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香肠,一盘腊肉还有俩南瓜汤,四碗大白饭,简简单单一桌饭菜,却把童卫双馋虫勾了出来。
由于赵叔坐在轮椅上不方便,所以赵婶儿将桌子四个腿儿都截去了一大截,方便赵叔能正常吃饭。
舒小辰洗好脸回来,俊俏白皙的脸蛋又回来了,看的童卫双一阵心神荡漾,赵婶儿赶紧热情的招呼着,往舒小辰碗里夹了两块腊肉。
“谢谢赵婶儿。”舒小辰礼貌的说道,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童卫双低头默默吃饭,内心无限感叹: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啊!
吃完晚饭之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童卫双帮着赵婶儿收拾碗筷,水热好了,舒小辰先去洗澡赵婶儿将洗碗的活儿都揽了下来,笑着对童卫双说:“你要是真想帮赵婶儿忙,就去铺你俩今晚要睡的床吧,在润润房间,棉被就放在柜子里。”
“嗯嗯。”童卫双应了一声。折腾了一下午,还真有点累了,打了个呵欠,朝润润房间走去。
弱弱比童卫双小四岁,现在还在读大学,童卫双依稀记得润润梳着俩小辫儿,挂着两条鼻涕跟在她身后的情形。
刚铺好床铺,赵婶儿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叠衣服,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卫双啊,润润没几件衣服,都拿去学校了,这是赵婶儿的,你要是不嫌弃,待会儿洗完澡,就凑合着穿吧。”
“哪能啊,赵婶儿,你怎么还说这些。”童卫双欣慰的接过衣服,粗略的看了一下,虽然样式是有点儿老土,但衣服却是簪新的,想必赵婶儿平时都不怎么舍得穿。
赵婶儿乐呵呵的走了出去,舒小辰却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童卫双定睛一看,放声大笑起来,眼前的舒小辰,上身身着长袖衬衫,特老土的那种,下身身着几乎快褪色的尼龙裤,脚上还有一双老掉牙的人字拖,简直,**丝的逆袭啊!其实这也就童卫双心中的夸张想法,舒小辰身上依旧散发着一种难掩的好高贵气息,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禀冽的寒气。他冷着脸,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童卫双,突然反手将门一关,一把拉过童卫双,手按在门上,另一只手圈过她的纤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童卫双被舒小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更是心跳加速,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危险状态,只是错愕的看着舒小辰,来不及思考,舒小辰已经邪恶的俯身,擒住了她因错愕而微张的双唇。不似以往的蜻蜓点水,温柔对待,而似一股汹涌的如暴风雨般的气势,席卷童卫双的双唇,辗转悱侧,流连忘返。
……良久,舒小辰气喘吁吁的离开了童卫双同是气喘吁吁的唇,再一个俯身,将头埋在了童卫双颈窝。他看起来很累,说话也轻轻的,他在童卫双耳边淡淡的说道:“再次别再做傻事了,嗯?”
最后一个“嗯”字说得极其销魂,销得童卫双心神荡漾。舒小辰放开童卫双,双手搭在童卫双肩上,看着她,问:“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吗?”
童卫双摇摇头,这她还真不知道。
“果然。”舒小辰轻笑一声,接着说:“任何东西都没你来的重要,所以,下次,别再那么傻了,像今天下水捞箱子这事儿,就不行,明白?”
童卫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难道他生气就是为了这件事?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但童卫双总有柱满满的阳光,照得心里暖暖的,那是舒小辰给予的,舒小辰,就是她的太阳。
舒小辰放开童卫双,看了一眼童卫双手中的衣服,眯着眼笑了起来,半晌,才推着送童卫双出了门。
待在润润房里,舒小辰闲得无聊,随手拿了一本老旧书桌上的初中课本,翻阅起来。这时,童卫双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舒小辰随手拿过一看,是童父打来的。舒小辰扬了扬嘴角,接通了电话。
刚一接通,那边便传来童父迫不及待的低语:“双双啊,今天舒小辰打电话来跟我说你们在赵婶儿家是吧?记住啊,今晚你一定要一举拿下舒小辰这小子啊!”童父这一番话,就属最后一句说的最有气势,还很励志!
舒小辰轻笑出声,愉悦的对着手机说道:“童叔叔,今晚我会努力的。”
好尴尬……
那头突然没了声音,过了好久,直到舒小辰以为对方已经挂断电话时,童父的声音才悠悠响起:“你努力也一样,我不反对先斩后奏。”
这童叔叔的思想得多前沿多强大啊!舒小辰跟童父通完话,童卫双正好洗完澡回来。昏暗的灯光下,童卫双身着一套农村妇女典型的碎花装,不过,身材本就高挑的她,穿上这套衣服,就像是穿露脐装,有点短,却另有一番风味
舒小辰忍俊不禁的掩了下嘴,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憋笑憋得厉害。童卫双就知道会是这样,她没好气的白了舒小辰一眼:“你不也一样?小心憋出内伤来。”
不管童卫双的“冷嘲热讽”舒小辰嘴角依旧上扬,狭长的凤眼极具魅力的放肆挑起,完美的轮廓勾出一副美轮美奂的绝版美男图。童卫双傻傻的看呆了,直到舒小辰靠近她,轻浮的抬起她的下巴,她才反应过来,一个激灵,跳开了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双手作防备状,脸红心跳,语无伦次的说:“你,你要干嘛?”
