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混战，二

大熊毕竟是成名的混子，强忍住嘴巴的疼痛，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到小军的肚子上，小军被踹的倒退了几步。踹走了小军的大熊捂着嘴想后退几步脱离战场，可是他忘了脚底下不远还躺着小光。小光再一次成功地把大熊绊倒。这时大熊的兄弟们也已经出手和小军三个混战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舞厅外面响起了”嗡嗡嗡“警笛声，警笛声越来越大。（那时候总有人戏称急速的警笛声是“完了“完了“完了“。戏称救护车的声音是病人的哀鸣声“诶哟”“诶哟”“诶哟”。戏称救火车的声音是“火着”“火着”“火着”）大熊的女人大波浪听到急促的警笛声很害怕，本身这个歌舞厅就是个没有任何手续的地下场所，属于违法。再一个现在歌舞厅乱作一团，那边一群人在打架，这边自己的男人大熊又满脸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女人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大波浪崩溃了大哭起来，心想“完了”女人想制止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她一个弱女子又无能为力。所以她只能嘶声底里的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警察来了”。重要的事喊三遍。本来混战的男人们注意力都集中在打架上，都没有注意到由远至近的警笛声。可是女人的这一嗓子男人们都听得很真切，停了下来。可能是原始的时候女人们大声呼救男人们的时候，男人们不管在做什么，都能清楚地听见，大波浪的叫喊像一声闷雷响彻天空。“警察来了”，在当时的那个年代并不算是好的意思，特别是对这些整天打架斗殴的混子们。大家都停住了面面相持，被绊倒的大熊捂着右半拉儿脸也在左右观看。小军一看机会来了，低声说：快跳窗户走。大平连拉带推的把大安先送出窗外，随后大平跳上窗台蹦出窗外，小军拿着螺丝刀断后。这时大熊高呼：别让他们跑喽，警察来了也不好使。听到大熊的命令几个人冲向小军，跳出窗外的大平和大安着急的喊：哥，快点！小军对着那几个奔过来的人挥舞着螺丝刀。那几个人有些胆怯，因为他们都看到小军捅大熊时的是多么的强悍所以不敢冒进。小军得到个空当儿左手一搭窗台飞身一跃跳到窗外。有一个人一伸手抓住了小军的衣服被大平一板子给打了回去。其中还有一人跳上窗台被大安飞出钳子击中头部倒了回去。大安得意的笑了笑，心想：这会终于用上了手里的家伙儿。之后小军三个穿街过巷的跑了。这时候警笛声也由近至远的慢慢消失了。后来才知道警察那天其实是在抓捕一名要犯碰巧经过歌舞厅而已，这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坐了违法的事听到警笛声都以为是奔着自己来的。小军就听别人说过一个这样的真事，小军有个朋友叫四虎子，四虎子有个小兄弟叫小杰，小杰是个小偷子。那时候小偷的江湖地位很差，混子们看不起他们，经常欺负他们。所以他们就找一些成名的混子保护自己，小杰就找到四虎子当做大哥。作为回报小杰每个月都会给四虎子一些钱当做保护费。据四虎子说小杰有一次偷了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那时候凤凰自行车是紧俏货，小杰很高兴。但是小杰不会骑只能推着自行车走。刚巧了路过一个小的菜市场，道路两旁都是些卖菜的小贩在买菜，把本来的并不宽敞的路弄得更狭窄了。心情大好的小杰吹着口哨推着车正走着。忽然碰到一个下班回家的警察叔叔，那警察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和小杰碰面走来，小杰一看是警察当时就吓尿了似的不会走道了，得得嗖嗖的推着自行车满脑袋都是汗，心里打着鼓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心里祈祷着默念“别看我”别看我“别看我”。起初警察并没有怀疑这个推着车子的小杰，只是觉得小杰有些许不对劲。就在他俩碰头的那一刻警察突然停下，站住不动了。这一下，小杰脑袋感觉想被闪电击中一样一片空白，心里的防线彻底的崩溃。小杰心想：完了，被发现了！小杰丢掉自行车撒腿就跑。警察受过训练，小杰一跑，警察当时就追，根本不作出任何的停顿和反应。几步警察就把小杰逮到，把小杰的手扭到背后带回派出所。到派出所的时候值班的警察问抓小杰的警察说：怎么的了老王，落东西到单位了，怎么刚出门就回来了。这个姓王的警察无奈的笑笑说：本来我是下班回家路过菜市场想买点菜，我正在一个菜摊儿选菜，想着今天吃点啥菜好的时候，这小子突然就跑，就让我给带回来了。老王说完听的值班警察哈哈大笑，说：这小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带进去审审他就得招。老王把小杰带到审讯室，用手铐把小杰铐在暖气包上，小杰站不起来只能蹲着。老王到审讯桌上喝了口水，冷不丁的一拍桌子，大声呵斥:说吧，你跑啥？小杰被警察正义的气势所吓破胆，一五一十的招了出来。这件事让小杰在社会上成了笑话，但那时候的小杰还小，日后的小杰成了小偷里面的头，一方的霸主，就没有人在干在他面前提那件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