大小的土豆，洗净后用锅蒸八分煮、放在冷水中泡一下去皮切片、在太阳下晒制即可。二婶儿的小笨鸡炖土豆干的做法是先将鸡肉焯水，控干备用。土豆干在淘米水中浸泡三十分钟。热锅，加姜片爆香，放入鸡块，煸炒到鸡肉微干后，加酱油、水，把土豆干撒在鸡肉上，并放大粒盐，炖1小时即可）小军搓着手高兴的说：我最爱吃二婶儿炖的小鸡儿了，太香了。二婶儿笑着说：赶紧吃饭，好吃就多吃点。吃了两口二婶儿问小军：昨个儿晚上你咋那么晚来家里呢？小军挠挠头，说：啊，我昨天上镇里同学家喝酒去了，喝的太晚了回不去了，就直接本这来了。小军不想把实情告诉二婶儿，一是怕二婶为此担心，而是告诉二婶儿也没什么用。听完小军说二婶儿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说：啊，是这么回事，我以为出啥事了呢，这我就放心了。大平接了句嘴，说：能出啥事。二婶儿又问小军，说：秀英生没生嗯？我记得就是这几天了吧？小军说：嗯，我妈说快了，可能用不了过年儿。二婶又点点头，紧扒拉了几口饭说”吃完了“，让小军他们慢慢吃再喝点酒。嘱咐完二婶儿就到邻居家串门去了，每次吃完晚饭二婶总是去邻居家坐一会唠唠家常。小军吃饭的时侯发现二婶儿一口鸡肉都没吃，只是吃了几口土豆干。小军还发现小鸡炖土豆干儿里的小鸡也就只有半只鸡，他明白不是二婶抠儿不舍得多做而是二婶家的的日子过得不宽裕。哥三个吃完饭又喝了酒，酒喝完了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二婶儿还没回来。大平这时有些喝多了脸色发红，张罗着要带小军去开开眼。小军现在正是年轻的时候，又喝了酒怎么能愿意在家呆着。一听大平的提议十分开心，所以哥三个叼着烟卷互相抱着腰往外走，走着走着哼唱起了邓丽君的甜蜜蜜，那时候甜蜜蜜这首歌可是红遍了大江南北。不知道谁起的头，哥三个不顾街上来往的人群带着有些沙哑和磁性的声音，唱到”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那么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哥三个喝的有点多显得很兴奋。边唱歌，边谈话，边打闹就来到了火凤凰歌舞厅，路上时大平和大安还尿了两泡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