舒小辰不再说话,只是一味的笑着,看着童卫双警惕的大眼,勿自拉起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赵婶儿家有个前院儿,不大,但挺方便乘凉,尽管这深秋时节已没凉可乘,两人默契的走向院儿里唯一的凉椅。
夜晚秋风拂面,送来丝丝凉意,童卫双与舒小辰惬意的坐在凉椅上,凉椅却咯吱咯吱的发出声响来。
凉椅的岁数很大了,在童卫双的记忆里,她在幼时,便有了这凉椅,是赵叔自己做的,很简陋,甚至有些烙屁股,听这声响,想必很久“无人问津”所以“年久失修”了吧。
凉椅背后有棵大树,很大,岁数比童卫双还要大上许多。
童卫双轻靠在大树上闭目,细细回味树的故事。
这是一棵红槐树,是赵婶儿带来的,赵婶儿不是本地人,她的家长有一种风俗,当姑娘嫁人时,男方都要为女方亲自栽上一棵红槐,所以,这棵树也称得上一棵爱情树。每到三月,是槐花绽放的季节,一簇一簇,压满枝头。幼时,有种游戏叫过家家,她扮新娘他扮新郎……
靠在树上,童卫双快要睡着了,舒小辰往她身旁挪了一点,椅子又不堪重负的“哀嚎”了几声,童卫双闻言惊醒过来,正好看到舒小辰的“狼爪”伸向她,四目相对,舒小辰并没有收敛,手继续伸向她,童卫双条件反射的偏过头,而舒小辰只是帮她把头上的落叶拿下来而已。
拿完叶子,舒小辰站了起来,朝屋子走去。这时赵婶儿已经帮赵叔按摩完了腿,童卫双跟在舒小辰身后,向赵叔赵婶儿道了晚安,舒小辰又跟着童卫双朝润润的房间走去。
本以为舒小辰只是送她回房间,谁知,方一进屋,舒小辰便开始脱皮衣服来,童卫双的看着他,瞠目结舌的问:“你这是干嘛?”舒小辰往床边走去,回眸一笑:“亲爱的,当然是睡觉了。”
“睡觉?”童卫双直接忽略舒小辰那“回眸百媚生”诧异的问道。
拜托,让她先消化消化啊!他的房间不应该是隔壁吗?
舒小辰转身坐在床上,用一种不同寻常的眼神看向童卫双,笑着说:“是啊,岳父大人都同意我先斩后奏了。”
岳父大人?靠!这家伙还真是自来熟,不要脸的自来熟。童卫双与此同时又不禁伤感起来:她亲爱的父亲啊,就这么着急把她这盆水泼出去?她又不是洗脚水!不行!她得捍卫自己的主权!想罢,斗志昂扬地走到舒小辰跟前,欲将舒小辰“扫地出门”。
奈何童卫双这么细胳膊小腿儿的,拉了许久,舒小辰依旧稳如泰山,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正当童卫双准备一鼓作气之时,舒小辰突然反手用力,两人双双跌进床里。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童卫双瞬间羞红了脸。她赶紧挣扎着要起床,却被舒小辰用力压下,他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搂住她的纤腰,半俯着身子看着童卫双:“你再闹,我就吃了你!”
“你”敢字还没说出口,舒小辰的头快速的压下来,童卫双赶紧心虚的闭上眼。良久,唇上并未传来熟悉的触感,她缓缓的睁开一只眼,试探。却见舒小辰的唇在离她不到三厘米的地方停住,玩味的看着她的手足无措。
靠!又被他耍了。童卫双怒目圆睁,挣扎着再次起身,然而,这次舒小辰却直接搂住她,将她按回床上,他也跟着躺了下来,望着满脸愤怒的童卫双,说:“我真敢,我有岳父大人的通行证。”
“你!”又拿她爸来威胁她!哼!童卫双暗自闷哼,咬咬牙,恨恨的转过身去,背对着舒小辰,这丫的实在可恶!
翌日,赵婶儿特意等俩人吃早饭。吃完早饭后,童卫双俩人执意要帮赵婶儿分担些农活,赵婶儿只是笑着说不用。对于两人的执着,赵婶儿实在没办法,只好提出另一个建议。“你们去后山看看你奶奶的坟吧。”她说。
童卫双一听,觉得也是,便不再执意,改拉着舒小辰往后山去了。
童奶奶就只有童父这么一个儿子,但童父对于童奶奶的死,始终深感遗憾,认为要不是他在外投资的煤矿塌方这事儿打击到了童奶奶,兴许童奶奶还能多活几年,无颜面对童奶奶的童父,一直没有回来过,连一次坟也没上过,只是在书房正方挂一张童奶奶的遗像。
所以,当童卫双来到山上童奶奶的坟地时,鼻头不禁酸了起来,童奶奶的坟头已经长了好多草,高高的杂草快要淹没整个坟地,而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清理这些杂草。
……
烈日当空,两人汗流浃背的回到赵婶儿家,赵婶儿和赵叔已经在外屋等了。看到两人回来,赵婶儿立马精神的招呼两人吃饭,眼神有意无意的瞟着童卫双与舒小辰交握的手。童卫双立马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脸上浮起两团红云,她叫赵婶儿不必等他们,先吃,然后带着舒小辰去洗手去了。
老宅已经不能住了,奶奶的墓地已经看过了,童卫双二人也不好意思再打扰赵婶儿他们了,吃完午饭,童卫双跟赵婶儿告别。
“怎么这么快就走?不多留几天?”
“我们在A城还有工作呢,这次是请假出来的啦。”
一般搬出工作当挡箭牌,准奏效。这不,赵婶儿就带着些许不舍,送童卫双二人到大门口,还一边交代:“以后要常回来啊,来看看家长,看看赵婶儿。”
童卫双有些哽咽。舒小辰保持着他那迷死人的微笑,替她回答:“我们会常回来的,赵婶儿。”
赵婶儿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开。